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計劃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明天咱們全家都去做一個全麵且徹頭徹尾的體檢,您是不是已經忘記了呀?在我夢中,您的身體可是不太好呢。您想啊,爺爺您對我們這個家來說意味著什麼?您就像家中的頂梁柱,一直默默地支撐著這個家,守護著我們每一個人。您的健康不僅僅是您個人的事情,而是關乎著全家每一個人的幸福與安心。您看啊,季子期的結局都能夠改變,我就堅信爺爺您的結局同樣是可以被更改的。”季子然目光堅定地看向季家四老,那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然然啊,你爺爺他真的會像你說的那樣有危險嗎?”王秀華迫不及待地發問了,她的眼神中滿滿的都是焦急。她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些不好的畫麵,丈夫如果真的生病倒下,這個家該怎麼辦?兒子、女兒固然孝順,可是他們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自己又已經年老體弱,麵對即將到來的末世她生怕拖了全家後腿。
臉上的皺紋似乎都因為這份擔憂而加深了幾分,嘴唇微微顫抖著,一隻手緊緊地抓著衣角,她感覺自己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了一樣,每跳動一下都伴隨著難言的痛楚。
“秀華啊,我們都已經老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也不用過於著急的。”季安邦看到妻子神色間的不安,便拉過王秀華的手輕輕摩挲著,試圖用這種方式給她一點安慰。
他雖然這樣寬慰著妻子,可是自己內心卻也是難以平靜的。他深知自己的健康對這個家很重要,可是又不想讓家人太過於擔心。他的動作很輕柔,就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樣,然而他的眉頭也微微皺著,眼神中還是透著一絲擔憂。在他的心裡,其實也很害怕真的如同季子然夢中的那般,自己被病魔纏身,家中亂成一團。
“然然,你有沒有夢到你爺爺具體的發病原因呢?”季懷聲和寧淺也急切地詢問道。他們兩個身體微微前傾,眼睛睜得大大的,緊緊地盯著季子然,仿佛季子然接下來說的話就是無比重要的救命稻草。他們心裡清楚季安邦在這個家中的重要性,隻要一想到可能會失去他,整個內心就像被黑暗籠罩了一樣。
“在夢裡啊,爺爺因發燒遲遲不退而身體每況愈下。可是啊,大家都沒有對這持續的發燒引起足夠的重視。爺爺一生剛強,覺得些許小病不必大驚小怪,就在社區門診隨意打了幾針,期望著能像以往那樣扛過去。然而,病魔卻沒有因為爺爺的剛強就放過他,由於病情拖延得太久了,最終竟惡化為白血病這種可怕的病症。”
季子然說著,又想到夢中的場景,在夢中白血病如同一個黑暗的深淵,一點點將季老爺子吞噬。他躺在病床上,身體虛弱得仿佛一片隨時會被風吹走的樹葉。
他的臉色慘白得如同那被抽走了所有生氣的白紙,嘴唇乾裂起皮,眼神中透著無儘的疲憊與病痛的折磨。每一次費力地呼吸,胸腔都會發出輕微的呼嚕聲,仿佛生命正在從他的身體裡緩慢地流逝。床邊的醫療儀器上閃爍著冰冷的數據,滴滴答答的聲音在寂靜的病房裡格外清晰,就像是死亡倒計時的鐘聲。
“現在呢,爺爺還沒有感冒,這可是一個好兆頭呢。所以我們明天全家都去體檢,我相信我們一定也可以改變爺爺的命運的。”談及此處,季子然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愧疚。
那愧疚就像一道深深的溝壑,瞬間在她的眼神裡劃開。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那微微發紅的眼眶就像被火灼燒過一般。她緊緊地咬著下唇,牙齒幾乎要陷進肉裡,仿佛想用這樣的疼痛來減輕內心的自責。
在夢中,那個時候她在跟進一個特彆重要的大項目。每天早晨天還沒亮就出門,一直要忙到深夜,整個人就像一個被上了發條的陀螺,一刻不停地運轉著。項目中的各種事務就像洶湧的潮水一樣向她湧來,無數的數據、計劃、報告將她淹沒。她的電話每天響個不停,腦子裡麵裝滿了工作上的事情,就連吃飯的時候都在思考項目裡的某個難題。
這也就導致了她很長時間沒有去探望爺爺奶奶。她滿心都沉浸在自己的工作當中,卻忽視了最親的親人。就因為這樣,才導致爺爺生病這麼嚴重的事情發現得很晚。每每想到這個,她就懊悔不已。
一想到爺爺在夢中那被病痛折磨的消瘦模樣,她的心就像被一把鈍刀子割著,生疼生疼的。那種悔恨的感覺如同一頭巨獸,在胸腔裡橫衝直撞,啃噬著她的理智和情感。她覺得如果自己當時能夠多關心一些爺爺奶奶,哪怕隻是抽出一點點的時間去看看他們,或許爺爺的病情就能夠被早點發現,不會讓爺爺的病情發展到那麼嚴重的地步。
聽季子然說完這些話,整個屋子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低迷壓抑。“爸媽,之前就一直說讓您二老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可是你們就是不同意。這次然然可是都有這樣的預感了,您二老今天起就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吧。”寧淺率先打破了這壓抑的沉默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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