就在兩人交談之際,忽然,一陣輕柔而又嫵媚的聲音從林子裡悠悠地飄蕩而來——
“皇兄,獨孤大俠可是當今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一代豪傑啊,您如此說話,恐怕會讓人家感到受了委屈呢!”
獨孤風聞聲而動,目光如炬,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在那茂密幽深的樹林之中,一頂被粉色輕紗所包裹著的軟轎正朝著他所在之處徐徐靠近。
那頂軟轎的兩側,則分彆整齊有序地走著十來個身姿婀娜、輕盈飄逸的侍女。這些侍女皆手持燈籠,身穿白色輕紗製成的衣裳,隨著她們蓮步輕移,一片片玫瑰花瓣如同雪花般紛紛揚揚地灑落而下,形成了一場絢麗多彩的花瓣雨。
一行人所到之處,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不多時,那頂軟轎便穩穩當當地停在獨孤風和東籬謹麵前。
轎子上,坐著一名年紀約莫十六七歲的白衣女子。
但見她生得蛾眉彎彎,猶如新月初升;一雙杏眼脈脈含情,恰似秋水盈盈;鼻梁挺直而精致小巧,仿佛玉琢而成;嘴唇紅潤嬌嫩,宛若櫻桃含珠。
再看她那一襲輕薄如蟬翼的紗衣,在侍女們手中提著的燈籠所散發出來的柔和光芒映照之下,更顯得她身姿曼妙、曲線玲瓏。透過那薄如煙霧的紗衣,可以隱約窺見她肌膚如雪,風光旖旎,充滿了無儘的魅惑之力。
這位傾國傾城的佳人不是彆人,正是東籬謹的同胞妹妹,也就是此番來大景國和親的東籬國八公主——東籬燕。
“獨孤大俠,小女子東籬燕對您可是久仰大名呀!今日一見,獨孤大俠果然玉樹臨風,氣宇不凡啊!”
言語之間,那東籬燕已然輕輕掀開軟轎的簾子,緩緩地走了下來。
來人身姿婀娜,猶如弱柳扶風一般,每一步都顯得輕盈優雅。隻見她蓮步輕移,款款向前走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獨孤風,似乎想要立刻撲到他的懷裡。
然而,當東籬燕靠近獨孤風時,一股濃烈且刺鼻的脂粉香氣頓時撲麵而來,令他不由得暗自皺起眉頭來。
麵對東籬燕的主動投懷送抱,獨孤風毫不猶豫地側身一閃,動作迅速如閃電般敏捷。由於獨孤風躲閃及時,東籬燕失去了支撐點,身體猛地前傾,一個踉蹌,險些狼狽地跌倒在地。
“獨孤大俠,您可真是不解風情啊!”東籬燕穩住身形後,嬌嗔地埋怨著獨孤風。
緊接著,她再次對著獨孤風嫵媚一笑,並連續拋出幾個令人心醉神迷的媚眼。
隻可惜,任憑東籬燕如何賣弄風情,眼前這位冷麵俠客獨孤風卻始終心如磐石,絲毫不為所動。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刻意往旁邊挪動腳步,與東籬燕保持更遠的距離。
就在此時,獨孤風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一絲異樣。一種難以言喻的不適感從體內逐漸蔓延開來,仿佛有無數隻小蟲在啃噬著他的經脈和血液。
獨孤風心中暗叫不好,那些香味果然有問題!
該死!
大意了!
獨孤風在心裡暗罵自己的疏忽和愚蠢。此刻情況危急,必須儘快擺脫這個危險之地。
想到這裡,獨孤風不再猶豫,但見他雙手抱拳,向著東籬謹冷冷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今日就此彆過,告辭!”
話音未落,獨孤風已然提起手中的長劍,縱身一躍,飛快朝林子外奔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望著獨孤風離去的方向,東籬燕不滿地跺了跺腳:“皇兄,難不成我真那麼醜?那個獨孤風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東籬謹搖了搖頭,安撫道:“皇妹你乃是咱們東籬國傾國傾城的第一大美人,不知有多少男子為你競折腰,那獨孤風不過是眼瞎罷了。”
貌似被獨孤風打擊到的東籬燕,微微歎了口氣,說:“皇兄,我連一個獨孤風都搞不定,那大景國的攝政王戰北辰據說從不近女色,更有外界傳言他不舉,此番和親,真的能順利拿下戰北辰,作為我們的盟友嗎?”
東籬謹嘴角微揚,輕輕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說道:“皇妹啊,你切莫如此妄自菲薄。一切究竟如何,且待明日宮宴之時,自然便會知曉。”
“至於那個不知好歹的獨孤風嘛……哼!既然他敬酒不吃,那本宮也就隻能請他嘗嘗這罰酒的滋味了!”
說罷,東籬謹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匆匆離去的獨孤風正拚儘全力向著樹林之外的方向疾馳而去。隻見他身形如電,快若疾風,但由於剛剛所中之迷香毒性逐漸發作,此刻的他隻覺得腦袋開始變得輕飄飄的,仿佛失去了重量一般,就連原本充沛的氣力似乎也在一點一滴地不斷減弱著。
然而,儘管身體狀況已然不佳,但獨孤風心中的警惕卻絲毫未曾放鬆。就在這短短的不到一百米的路程當中,他竟然已經連續擊退了三撥黑衣人的襲擊。
這些黑衣人個個身手不凡,劍法淩厲,每一次的攻擊都如同狂風暴雨般向獨孤風席卷而來。但即便如此,獨孤風依舊憑借著自身高超的武藝和頑強的意誌,一次次成功化解了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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