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務區簡單休整後,林瀾把季子然趕到副駕駛休息,“這幾天都被噩夢所困,一定沒休息好吧然然,你睡一會兒。放心,有我呢。”時間已經是晚上7點,夜幕悄然降臨,車窗外隻有高速欄杆上的反光條隱隱反射著車燈的光芒。
“好”許是太過疲乏,也許是林瀾總有讓她安心的魔力,又可能因為林瀾的無條件相信讓季子然心裡的負擔小了些,季子然聽話地將座椅調整到一個舒適的角度,拿起後排的小毯子蓋在身上,把37和21攬入懷中靜靜地睡了過去。
這一回,季子然夢中的場景有了變化。在此次夢境裡,季子期身體健碩,全然不見之前夢境中因輻射而病懨懨的模樣。季子然呢,也不再懷揣聖母心去拯救那個背信棄義的卓朗。林瀾從末世伊始便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直至她們被喪屍重重圍剿。
再度夢到被喪屍圍困的畫麵,季子然仍覺得毛骨悚然。她不安地蹙著眉頭,顯然是又陷入了噩夢之中。林瀾輕輕牽起她的手,在她耳畔低語:“然然,彆怕,我在這兒呢。”
不知是何原理,被夢境束縛的季子然聽到林瀾這堅定的一句“然然彆怕,我在這兒呢”,頓感一切都不再那麼可怕了。雖說她依舊被困於夢魘,但季子然十分清楚自己正身處夢中,於是乎,夢中的季子然大喊道:“在老娘的夢裡,還能讓你們這群雜碎欺負了不成?”話落,季子然提著一把破損的大刀就衝向了喪屍群。結局不言而喻,夢中的季子然僅有勇氣而無實力,終究還是被喪屍吞噬。
“哼!我還會回來的!”季子然叫嚷著灰太狼的經典台詞,從睡夢中驚醒。
“又做噩夢了?”見季子然醒來,林瀾關切地問道。
“嗯,又夢見那個末世了。不過這次不同,夢境中的末世有了變化,不知是不是我讓子期回家的舉動,使子期逃過了被輻射的命運,這次在夢裡子期身體健康,不再體弱多病。而且這次夢中我有了自主意識,我沒心軟去救卓朗,你也沒有犧牲。我們一直相伴到最後。”季子然因夢中的改變而驚喜不已,滔滔不絕地對林瀾訴說著。
“那很不錯呀,這說明未來並非不可改變。然然應該高興才是,所以然然才會說夢話嗎?”聽到季子然的描述,林瀾的心情輕鬆了些,打趣道。
“啊?我說夢話了?什麼夢話,我怎麼不記得了。”季子然一臉茫然。
“有的呀,你說了兩句‘在老娘的夢裡,還能讓你們這群雜碎欺負了不成?’‘哼!我還會回來的’,我都不知道然然原來是有著中二靈魂的灰太狼呢。”林瀾的言語間滿是笑意。
“啊……我以為那些隻是我在夢中說的話,竟然喊成夢話了。你可不許告訴彆人!太丟人了!”季子然害羞地捂住臉。
“好,這是咱們倆的秘密,好不好?彆害羞了。天有點黑幫我看看路。”林瀾拉起季子然的手,輕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嗯,好。不過我其實有些擔心,我們已經知道現在的改變會影響我夢中的末世,比如你,比如子期,可我很害怕蝴蝶效應,我們也不確定這些變化到底會不會帶來更大的改變。”季子然憂心忡忡地說,“甚至,我在驚喜於夢境變化的第一時間就在想,既然一切都能改變,那我是不是可以從根源上去治理,找到這場末世的根源然後改變它呢。”
林瀾認真地聽著季子然的暢想,不時補充幾句。但對於從根源上改變末世這一想法,林瀾提出了不同意見:“然然,咱們華國有句古話叫"勿與天地鬥巧"。且不說我們根本不清楚末世的根源在哪裡,就像你說的,在末世來臨前有海嘯、地震、火山噴發這些自然災害,還有戰爭、病毒等人為災害,我們無法確定末世的根源是單一因素還是多種因素綜合所致,而且你怎麼能確定這場末世不是大自然的自我保護呢?
我們所能做的改變,除了做好準備保護家人,就隻能考慮用什麼方式提醒官方,讓官方也有所防備,保證咱們華國在這場災難中的損失最小化。”林瀾說著,又伸手戳了戳季子然肉嘟嘟的臉頰,接著說道:“然然,我們能夠預知已經很幸運了,我們雖然不能像救世主一樣從根源上避免末世降臨,但我們隻要儘最大努力拯救更多的人,就不算辜負你這預知的能力了。”
“嗯,你說得對,是我太執著了。不過這一次我絕不再聖母心泛濫了,通知官方也要想好辦法和途徑,我可不想被什麼神秘組織拿去做切片實驗。這一次我們要先保護好家人,然後再保護同胞。”說到未來的規劃,季子然和林瀾又開始了他們對未來的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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