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點,秦崇光的電話終於打來。電話中,秦崇光的聲音無比鄭重,背景音極為嘈雜,仿佛有人在激烈地爭論著。秦崇光再次詢問起季子然所提供信息的可信度問題,季子然瞬間明悟,秦老和沈老恐怕仍在和官方開會討論。
於是,她佯裝不知秦老正在與官方會談,十分認真且鄭重地說道:“秦老,我十分確定其真實性。您若不信,大可將今明兩天的預言進行驗證後,再知會官方。”
“老秦,你把電話給我,我來跟這丫頭說。”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粗獷又急切的說話聲,伴隨著秦老的驚呼聲。
季子然沒有急著出聲,隻是靜靜地等待對方開口。而對方似乎也在等待季子然先說話。
雙方靜默了大概半分鐘,對麵那個粗獷的聲音再次響起:“真是服了你這丫頭了。年紀不大,還挺沉得住氣。我是朱定方,華國應急管理部部長。你就是老秦說地提供消息的季子然?”
見對方先沉不住氣,季子然也不再矜持,開口道:“朱部長您好,我是季子然,是我向秦老提供的消息。”
“視頻也是你做的?”朱定方直截了當地問道。
“對的,朱部長,是我利用ai製作的。”季子然淡定地回答道。
見季子然問一句答一句,朱定方十分急躁地三連問:“這麼說吧,你這夢境啥時候開始的?這本大事記你啥時候寫的?你所夢之事都像大事記中一樣實現了?”
“我是11月5日晚上做的夢,6日清醒過來便根據夢境撰寫了夢境大事記,您所見的大事記是上卷,還有中卷和下卷在我手中。至於記錄之事,目前為止無一錯漏。”季子然麵對對方的急躁,反而不緊不慢地回答著。
“你你你,你這臭丫頭,若你所說是真,那可真是火燒屁股了,你怎麼這般淡定?你現在有時間沒有,在哪兒呢,我讓人去接你過來。”電話那頭的朱定方急躁得直轉圈。
“朱部長,不急於這一時,我沒記錯的話,明日斯國死火山噴發一事,可以讓您充分驗證事件真實性。您當務之急不是把我綁過去詢問細節,而是應當抓緊向首長彙報。畢竟我之所以保留中卷和下卷,是想要置換一些資源,這些您老未必能做主。”季子然全然沒有被朱定方展現出的強大氣場威懾,而是從容地回應著。
季子然說完後,感覺到電話那頭的爭論聲都弱了不少,朱定方一時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季子然將通話調整成靜音鍵,對白澤道:“白澤,你能找到和我通話這人的位置,投屏給我看看現場情況嗎?他們應該是在官方某組織裡,防火牆應該是比較強大,若事不可為,不可強求。”
“當然可以了媽媽,他們的防火牆在我麵前就是小兒科。你看。”白澤一邊說話,一邊就把朱定方那頭的影像清晰地呈現在投影幕布上。
隻見,那是一間寬敞而嚴肅的會議室,燈光白亮而清冷,巨大的橢圓形會議桌周圍坐滿了來自國家各個重要部門的領導和專家。會議室裡還在循環播放著白澤製作的末世視頻,會議室的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擔憂與懷疑。
5d投影儀前麵,有一個身著深色中山裝,身姿挺拔,頭發花白的老頭正拿著手機焦急地踱步。方正的臉龐上,兩道濃眉微微蹙起,深邃的眼眸中全是焦急與糾結之色。在他一側,秦老和沈老比鄰而坐,看著老頭,眼神中滿是擔憂之色。
而會議室中,還坐著四位老者。一名麵容冷峻,身著筆挺的軍裝,肩章上的星星閃耀著威嚴的光芒,眼神如鷹隼般銳利。“這位大概率就是國防部部長李靖了。”季子然如是猜測道。
李靖對麵坐著一位頭發花白,麵容和藹的老者,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神色滿是憂愁。在同身邊人說著關於醫療、疾病的問題,想來應該是衛生部部長杜若。
杜若身旁是一名身著整潔西裝的老者,眼神中滿是睿智與沉穩。這人季子然在電視上見過,是發展改革委主任韓和光。
韓和光身旁則是坐著一位戴著黑框眼鏡,衣著樸素,卻頭發淩亂,眼神中滿是急切的老者。嘴上不住地對韓和光說著:“若此事為真,我們必須加快科研步伐。”此人正是科技部任職的陳執禮教授。
見狀,季子然心下對站著的老者身份有了猜測,遂打開話筒道:“朱部長?您考慮得如何了?不說話的話,我掛了哦?”
“等等,你這丫頭,掛什麼掛。”果不其然,投影中正在踱步的老者,對著電話說道:“說什麼綁不綁的,我們不過是想多了解一些,能夠更細致地向首長彙報。你這丫頭好不討喜。”一邊說著,朱定方還抬手抓著自己早已淩亂的頭發。
“你想了解的,我都給了你們,其他的置換談判時我自然都會給你們。朱老是玩過鬥地主的吧,您見過誰鬥地主先把王炸用出來的?您說是也不是?”季子然依然淡定地說著,她深知,若想在和官方的會談中取得主動權,今日這通電話就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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