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八日,大景國東宮。
“太子哥哥,您這是怎麼了?”司馬蘭昕一臉震驚地看著被人抬回寢宮的戰淩雲。
“嘶~”
“哎呦~”
戰淩雲剛想掙紮著從床榻上起身,就感到一陣劇痛襲來,疼得他齜牙咧嘴。
雖然執棍的內廷侍衛下手並不是很重,但對於這位身嬌肉貴的太子而言,也夠他受的了。
“還不是那個該死的夜南天!”戰淩雲咬牙切齒道。
“他誆騙孤說那昭陽當鋪是前朝餘孽的窩點,虧得孤還信以為真,還特地向父皇請旨去圍剿,結果卻是什麼也沒有找到。那昭陽當鋪就不過一普通店鋪罷了,害得孤不但被父皇打了板子,還被罰俸半年。這下可好,在接下來的半年裡,咱們東宮得喝西北風去了。”
司馬蘭昕聞言,秀眉微蹙道:“太子哥哥,那夜南天不是雲城的人麼?而雲城本就是與前朝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說不定他就是故意挑唆太子哥哥被父皇責罰。為的就是讓太子哥哥失去帝心和民心,好動搖咱們大景國的根基。您可千萬彆上他的當!”
戰淩雲麵沉如水,點了點頭,“昕兒,還是你聰明,不愧是孤的太子妃。”
司馬蘭昕一邊心疼地給戰淩雲上藥,一邊說道:“太子哥哥,倘若是為了府中開支的事,你倒也不必擔憂。昕兒的嫁妝多得是,定然不會讓太子哥哥的生活上有任何委屈。隻不過……沒有正妻用嫁妝貼補妾室的道理,西院的那位,昕兒可就愛莫能助了。”
戰淩雲握著司馬蘭昕的手吻了吻手背,柔聲說道:“還是昕兒妹妹你最好,也不枉孤最愛你。至於東籬燕,她好歹也是東籬國的八公主,雖說此番是和親而來,但嫁妝自然還是有的,你斷她院中供應便是。”
與此同時,西院東籬燕的寢室。
東籬燕的貼身婢女桑柔開口勸道:“側妃娘娘,太子殿下似乎受傷了,您何不趁此機會去向他表示關心一下,好趁機抓住太子殿下的心啊!”
然而,聽到婢女的話,東籬燕卻是不屑地冷哼,“就那好大喜功的家夥,他也配本公主關心?挨了板子那也是活該!怎麼不直接把他打死,一了百了,也省得在那裡丟人現眼。”
婢女聞言,心頭一驚,遂趕忙四下環顧了一圈,見都是自己人,才安下心來。
她再次開口勸道:“側妃娘娘,您現在怎麼說也已經是這個大景國太子的側妃,有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與他對立,於您而言,沒有半點好處啊!”
“行了,本公主如何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東籬燕冷冷道,“那戰淩雲根本就是個草包太子,連給攝政王戰北辰提鞋都不配!就他?還想得到本公主的傾心?做夢!”
翌日(四月二十九日)上午,東籬燕便被告知院中斷糧了,其他用度也都被停了。
“嗬,司馬蘭昕那個賤人,莫不是以為這點小手段就能拿捏本公主?太天真了,真以為本公主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沒有半點見識不成?”
“桑柔,收拾東西,我們即刻離開皇宮,前往驛館投靠皇兄去。就說……這大景國皇宮窮得連太子側妃的吃食都供應不了。”
“是,側妃娘娘。”
東籬燕的貼身婢女領命之後,當即收拾好金銀細軟,而後便坐著馬車堂而皇之離宮。
午膳時分,正準備用飯的皇帝戰擎天便收到來自東籬國大皇子東籬謹的告狀,說太子苛待他的妹妹東籬燕,準備帶著這位東籬國的八公主回國去。
戰擎天聞言,氣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頓時胃口全無。他著實沒有想到,堂堂東宮太子府,隻不過是罰俸半年,日子就過不下去了?那可見太子平日裡是如何揮霍無度的!
戰擎天怒不可遏道:“老劉,給朕那個不成器的太子傳句話,就說倘若解決不好後院之事,那他這個太子也可以不用當了!”
“老奴遵旨。”
太監總管劉富貴領命後當即親自前往東宮,把皇帝的旨意傳達給戰淩雲。
昨晚才剛挨了板子,今天中午就又被自己那皇帝老子口頭警告,戰淩雲心裡不可謂不鬱悶。
“昕兒妹妹,看來,此番要委屈你一下了……”戰淩雲拉著司馬蘭昕的手,一臉無辜地央求道。
司馬蘭昕壓下內心的怒氣,佯裝寬容大度地說:“昕兒既然是太子哥哥的正妃,是這東宮的女主人,自然得為太子哥哥的前程和整個東宮著想。放心吧,東籬燕那邊……昕兒這就親自去驛館接她回宮。”
“孤就知道,昕兒妹妹你最好了……”戰淩雲一把拉過司馬蘭昕,並將她壓在身下。
“太子哥哥,你的傷……”
“無妨,一點小傷,不礙事。”
一個時辰後,司馬蘭昕扶著腰從床榻上起身,接著便讓人給她更衣梳頭了一番,然後親自坐著馬車前往東籬國使臣下榻的驛館。
馬車上,司馬蘭昕的婢女憤憤不平道:“娘娘,那個東籬側妃簡直欺人太甚,居然還讓東籬謹去找皇上告狀,如今還得勞煩您紆尊降貴去接她回宮,還真是半點不把您這位正妃放在眼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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