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狗側耳傾聽,突然傳音道:“真的假的,這麼說,你現在是三把手?地位僅次於縣令、他二兒子,以及這個總捕頭?”
方知行沉吟道:“似乎是這麼個情況,甚至我有可能與縣令的二兒子和總捕頭平起平坐。”
細狗頓時驚疑:“這不對吧?你不覺得有問題?”
方知行雙眼微眯,嗤道:“什麼問題,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
細狗哼哼道:“你是不是被喜悅衝昏頭腦了。你想想看,你一個新人,初來乍到,沒有任何資曆,就因為殺了幾個水盜,射術不錯,就被委以重任了?我怎麼感覺,這是一個大坑呢?”
方知行撇嘴道:“就不能因為這個羅培雲縣令,慧眼識珠,識人善用,唯才所宜?亦或者,我這次就是走運了呢!”
細狗冷笑道:“放屁,羅培雲對你很了解嗎?不是我故意潑冷水,出來混,要有勢力,要有背景!你有哪樣啊?”
方知行不禁深深望了眼那輛華貴馬車,心緒翻騰。
此刻,就連他自己也情不自禁懷疑,這裡頭是不是有貓膩了。
畢竟,一切的確過於順利了些。
【4、騎行馬兒5000米以上(已完成)】
從鬆林寺到縣城,約莫十裡路。
當方知行完成5000米騎行任務時,他抬頭看去,一座四四方方的城池,聳立在馬路儘頭。
從高處看,就會發現這座城池的風水特彆好,依山傍水。
山是鬆林山,水是清水河。
城池北麵倚山而築,環以石牆,西麵瀕臨清水河,延伸出一個規模很大且繁忙的碼頭。
城門外搭建了一片粥棚,有人在施粥。
那地方聚集了很多流離失所的難民,一個個蓬頭垢麵,衣不蔽體,餓得麵黃肌瘦,不成人形。
方知行放眼看去,粥棚人頭攢動,非常擁擠,一片吵雜,亂哄哄的,臭烘烘的。
地上各種形狀的糞便隨處可見。
遠遠的,便能聞到空氣裡彌漫著屎尿屁的刺鼻氣味。
“特麼的,難民又增多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丁誌剛突然罵了句,滿臉怨憤,目中噴火,似乎恨不得將那些難民,全部驅趕走。
也是,治安這塊是他負責的。
而難民,早已成為治安一再惡化的根源。
城內居民對於難民太多導致的一係列問題,怨聲載道。
城外的難民混亂不堪,又得不到太多救助,也是民怨沸騰。
正因此,丁誌剛一看到那麼多的難民,頓時就感到頭疼,滿腹怨氣,渾身不爽。
方知行斜了他一眼,寬慰道:“丁大哥辛苦了,處理這些難民想必困難重重,十分棘手吧。”
“嗐,豈止是棘手,簡直愁死個人。”
丁誌剛指著粥棚,氣不打一處來,數落道:“老弟你有所不知,這裡麵很多難民,其實根本就不是慶林縣人,他們是從彆的縣城跑過來的。
特娘的,不是我們轄區的人,卻跑到我們這裡要吃要喝的,要我們照顧,吃喝拉撒全要管,簡直豈有此理!”
方知行不禁訝異道:“難民都往慶林縣跑麼?難道慶林縣的災情是最輕的,其他地方更加嚴重?”
丁誌剛點了下頭,壓低了嗓音,咧嘴道:“憑良心說,清河郡十二個縣,一個比一個爛,我們慶林縣的情況算是好的了。”
方知行了然。
說話間,一行人抵達了城門前。
方知行抬頭看去,厚重的牆體遍布斑駁痕跡,石牆的顏色沉澱著凝重,無一不透達出它的滄桑和久遠。
城門前有門衛鎮守,難民肯定是不讓進城的。
眾人魚貫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