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姐姐,你們這是打算做甚?”
呂芙蓉的貼身婢女小玉一臉驚恐地看著秀兒、兩位管教嬤嬤,以及她們身後的那群孔武有力的婆子。
秀兒一臉倨傲地說道:“呂側妃既然嫁入了東宮,那就是東宮的人,自然得遵守東宮的規矩。這都日上三竿了,她居然還沒去給正妃娘娘請安,也忒沒規矩了!”
小玉怯懦道:“秀兒姐姐,可是……昨晚乃是呂側妃與太子殿下的洞房之夜啊,是不是能通融一下?奴婢這就替側妃娘娘更衣,前去給正妃娘娘請安。”
秀兒直接一把推開小玉,“得了吧,咱們的太子殿下昨夜裡可是歇在了西院,呂側妃她又是和誰洞的哪門子房?依我看,呂側妃這分明就是不把正妃娘娘放在眼裡!”
呂芙蓉輕咳了兩聲,而後從床榻上緩緩站起,一副弱柳扶風、我見尤憐的楚楚動人模樣,“秀兒姑娘,不是芙蓉不想去給昕兒姐姐請安,而是……咳咳,而是芙蓉突發心疾。不過沒關係,我這就去……”
說罷,呂芙蓉蓮步輕移,往前挪動了幾步,腳步一個踉蹌,而後便栽倒在地。
小玉見狀,大驚失色,高聲呼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呂側妃暈倒了!快傳太醫!”
……
一盞茶之後,在西院與東籬燕一起你儂我儂,共用早膳的戰淩雲,便收到了消息——太子妃故意刁難呂側妃,導致呂側妃心疾複發,命懸一線。
皇帝戰擎天得知消息後震怒,當即派出太醫院的所有太醫前去給呂芙蓉看病。倒不是他多麼看重呂芙蓉,而是因為呂芙蓉身為雲城城主的女兒,這才嫁入大景國第二天就出事,恐會引起大景國與雲城之間的矛盾。
然而,所有的太醫都給呂芙蓉把脈之後,卻紛紛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皇帝戰擎天氣得把太子戰淩雲臭罵了一頓,而戰淩雲回到東宮之後就把司馬蘭昕訓斥了一頓,並下令讓太子妃禁足正院一個月。
“呂芙蓉那個賤人!”正院內,司馬蘭昕氣得咬牙切齒,“太子哥哥,昕兒的人分明都沒碰過呂芙蓉,她這是栽贓陷害!”
然而,不管司馬蘭昕如何呼喊,氣頭上的戰淩雲早已拂袖離去,懶得再去聽她的解釋。
與此同時,西院。
桑柔一臉幸災樂禍地說道:“側妃娘娘,您說這呂側妃看著柔柔弱弱的,居然能把王妃克得禁足了,還真是個掃把星。”
“嗬嗬……”東籬燕輕呷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微微哂笑,“這司馬蘭昕雖然看著凶悍,但實則是個一根筋的草包,不過是一隻紙皮老虎罷了;而那呂芙蓉儘管看著嬌弱,卻是綿裡藏針,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比起司馬蘭昕,呂芙蓉才是真的高段位女人。”
若論起宮鬥手段,她東籬燕本就出身皇家,從小耳濡目染,自問可是這方麵的高手,自然一眼便能看穿那呂芙蓉的伎倆。
桑柔一臉崇拜地看著東籬燕,“側妃娘娘,還是您高明。坐山觀虎鬥,直接坐收漁人之利。這姓呂的半死不活,而正妃又被禁足,現在太子殿下最需要的可不就是您這朵解語花麼?”
然而,東籬燕卻搖了搖頭,“此時更應該低調,不宜出風頭。”
對於東籬燕為何不趁機鞏固自己的勢力,桑柔雖然心有不解,但她知道自家主子非常聰明,她不需要理解,隻需要照主子的吩咐做事就可以了。
另一邊,由於太醫們對於呂芙蓉的病情紛紛表示無能為力,呂芙蓉的貼身婢女小玉適時提出,請京城裡近日名聲大噪的花神醫前來看病。
“花神醫?”戰淩雲暗自皺眉,對於花洛漓的神醫之名,他一直將信將疑。畢竟,倘若花洛漓真有如此本事,他又何苦去與這個女人退親?
“太子殿下,求您救救呂側妃吧!”小玉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哀求著。
戰淩雲沉思片刻,權衡利弊後,說:“好好照顧呂側妃,孤這就親自出宮去請花神醫。”
“多謝太子殿下。”小玉趕忙朝著戰淩雲跪地磕頭,感激道。
兩刻鐘後,城中花家醫館。
“什麼?讓我進宮去給呂側妃看病?”花洛漓一臉難以置信地用食指指了指自己,“太子殿下,你莫不是搞錯了吧?太醫院大把醫術高明的大夫,你又何苦這般舍近求遠地來找我?”
直覺告訴花洛漓,這個狗太子來找她準沒好事。是以,對於戰淩雲的要求,花洛漓莫名有種“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感覺。
戰淩雲不悅道:“花洛漓,你看孤像是在同你開玩笑的模樣嗎?你以為孤不知道找太醫嗎?問題是那群酒囊飯袋沒有一個能頂事的,這不是聽說你醫術不錯,所以孤才特地過來請你嗎?”
花洛漓撇了撇嘴,悠悠地說道:“呂側妃身嬌肉貴,洛漓恐是醫治不了。”
“花洛漓,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見花洛漓推三推四,戰淩雲不由頓時怒火中燒。
緊接著,他直接朝門外的侍衛喊道:“來人,還不趕快請花神醫上馬車?萬一耽誤了給孤的呂側妃治療,你們擔待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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