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狗無法否認這點。
太平盛世尚且有男盜女娼，遑論是鬨饑荒的年代？
這時候，他注意到一個人，一個身材非常強壯的中年男子，光頭，大胡子，身高一米八五開外，渾身肌肉發達，容貌酷似魯智深。
剛才參與打人的那幾位，拋屍之後，聚集到了光頭大漢身邊，一個個點頭哈腰，如同小弟拜見黑道大哥。
細狗立刻傳音道：“那家夥，應該是一個地頭蛇。”
方知行也注意到了那個光頭男。
不用他詢問，附近的人就竊竊私語，議論起來。
“小心點，那位就是陳家大爺！”
“陳家是我們小清河集鎮的首富，家財萬貫，家主陳老爺足智多謀，善於經商理財，他兒子陳大爺武藝高強，聽說他是‘黑虎門’的正式弟子呢。”
“對對，陳大爺拜了‘黑虎門’的門主為師，練武多年，力大無窮，我親眼看過他倒拔垂楊柳，一拳打死一頭牛。”
……
“練武！”
方知行和細狗對視一眼。
細狗有點心慌，瞪大狗眼道：“不會吧，難道這是一個武道昌盛的世界？”
方知行略默，轉身走向一位坐在台階上抽著旱煙的中年大叔，笑著說道：“大叔，打聽個事行不？”
中年大叔吐了一口雲煙，打量兩眼方知行，見他衣著破爛，頭發散亂，身上有股子山野村夫的粗鄙味，臉上隨即湧現一抹不加掩飾的厭惡和鄙夷。
他自顧自抽煙，仿佛沒有聽到方知行的話，不屑理會。
見狀，方知行心頭惱火，臉上笑容不減，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大錢遞了過去。
“大叔，我就問個事，不會耽誤你太久的。”方知行滿臉誠懇。
中年大叔一見到通寶，伸手就拿住，揣進了懷裡，冷淡的回應：“你問吧。”
方知行連道：“你聽說過仙人嗎？”
“什麼人？”
中年大叔一臉懵逼，“鮮人？你說的是北方的‘鮮族人’吧？”
方知行見此，連忙換了一個問法：“您所知道的最強大的一類人是誰？”
中年大叔應道：“當然是‘天人’了，他們高高在上，無所不能。”
“天人？！”
方知行和細狗心神閃動，感覺所謂的天人可能就是神仙，隻不過說法不同罷了。
他又問道：“天人，是不是通過修行所能達到的一種極高的境界？”
“你說的都是什麼玩意？”
中年大叔越發不耐煩了，“天人都是天生的權貴，什麼修行不修行的。”
說完這句話，他站起身，不再理睬方知行，自顧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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