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已經暈過去的東籬燕,在得知自己即將成為戰淩雲側妃的時候,由於怒急攻心,以至於讓她本就柔弱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這般刺激,竟是再一次昏死了過去。
而此時,同樣氣憤不已的人,自然還有坐在丞相府席位之上的司馬蘭昕。隻見她緊咬著牙關,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在司馬蘭昕看來,自己身為既定的太子妃,尚未正式嫁入東宮呢,這戰淩雲居然就要先行納妾!而且若是那東籬燕搶在自己前頭生下兒子,日後自己在東宮中的地位必然會受到威脅,到時候恐怕連臉麵都要丟個精光!
想到此處,司馬蘭昕隻覺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直竄頭頂。危機感重重的她,意識到如果再繼續這樣坐視不管,任憑事態發展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於是,一個念頭在司馬蘭昕的腦海中迅速成形——她必須要儘快想辦法解除花洛漓與太子表哥之間的婚約,隻有這樣,自己才能光明正大地以正妃之尊嫁到東宮,成為戰淩雲名正言順的妻子。
懷著這樣的心思,司馬蘭昕微微側過頭,目光投向了位於末座上那個仍舊自顧自地品嘗著糕點,對於周圍所發生的一切都仿若未聞的花洛漓。
看著花洛漓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司馬蘭昕的美眸中不由閃過一絲嘲諷之意。她心想:“哼,這個愚蠢的女人,還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跟本小姐爭搶太子妃之位!”
宴會已經進行到了三分之二,氣氛熱烈而歡快。
就在此時,皇後注意到了司馬蘭昕投來的充滿期待的眼神,遂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隨後,她微笑著向在座的貴女們提議,不妨讓她們各自施展才藝,為這歡樂的氛圍增添更多的樂趣。
皇後的話音剛落,一眾貴女紛紛響應。
她們有的一展歌喉,清脆悅耳的歌聲如同夜鶯般婉轉;有的輕盈起舞,身姿婀娜多姿,宛如仙子下凡;有的輕撫琴弦,悠揚的琴音如潺潺流水,令人陶醉其中;還有的則當場揮毫潑墨,展現出精湛的書法和繪畫技藝;更有甚者,以棋藝一決高下,引得眾人圍觀叫好。
一時間,整個瑤華殿內熱鬨非凡,喝彩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在眾多精彩紛呈的表演之中,司馬蘭昕的一支羽衣舞尤為引人注目。
隻見她身著一襲輕盈的羽衣,翩翩起舞,動作優美流暢,仿佛一隻美麗的仙鶴在空中翱翔。每一個旋轉、每一次跳躍都恰到好處,將舞蹈的魅力發揮得淋漓儘致。除了戰北辰與江聖淩,在場所有人都紛紛鼓掌與讚歎。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部分貴女都已展示過自己的才藝。這時,皇後將目光投向了全場唯一一個吃飽喝足、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座位上的花洛漓。
她嘴角微微上揚,佯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用溫和且帶著長輩關懷的口吻對花洛漓說道:“洛漓啊,不知道今日你準備給大家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呢?”
然而,麵對皇後的提問,花洛漓並沒有絲毫的慌亂。她先是從容不迫地緩緩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然後不疾不徐地回應道:“回稟皇後娘娘,您難道忘記了嗎?臣女十歲之時便失去了雙親,這六年多以來,一直都是在莊子裡生活。直到最近才得以回到京城,像那些貴閣小姐所擅長的琴棋書畫,臣女實在未曾學習過呀!”
本想看花洛漓當眾出醜的皇後,著實沒有想到,在他人拚命藏拙表現自己的時候,花洛漓這個女人居然毫不在意地承認自己什麼也不會,這倒是讓她一時之間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在短暫的怔愣過後,皇後馬上微笑著說道:“洛漓啊,你也無需妄自菲薄了,當年的你可是有著‘京城第一才女’的美譽,哪怕再疏於練習,拿出一兩樣擅長的給大家表演一下,依本宮所見,還是綽綽有餘的。還是說……你覺得在場之人還不夠格看你表演?”
雖然皇後的言語看似溫和,但卻字字句句帶刀。她就不信,任那花洛漓再猖狂,難不成還敢直接得罪這瑤華殿內的達官顯貴們?尤其是這裡麵還有皇上、攝政王,以及諸多王孫貴族。
花洛漓輕輕搖頭,“皇後娘娘言重了,並非是臣女不想表演,隻是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才藝。不過……”
驀地,她話鋒一轉,“臣女雖對琴棋書畫不甚了解,但對於醫術卻略知一二。”
在場眾人皆嘩然,誰也沒想到花洛漓身為女子,而且年紀輕輕,竟然會通曉醫術。
皇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一想到對方的父親乃是禦醫,隨即笑道,“哦?沒想到洛漓竟有如此才能,不妨展示一下,讓在座的各位開開眼界。”
花洛漓意味深長地看了皇後一眼,而後微微一笑,說:“那臣女就獻醜了,給大家表演一個‘懸絲診脈’,不知有哪位願意配合洛漓,當一回洛漓診脈的對象呢?”
見大殿之內無人回應,驀地,一道優雅的白色身影從座上緩緩站起,那人赫然便是京城貴女們最想嫁的男子之一,即江家大公子——江聖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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