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富貴略微思索後,提點了句:“回洛漓大夫的話,今日乃是皇上接待外賓的日子。”
“接待外賓?”
花洛漓聞言心中狐疑不已,這皇帝接待外賓,與皇後召她入宮,又有何關聯?
“是的,花小姐。”劉富貴躬身應道。
花洛漓知道對方斷然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這其中必是有其深意。
思及此,花洛漓微微拱手,說道:“多謝劉總管,請稍等片刻,洛漓這就去換身衣裳。”
“花小姐請自便。”劉富貴再次恭敬道。
雖然有些不解這位太監總管這次為何這般熱情,但花洛漓也隻當作是自己先前給的銀子多,對方記在了心裡。
如此一想,花洛漓對於先前那錯給出的一千兩銀票,也就沒那麼心疼了。
片刻之後,花洛漓身著一襲華美精致的宮裝朝服,那衣裳的材質如絲般柔滑,上麵繡著精美的花鳥圖案,熠熠生輝。她還特意將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重新梳理成高高的馬尾,更顯精神抖擻。
隨後,她輕盈地登上了那輛前往皇宮的馬車。
沒過多久,伴隨著馬蹄聲和車輪滾動的聲音,馬車緩緩停在了皇宮門口。
花洛漓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車,跟隨著太監總管劉富貴的步伐,穿過一道道宮門和走廊。
一路上,宮中的景色美不勝收,但花洛漓無心欣賞,心中暗自思忖著皇後召自己入宮的用意。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前,這座宮殿名為“瑤華殿”。
劉富貴停下腳步,轉身向花洛漓說道:“花小姐,請吧!稍後皇後娘娘就會過來的。”
說著,他微微欠身,朝著花洛漓擺出了一個恭敬的邀請手勢。
花洛漓點了點頭,斂下心中的諸多猜測,定了定神,然後抬起腳,優雅地邁入了大殿之中。
一進入大殿,花洛漓眼角的餘光淡掃向四周。隻見大殿內金碧輝煌,雕梁畫棟,每一處細節都展現出皇家的威嚴與奢華。
這裡正是皇帝設宴款待外賓的場所,此刻大殿內早已坐滿了來自朝廷內外的文武百官、王孫貴族以及世家大族。
他們一個個身著華麗無比的服飾,有的錦袍玉帶,有的綾羅綢緞,色彩斑斕,令人眼花繚亂。這些人或三五成群低聲交談著國家大事,或兩兩相對談笑風生,氣氛既熱烈又莊重。
就在花洛漓步入大殿的時候,原本喧鬨的大殿忽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投向了剛剛走進來的女子身上,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猜測著她的身份和來意。
瞬間成為眾人矚目焦點的花洛漓,麵對四周投來的各種目光,有好奇的、有驚訝的、也有鄙夷的,她卻視若無睹,隻見她神色自若,步伐輕盈地跟隨著一名小太監緩緩前行。
最終,在這名小太監的引領下,花洛漓來到了大殿內最末座的一個位置,並優雅地坐了下來。
而此時,前方丞相府家眷席位上一直在關注著花洛漓一舉一動的司馬蘭昕,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笑容。
緊接著,便見司馬蘭昕陰陽怪氣地說道:“嗬嗬,本小姐起初還以為是誰如此引人注目呢?原來是那早已故去的花太醫府上的嫡女——花洛漓啊!真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見到你。不知你來此究竟所為何事?”
看到自己成功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司馬蘭昕心中暗自得意。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繼續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說道:“花小姐啊,你如今不過是一介孤女罷了。像這宮廷之中諸多繁雜的規矩和禮儀之事,想必以你的身份和經曆定然是知之甚少的。”
“今日這殿內可不僅僅隻有咱們大景國的諸位達官顯貴們,更有分彆來自東籬、西嶺、南詔以及北冥等四方的使臣。若是由於你的行為舉止稍有不慎或者失儀之處,你個人丟臉事小,萬一因此而令我們整個大景國都遭受他國恥笑,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呐!”
伴隨著司馬蘭昕這番話語落下,大殿頓時變得嘈雜起來。人們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著,眼神時不時地瞟向花洛漓所在的方向。
花洛漓聽後,並未動怒,但見她麵沉如水,起身說道:“司馬小姐,洛漓雖為孤女,但也知禮義廉恥,不像某些人,空有高貴的身份,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品德。這就叫做——‘德不配位’。”
司馬蘭昕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般陰沉,她剛要發作,卻被司禮監那猶如黃鐘大呂般的“皇上駕到”和“皇後娘娘駕到”的高亢唱禮聲硬生生打斷。
緊接著,身著明黃色龍袍的戰擎天,以及身著一襲百鳥朝鳳宮裝朝服的皇後司馬楚蕙,在一眾宮人的簇擁下,徐徐步入了大殿。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刹那間,行禮的山呼之聲猶如驚濤駭浪,響徹著整個瑤華殿。
就在花洛漓猶豫著是否要隨大流行禮之時,她的手中突然被塞進了一塊硬邦邦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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