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四月十一),上午。
花洛漓懷揣著滿心的期待與憧憬,帶著小七朝著仁心醫館對麵的街道走去。
這條街道熙熙攘攘、人聲鼎沸,乃是大景國京城最為繁華熱鬨的商業中心之一,可謂是寸土寸金之地。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後,花洛漓最終花費整整五千兩銀子,成功購得了那間正在轉讓的鋪子。
儘管這個價格著實不菲,但對於決心在此處開展長期生意的花洛漓來說,她堅信這筆投資絕對物有所值。相較於租賃商鋪所帶來的諸多不確定性以及高昂的租金成本,直接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店麵無疑更為穩妥可靠。
“花小姐,這便是過戶完成後的房契,請您務必收好。”
店鋪明麵的屋主此刻滿臉堆笑,態度諂媚至極。他以僅僅相當於原價一成的低價將這間寶貴的鋪子拱手相讓,並恭恭敬敬地將房契遞到了花洛漓的手中。
然而,花洛漓對此毫不知情。原來,就在昨天下午,當她透露出有意盤下這家店鋪並開設醫館時,戰北辰便已連夜暗中派人搶先一步將其買下。而這位屋主之所以會以如此低廉的價格出售,自然也是受到了戰北辰的授意。
花洛漓接過房契,仔細地審視起來。確認上麵各項條款均無差錯之後,她放心地將其隨手揣入懷中,放進空間裡。她微微笑道:“如此,那就多謝趙老板忍痛割愛了。”
買下鋪子後,花洛漓當即吩咐花府的護衛們過來幫忙打掃和收拾整理。
緊接著,花洛漓又讓人找來了之前修葺過花府的餘鐵柱,並讓其著手準備給即將開業的花家醫館進行裝修。
忙完這些後,當天下午,花洛漓就帶上貼身丫鬟小七,坐著馬車前往江府,為江聖淩治眼睛。
得知是花洛漓大駕光臨,江家七少——江聖彬,急匆匆地趕往大門口相迎。他一路引領著花洛漓穿過重重庭院、回廊和小徑,最終來到了江聖淩所居住的那座幽靜小院。
當花洛漓剛剛邁入這座院子的時候,一陣悠揚婉轉、清脆悅耳的琴聲瞬間傳入她的耳際。那琴聲猶如高山流水般自然流暢,又似珠落玉盤般鏗鏘錚錚,簡直美妙絕倫,令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未過多久,隨著腳步的逐漸靠近,花洛漓終於看到了那位正端坐在涼亭之中優雅撫琴的江聖淩。隻見他身著一襲白衣,身姿挺拔如鬆,氣質高雅出塵。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之上靈活躍動,仿佛每一個音符都是從他指尖流淌而出的精靈一般。
花洛漓放輕腳步緩緩朝著涼亭走去,仿佛生怕驚擾到這美好的一幕。就在這時,原本沉浸於琴音世界中的江聖淩似乎突然心生感應,他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壓在了琴弦之上,刹那間所有的琴音戛然而止。
“原來是洛漓姑娘哦不,應該說是洛漓妹妹來了。”江聖淩緩緩抬起頭來,臉上掛著一抹溫潤如玉的微笑,輕聲說道。
對於江聖淩的稱呼,花洛漓並沒有覺得反感,反而有一種鄰家大哥哥般的溫暖之感。她輕聲說道:“沒錯,聖淩,今日我可是依約而來,專門為你診治眼睛的。”
江聖淩微微頷首,眼中流露出一絲感激之意:“那就有勞洛漓妹妹費心了。”
花洛漓走到江聖淩身邊,她微微俯身,美麗的眼眸湊近江聖淩的麵龐,再次仔仔細細地查看起他的雙眼來。
不出所料,正如她之前所推測的那樣,江聖淩確實是身中劇毒。並且,通過昨晚在空間裡的花家醫館進行的驗血檢測,花洛漓已經成功查明了這種毒素的來源。
站在一旁的江聖彬滿臉焦灼之色,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如何?花神醫,我大哥的這雙眼睛還有沒有希望治好呢?”
隻見花洛漓神情凝重,秀眉微蹙,緩緩說道:“令兄體內所中的這種毒名叫作‘清風醉’,它是從一種生長在極其陰冷潮濕之地的奇異植物——‘幽魂草’當中萃取提煉而成的。”
“此毒屬於慢性毒藥,中毒之人起初並不會立刻察覺到異常之處,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卻會悄無聲息地慢慢侵蝕著人體,對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
花洛漓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托住下巴,若有所思。
聽到這裡,江聖淩心頭不禁微微一顫。沒想到,這幕後之人為了對付他,還真是煞費苦心。儘管他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讓花洛漓感受到過多的壓力,但眼底深處還是隱隱流露出一絲震驚與憂慮。
而站在旁邊的江聖彬更是心急如焚,連忙追問道:“那麼請問花神醫,對於這種毒,究竟有沒有破解之法呢?”
花洛漓微微皺起秀眉,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少頃,她輕啟朱唇說道:“這病症雖說棘手,但解法倒也並非全然沒有。隻是所需藥材極為珍稀罕見,實非易事!其中一味乃是生長於極寒之地的千年雪參;而另一味,則須取深海鮫人淚方可入藥。”
江聖彬聞言,不禁緊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他斬釘截鐵地道:“既是已有解決之道,哪怕要我上天入地、赴湯蹈火,隻要能救大哥,我定當竭儘全力去尋覓此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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