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戰擎天若有所思地看了東籬燕一眼,而後又將視線投向戰北辰。
他試探性地開口問道:“九弟,你年紀也不小了,確實該娶妃了。既然東籬國的八公主這般鐘情於你,要不……就娶了她,一來成就一段佳話,二來也能為促進大景和東籬兩國的友好邦交,你以為如何?”
原本正在吃糕點的花洛漓,聽到戰擎天的話,她不由咽下口中的糕點,並喝了一口水,然後才抬頭望向前方九王府席位之上端坐著的戰北辰。
戰北辰著實沒有想到,都有彆的女人打他主意,想往他身上貼了,花洛漓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居然還能在那裡泰然自若地吃吃喝喝?
他心裡不由感覺一陣發堵,遂沒好氣地對戰擎天說道:“不如何!倘若但凡有女人打臣弟的主意,臣弟就得娶,那皇兄就是出錢為臣弟再修多十座九王府,恐怕都住不下。”
隨著戰北辰的話落,原本正打算再吃一口糕點的花洛漓,莫名被戳中笑點,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結果就是悲催地被噎了一下,然後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就在這時,花洛漓忽然覺得眼前一暗,一道偉岸的身影已經翩然而至,與此同時還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端著一杯水遞到她麵前。
緊接著,便有一個好聽的聲音音飄進了她的耳朵:“花小姐,慢點吃!倘若不夠,聖淩桌上的這些糕點也可以都給你。”
花洛漓抬頭一看,果不其然就對上了江聖淩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以及對方綻放在臉上的一抹醉人笑容。
花洛漓原本想說不用,但她發現此時大殿內眾多貴女們竟然向她投來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於是,花洛漓當即改變了主意,她先是大大方方地接過了江聖淩遞過來的水,並一飲而儘。
接著,在緩過勁之後,花洛漓還衝江聖淩微微一笑,以示感激。
既然那群人見不得她好,那她不介意讓她們再心塞一點。
原本有人想訓斥花洛漓居然在宮宴上這般失態,沒有一點名門貴女的賢淑,但看到連皇上都要忌憚三分的江聖淩居然不惜從座上離席,親自維護著花洛漓,她們也隻能暫時咽下這口不甘,待過後再尋找機會再給她使絆子。
然而,這一幕同樣刺痛到了那一直默默關注著花洛漓的戰北辰。
此時的戰北辰,一張臉儼然已經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本著有仇儘量當場報的原則,他在壓下內心的氣憤之後,當即對戰擎天說道:“皇兄,依臣弟所見,既然你已經準備迎娶冷月國的八公主冷安容了,那何不來個好事成雙,把這東籬國的八公主也一並娶了?對吧,皇嫂?”
原本皇後司馬楚蕙對於後宮又要多一個年輕貌美女子爭寵,已經十分不悅了,如今聽到戰北辰說要把東籬燕也往宮裡塞,她的心不由堵得慌。
然而,身為一國之母的司馬楚蕙,卻又不得不維持著“母儀天下”的大度和體麵。她那張僵硬的老臉先是艱難地扯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然後皮笑肉不笑道:“臣妾不過是一介後宮婦人,不懂朝政,一切自有皇上定奪。”
隻不過,心裡不痛快的戰北辰,也不想讓給自己製造麻煩的戰擎天一家子好過,他並沒有就此被忽悠過去,而是繼續說道:“皇嫂,還請勿妄自菲薄。皇兄是一國之君沒錯,但他同時也是一家之主不是?就算是平民百姓,納幾房上不得台麵的小妾,不也需要征求正妻的同意?皇兄和皇嫂兩人夫妻情深,他定然也是會尊重你的意見的。”
此時的司馬楚蕙隻感覺如鯁在喉,一口氣噎得上不去也下不來,十分憋屈。因為,她發現自己似乎怎麼回答都是錯。
司馬楚蕙要是反駁戰北辰的話,就是在承認自己和戰擎天夫妻關係不好;但她要是說自己完全不在意,讓皇上想娶就娶,那她就會憋屈至極。
不僅如此,對戰擎天性子極為了解的司馬楚蕙,她知道自己倘若替戰擎天應允一個覬覦戰北辰的女人進後宮,隻怕戰擎天會覺得心裡很不爽,感覺仿佛是在撿垃圾一般。
也就是說,到頭來,她隻會落得誰都不討好。
而那被戰北辰內涵成“上不得台麵小妾”的東籬燕,不由頓時被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她雙拳緊握,將指甲狠狠掐進肉裡,才堪堪壓製住內心的怒火。
當然,冷月國席位上的冷安容,臉色亦是十分難看。
然而,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在戰北辰眼中,隻有無能的男人才會想出讓女人去和親來維係邦交和平。
周邊國家不服大可以派兵來戰,他戰北辰定親自率兵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但倘若想要他戰北辰犧牲自己的婚姻,來維持這可笑的友好關係,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戰北辰看著司馬楚蕙變幻莫測的神色,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緊接著,戰北辰又側頭看向太子戰淩雲,微微一笑道:“淩雲啊,你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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