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洛漓的話,呂芙蓉的臉色不由頓時一片煞白。
要知道,在雲城,從小到大,隻要她這位雲城城主家的嫡女微微皺一下眉頭或者掉一滴眼淚,就沒有人不讓著她的。除了對她不理不睬的獨孤風,她還是第一回遇到花洛漓這樣的刺頭。
呂芙蓉一臉受傷模樣,手持香帕輕輕拭淚,嬌滴滴的聲音飄入花洛漓的耳朵:“花妹妹,可是……你不是姓花嗎?叫你花姑娘有什麼不對嗎?還是說……你針對芙蓉?”
聽到這裡,花洛漓驀地蓋起話本子,直視向麵前的孱弱女子,美眸中劃過一抹不喜。對方雖然看著柔弱,但三言兩語間卻已經在他人麵前給她扣了“小心眼”、“斤斤計較”和“嫉妒”的帽子。
花洛漓不疾不徐地說道:“這位芙蓉小姐,首先這裡是醫館,你既然是來求診的病人,於理應該稱呼我一聲‘花大夫’;其次我們並沒有私交,沒必要姐姐長妹妹短地攀扯關係;再者,我們素不相識,我針對你作甚?另外,我純粹是不喜歡‘花姑娘’這個稱呼,也明確告訴你了,你如果再繼續這樣叫我,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揍你。”
隨著花洛漓的話落,呂芙蓉倒退兩步,腳步踉蹌,險些栽倒,所幸被夜南天及時扶住。
夜南天臉色陰沉得厲害,他“噌”的一聲,怒氣衝衝地拔劍指向花洛漓,“豈有此理!居然膽敢欺負芙蓉小姐,你知不知道她可是雲城的大小姐,更是我們少……反正她不是你區區一介孤女能惹得起的。”
“夜南天,快住手!她可是九王妃!”錢掌櫃見狀,不由驚呼道。
花洛漓用手指輕輕移開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劍,淩厲的眸光冷冷地掃了夜南天一眼,而後朱唇輕啟,悠悠地說道:“我是孤女沒錯,但我又沒有吃你家的米,喝你家的水,不想手廢掉就收斂收斂。”
說話間,花洛漓已經快速出手,隨著一根銀針飛出,夜南天忽覺手腕一痛,下一瞬間,他握在手中的利劍就“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格麗喬奧特曼,把這隻怪獸給本小姐丟出去!還有,以後禁止他踏入我的診室。”
“是,大小姐!”
早就看夜南天不順眼的小七,直接拽著他的衣領往外拖,兩人到醫館外麵打了起來。
花洛漓趕忙從懷中掏出一把瓜子,而後便轉身出了診室,去門口看小七和夜南天打架。
錢掌櫃一言難儘地看了呂芙蓉一眼,語重心長地說了句:“芙蓉小姐,這裡可不是雲城,而是大景國;你還是好好勸勸夜南天,讓他莫要口無遮攔,以免給少主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呂芙蓉聞言,臉色頓時又煞白了幾分,一雙美眸中淚意盈盈,滿是受傷之色:“錢大叔,您的意思是……芙蓉給風哥哥添麻煩了?”
“你說呢?”錢掌櫃微微歎了口氣,而後便轉身朝醫館大門口奔去。
仁心醫館大門口。
“師父,不是,花大夫,你沒事吧?”何春平一臉關切地望著津津有味嗑瓜子、看夜南天和小七打架的花洛漓。
花洛漓側頭看了何春平一眼,不解道:“何大夫,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何春平聞言,不覺莞爾。想當初,他在雲城的時候就是受不了夜南天和呂芙蓉,所以跑到大景國來了。
“看來……還真是一物降一物。”何春平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笑著說道。
隻不過,他心中也在暗自思忖著,這呂芙蓉和夜南天突然出現在大景國京城,莫不是七城出了什麼事?還是說,他們真的隻是為了來看病?畢竟,這呂芙蓉有心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早就已經看過無數的名醫了。
小七乃是九王府萬裡挑一才培養出來的暗衛,而夜南天武功在江湖亦是不低,兩人打得難舍難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眾人不禁轉頭望去,隻見一輛華麗的馬車疾馳而來。
車夫勒停馬車,馬車內躍下一名俊美的少年,他急衝衝過來醫館門口,“請問仁心醫館的花神醫在何處?我大哥突然病倒了,想請他過府出診一趟。”
正在嗑瓜子的花洛漓驀地頓住手中的動作,問道:“不知府上在何處?”
“城中江府。”江聖彬不假思索地應道。
花洛漓把手中的瓜子塞進了何春平的手裡,然後對江聖彬說道:“還不帶路?”
“你……”江聖彬一臉訝異地看著花洛漓。
何春平趕忙解釋道:“她就是你要找的花神醫。”
江聖彬聞言,當即朝花洛漓拱手行禮,“花神醫,請。”
“格麗喬,等我回來。”花洛漓衝正在和夜南天打架的小七喊了一句,而後便登上了江府的馬車。
“大小姐!”小七見狀打算追上去,卻被夜南天攔住,兩人又大戰了幾十個回合。
今天是初十,乃是國子監旬假的日子,沈文宏不用去國子監上學,便吵著沈文卿帶他過來看花洛漓,不承想卻看到仁心醫館門口有人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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