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這是作甚?”
花洛漓哭笑不得地垂眸看向那緊緊環在自己腰間的大手,隻見她秀眉微蹙,麵露一抹無奈之色,卻也並未掙脫開來。
此時的戰北辰耳尖微微泛紅,他輕咳兩聲,掩飾住自己的尷尬,然後一本正經地凝視著懷中如花似玉的女子,緩聲道:“本王抱自己的王妃,不過是天經地義罷了。”
說話間,他手上的力道又收緊了幾分,仿佛生怕花洛漓會突然跑掉一般。
被戰北辰這樣緊緊擁抱著,花洛漓清晰地感受到從腰間傳來的溫熱觸感,還有來自這個男人寬闊堅實胸膛的溫暖。這種熟悉又令人心悸的感覺,讓她的心湖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然而,當著眾人的麵,花洛漓還是維持一派鎮定模樣,輕輕側過頭去,對著一旁的陸雲霆說道:“陸公子,誠如你所見,洛漓如今已有婚約在身,恐怕隻能辜負你的一番好意了。”
陸雲霆剛剛考中武狀元,風頭正盛,自然也是年輕氣盛。此刻聽到花洛漓這番話,他先是一愣,隨即便將目光轉向了戰北辰。
由於不認識這位自稱王爺的男子,陸雲霆臉上滿是疑惑,但語氣卻是毫不客氣地質問道:“不知閣下是哪位王爺?正所謂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你可不要以為自己身為王爺,就能肆意妄為!你口口聲聲說花小姐是你的王妃,可有婚書為證?”
“嗬婚書?”戰北辰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他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驚到了。他實在無法想象,竟然有人膽敢如此不知死活,公然挑戰他的權威,還妄圖讓他拿出婚書以證清白。
戰北辰的目光緩緩地從陸雲霆身上掃過,那眼神猶如冬日裡的寒風,冷冽而又刺骨。
片刻之後,戰北辰才不疾不徐地開口道:“哼!莫要說本王根本就沒有婚書,即便真有,本王又憑什麼要將這等私密之事展示於你這個毫不相乾之人麵前?”
“再者,本王與漓兒的婚事,乃是當今皇上當著文武百官之麵所賜,金口玉言,有聖旨為證,豈容他人置喙?你這般咄咄逼人地質問本王,莫非是對皇上的聖意心懷不滿嗎?”
戰北辰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斤之力,重重地敲在了陸雲霆的心坎之上。他的聲音低沉且極富有磁性,但其中蘊含的寒意卻讓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一時間,整個仁心醫館的大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唯有戰北辰那冰冷的話語在空中回蕩著。
陸雲霆聞言,麵色微沉。畢竟,近段時間以來,他也隻是聽聞皇上曾為九王爺戰北辰和前太醫院院正之女花洛漓賜下婚約。如此看來,站在眼前這位氣勢逼人的男子,極有可能便是那位聲名赫赫的攝政王無疑了。
思及此,陸雲霆不禁瞪大雙眼,滿臉驚愕之色。他隻覺得喉嚨發緊,不由自主地微微滾動了一下,然後顫抖著聲音,結結巴巴地問道:“王……王爺!您您您……您竟然是九王爺,也……也就是當今權傾朝野、威震天下的攝政王?!”
此時的陸雲霆,心中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久久難以平靜。
戰北辰懶得搭理陸雲霆,直接拉著花洛漓的手回到了診室。
為了徹底杜絕那些彆有用心之人對花洛漓打起歪主意,同時也為了防止花洛漓借著給病人看病之機,與其他男子有任何親昵舉動,戰北辰可謂是煞費苦心。
隻見他眉頭緊皺,眼神淩厲,就這樣硬生生地在仁心醫館裡整整待了一整天。這期間,無論旁人如何勸說,他都不為所動,宛如一座雕塑般穩穩地守在花洛漓身旁。
由於有戰北辰這尊大神在,排隊的患者愣是沒人敢再去找花洛漓看病。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轉眼已到傍晚時分。
在診室坐了大半天的花洛漓終於如釋重負,她先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然後才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就在花洛漓收拾好妝容,走出仁心醫館,正準備轉身返回花府時,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未等花洛漓反應過來,她便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已經被戰北辰直接攔腰抱起。
緊接著,戰北辰大步流星地朝著停在不遠處的九王府馬車走去。
大街上人來人往,花洛漓又羞又急,雙手下意識地摟住了戰北辰的脖頸,壓低聲音,嗔怪道:“王爺,洛漓該回家了……”
然而,麵對花洛漓的抗議,戰北辰卻是置若罔聞,直接把花洛漓抱進了九王府的馬車內。
隻見他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子後,便將花洛漓輕輕摁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並緊緊地將其抱入懷中。
隨後,戰北辰一本正經、冠冕堂皇地開口說道:“漓兒,你莫不是忘了?接下來的六個晚上,你可都要為公良璟那個臭小子藥浴和施針。所以,這段時間你就暫且住在本王的府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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