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期如今的執行力那可著實不容小覷,強得很,簡直可以用“超厲害”來形容。瞧,他手腳極為麻利地抄起相機,迅速把它安裝好後,就開始小心翼翼地調整拍攝角度。他聚精會神地擺弄著相機,眼睛死死盯著取景框,時不時歪歪腦袋,時不時蹲下身子,隻為尋覓到最理想的拍攝角度。
相機調整妥當了,他又好似一個貼心的小幫手,瞥見姐姐的胸麥放在一邊,就順手拿起遞到姐姐手上。這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般流暢高效,周圍的一家人看了,驚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季子然呢,則顯得淡定自若,隨手拿起茶幾上的兩個鐵盒子,雙手輕輕一握,相互敲擊了一下,“鐺”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在房間裡回響開來,刹那間,一家人因季子期的一番操作而分散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過去。
“子期,這段先彆錄。”季子然的話音剛落,季子期就像聽到軍令一般,利落地關閉相機錄製功能,緊接著朝著季子然比劃出一個ok的手勢,表明自己已經遵照要求做好了。季子然依舊不慌不忙地說道:“這另外一件事呢,和我中午聚餐時提到的那個夢境有關,在我那個夢境裡啊,可不單單隻有彩票號碼這麼簡單,還有末世降臨這種極其恐怖的事情。”
說完這話,季子然沉著冷靜地觀察著全家人的表情。隻見全家人都一臉呆滯的模樣,滿臉寫著難以置信,眼睛瞪得老大,有幾個人甚至微微張著嘴巴,如同看到了什麼極其驚人的事情一樣。隨後,季子然看向季子期說道:“子期,打開錄製吧,接下來我要講的事,不會涉及彩票這件事,無妨。”
看到季子期已經按要求開始錄製了,季子然便慢悠悠地把有關末世之夢的情況又向全家人細致地講述了一遍。她一邊講述,一邊謹慎措辭,僅僅表示自己是依據櫻花國海底地震這件事推斷出這個夢境可能是一種預言,絕口未提已經中獎的事。
畢竟現在全家人按照安排買了彩票,彙總起來的金額可不菲,足足達到了8個億呢。這個數字已經相當龐大,足以滿足不少需求了,這樣她就無需自己再去精打細算出錢建設基地之類的事情了。
季安邦等人見季子然在講述中沒有提及之前中獎的事,心裡也不禁悄悄鬆了口氣,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油然而生。畢竟過了明天,就好比突然開啟了財富的大門,全家上下都不會再缺錢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而然覺得沒必要將自己的全部家底都展露出來,就如同打牌時不必早早亮出所有的王牌一樣。
季子然略微沙啞的嗓音在房間裡回蕩著,她就像最有耐心的講述者,把末世之夢的相關事情一點一滴、詳詳細細地講述著。時值正午,窗外明媚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進房間,那陽光暖烘烘的,滿是肆意暢快之感,仿佛在訴說著這個世界的美好安寧。
然而,與室外陽光燦爛天差地彆的是,房間裡的其他人因為季子然的講述,就好像一下子從溫暖的人間墜入寒冷的冰窟,那種深入骨髓的寒意從心底冒了出來。他們心底裡其實很難相信季子然所說的這一切,畢竟這一切聽起來太過荒謬離奇了。
可是他們又不能完全無視。聯想起季安邦突然讓出的家主之位,季家四老詭異的態度,以及季子然安排家裡所有人合資買彩票這種本就奇特的事情,這些零零碎碎都顯示出這裡麵存在著極不尋常的問題,如同平靜的湖麵下暗藏著洶湧的漩渦。他們隻能儘快消化季子然的每一句話,可哪怕每一句話都像沉甸甸的石頭砸在心頭。
隨著季子然講述的速度越來越快,家裡其他人消化的速度卻越來越慢,就好像一個人在奮力奔跑,而另一個人在緩緩跛行。以至於季子然講述完畢了,所有人卻依然像陷入入定般極度震驚的狀態中,他們呆呆地坐在那裡,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之中難以自拔。
季安邦氣定神閒地喝著茶水,那模樣從容得很。他的眸光就像無形的探照燈一般,緩緩地掃視著猶如被施了定身咒般石化的一家人。季安邦的目光停留在寧含章的臉上,隻見平時淡定自若的寧含章此時也震驚得嘴唇微微張開,那副模樣就像是見到了什麼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
季安邦忽然像是被什麼有趣的念頭擊中了,像個調皮的老頑童一般,不慌不忙地打開手機,手指熟練而又迅速地默默開啟錄像模式。開啟之後,他便邁著輕快的步伐,快速地遊走在人群之中。
他的眼睛裡透著一種狡黠的笑意,一邊舉著手機拍攝,一邊故意提高聲調問道:“然然啊,你瞧瞧你爺爺我,當時可沒有像他們這樣失態吧。你看這些人,一個個跟沒長大似的,少不更事的模樣。還是你爺爺我,經曆得多了,做事沉穩得很呢。再看看你姥爺,這麼大歲數了,還這麼不穩重,一點風吹草動就大驚小怪的。”
季子然聽了爺爺的話,腦袋裡瞬間回憶了一下季安邦以前那些更加失態的模樣,那些場景就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裡閃過,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心裡暗自發笑,但明智地選擇閉上嘴巴,不發表任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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