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然然打算搞幾艘掣鯨號？應該也很貴的吧，這個咱們經費不夠的吧。”季安邦一邊皺著眉頭一邊開口說道，他的眼神裡透著一絲擔憂。
畢竟掣鯨號這樣的裝備，光是聽起來就感覺造價不菲，以他們目前的資金狀況來說，想要購置確實是相當困難。
“買是不可能買得起的，我可以置換一艘就很滿足了。這個喪屍晶核的動力源，官方是沒有的，這個我可以技術入股交換。”
季子然說完，稍稍頓了頓，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平板電腦，那眼神仿佛穿透了屏幕，想要看到遠在彼端的白澤的影像似的。過了好半晌，她的臉龐上浮現出十分糾結的神情，然後緩緩開口道：“另一方麵，我們確實有計劃把白澤的母機上交，讓白澤入編。”
一聽到這話，黎禮和林瀾不禁身子都是一頓，眼睛裡都流露出不讚同的神色，直直地看向季子然。林瀾更是直接起身，走到季子然身邊，拉起她的手說道：“然然，你和我出來一下。”
接著，林瀾又轉身麵向家裡人，禮貌地說道：“大家先自由討論一下。我和然然先出去一下，我們沒帶手機，大概20分鐘左右會回來。反正開獎時間也快到了，大家等待開獎也行。”
“姐姐姐夫我也去。”見季子然和林瀾要出門，心思細膩的黎禮一下子就猜到他們大概率是要去討論白澤的問題，於是趕忙出言道。看到這種情況，季子然和林瀾雖然沒有說話，但也默默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黎禮跟著一起出來。
三人緩緩步行來到小區外的花園，他們仔細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之後，季子然率先開口問道：“帶電子設備了麼你們。”
林瀾和黎禮都搖了搖頭，紛紛表示沒有攜帶任何電子設備，這樣能夠確保他們的談話不會被白澤無端竊聽。隨後季子然輕輕呼出一口氣，開口道：“來吧，你們有什麼疑問和意見表達一下吧。”
“姐姐，白澤的智能程度明顯過高了。且不說其他，就說筋鬥雲和子期的名字，白澤是從何得知的？我們是從筋鬥雲討論結束後才召喚的白澤，那麼他是如何得知前半程的內容？”
黎禮皺著眉頭，眼中滿是困惑和疑慮，說話的語速都不自覺地加快了一些，一心想要把自己心中的擔憂全部表述出來。
“現在不論是戰場還是日常生產生活，機器人、人工智能應用非常廣泛，而把白澤這樣一個強大的人工智能應用進去，就像國王回歸王國，十分危險。”黎禮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想要更加形象地表達自己的觀點。
“所以我覺得在沒搞清楚白澤到底有沒有覺醒自我意識之前，就這樣把白澤上交給國家，我覺得是不理智的行為。”不待林瀾發言，黎禮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言語間滿是急切和不解，臉上還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焦急。
季子然隻是淡淡地瞥了黎禮一眼，隨後便轉頭看向林瀾，輕聲問道：“那麼你呢阿瀾，你是什麼意見？”
“然然，我覺得我們至少也要去檢查過白澤母機，找到白澤變化的根本原因，在確定能根治的情況下，再上交國家。”林瀾的表情認真而嚴肅，雙手不自覺地緊握在一起，眼神中透著擔憂與慎重。
“我不否認白澤的ai能力一定可以幫助國家，但是我們現在還不清楚白澤到底有沒有自我意識，而他的自我意識究竟是毀滅人類還是與人類共生。”林瀾也急切地開口道，發絲在風中輕輕晃動，仿佛也在顯示著他此時內心的不安。
“你們說的這些問題我都考慮過，你們的顧慮我很清楚，但是我說的是上交國家，沒有說馬上安利國家使用。正是因為我們不清楚白澤變化的原因，所以我才決定把白澤上交國家。”
“試問我們手裡的設備、技術和理論水平、實操能力哪個能先進得過國家？”季子然平靜地說道，她的聲音不高，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季子然的問題就像一塊巨石投入湖水之中，讓黎禮和林瀾瞬間沉默了下來，周圍仿佛隻能聽到微風輕拂花草的沙沙聲。但季子然並沒有因此而停止輸出，隻聽她又接著說道。
“到目前為止，關於白澤出現自我意識一事，我們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而且，不知為何，我隱約覺得我的夢境與白澤有關，而夢境到目前為止都是在示警。所以我覺得即使白澤覺醒了自我意識應該沒有惡意。”季子然一邊回憶著夢境中的場景，一邊緩緩地說著，眼神裡有種難以捉摸的深邃。
“有一件事兒，我一直沒有和家裡人說，在夢裡每當夢境進入一個新的循環，總有一個聲音對我說‘快回去！改變著一切’。我無法確認聲音是男是女，但這樣讓我一直覺得，我的夢境不是偶然，或許這個夢境是必然會降臨在我身上的，隻是我一直沒搞清楚是什麼讓這個夢境降臨在我身上。”季子然皺了皺眉，眼睛裡閃過一絲迷茫，看向林瀾和黎禮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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