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阮應辰雙目圓睜,嘴巴微張,眼睜睜看著青衣侍女如同一塊破布一樣,被方知行硬生生撕扯成了兩截。
殘暴!
血灑長空!
阮應辰不由得呼吸凝滯,眉頭擰成一團,臉上表情呆滯。
方知行太快了,快到讓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不!
確切的說,他是猝不及防,完全沒有料到方知行的速度竟會如此之快。
“你,不但強化了力量,還強化了敏捷!”
阮應辰終於恍悟過來,深吸一口氣,咬牙道:“好家夥,敢情你是二禽境!你一直在扮豬吃虎!”
“嗬~”
方知行輕蔑的嗤了聲,不緊不慢的從懷裡掏出那封信,擦掉了手上的鮮血。
接著,他撕開信封,取出裡麵的信。
果不其然!
那隻是一張白紙,上麵一個字都沒寫。
方知行見此,情不自禁的挑起眉梢,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伱決定要殺我,卻還讓我去杏花村送信?”
阮應辰嘴唇繃了繃,冷哼道:“杏花村裡麵住在一個瘋女人,我本想借她之手殺了你,但我很快察覺,你可能早已起了疑心,根本就不會去杏花村。”
方知行了然,愈發奇怪了,問道:“那個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你篤定她見到我之後,就一定會殺了我?”
阮應辰咧嘴獰笑道:“在殺死你之前,我會讓你死個明白的。”
說話間,他全身肌肉迅速鼓脹,撐起了寬大的衣袍,衣服表麵浮現一塊塊猶如鋼筋鑄成一般的肌肉塊。
方知行視線一凝,注意到阮應辰的臉上和脖子處的肌肉群飛速膨脹,一塊塊肌肉凝結、硬化,一點點變成了類似烏龜殼形狀的鱗甲形態。
阮應辰抬起雙手,手部也是如此,每一塊肌肉都變成了烏龜殼。
乍一看,就像是阮應辰在全身的皮膚表麵貼上了一層透明色的龜殼。
“玄武魔甲!!”
方知行心頭了然,眼神仿佛燃燒起來一般明亮,臉上湧現強烈的戰意。
“來吧,讓我看看門閥子弟到底有多強。”
他擺開架勢,衝阮應辰勾了勾手指。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
阮應辰鄙夷冷笑,“你們這些賤民都是一個樣,練了點武功,有了點實力,便狂妄的以為自己有資格挑戰門閥子弟。嗬嗬,無知無畏呀!”
話音才落,他雙腳站定在原地,雙腿伸直,身體突然前傾,與地麵形成差不多三十度的傾斜。
這個動作相當詭異。
細狗見此一幕,不由得想起了邁克爾傑克遜的經典舞蹈動作。
下個瞬間,阮應辰冷不丁一衝而出,速度非常快。
饒是狗的視覺能力出眾,細狗也覺得阮應辰無比迅疾。
詭異的是,阮應辰的雙腳緊貼著地麵,雙腿也是並攏著,沒有奔跑的動作,隻是忽左忽右的擺動著往前滑行,揚起一路煙塵。
就像是蛇類貼地爬行一樣!
“爆發技·龜蛇步!”
阮應辰帶起一連串的殘影,快速衝至,貼地揮拳,攻擊方知行的下盤。
方知行神情嚴肅,巋然不動,等待阮應辰欺近之時。
“謔~”
豁然間,他張開嘴巴,從腹部到嗓子眼,運力發出一聲怒號。
【爆發技·暴熊吼】
空氣中隱隱有一圈圈波浪浩蕩而出,衝擊在了阮應辰身上。
“呃!”
阮應辰悶哼一聲,瞬間表情淩亂,心頭吃驚,迅速偏過頭去,貼地疾行,從方知行身旁擦肩而過。
方知行後撤一大步,身體下壓,一個五趾抓地,右手成爪自下而上撩起。
阮應辰再次吃驚,手掌連忙拍地,腰部扭動,硬生生拔地竄起。
刺啦!
他身後的岩石之上隨即多出五道抓痕,碎石紛飛。
阮應辰落在岩石旁,低頭看了看撕裂開來的衣領,雙眼微眯道:“這是,暴熊爪?!”
方知行嘴角勾起,笑道:“恭喜你,猜對了。”
阮應辰深吸氣,咂舌道:“七煞掌,暴熊真意,鴻毛刀,還有一門能把人打爆的掌法,你倒是多才多藝。”
方知行冷然道:“所以,你最好拿出點真本事,不然下一招你就死了。”
阮應辰嗬嗬笑了聲,表情猙獰道:“陪你玩玩而已,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他悍然衝來,速度更快了,昂揚起頭,一拳砸向方知行的麵門。
方知行側頭閃開,順勢祭出一記天煞掌,直線輸出。
“太慢了。”
阮應辰身體左右晃動,好似一條蛇在搖頭晃腦,富有節奏,形成一片綿密的殘影,飄忽不定,迅疾無匹。
轟!
方知行一掌打在了空氣上,掀起一道塵浪。
緊接著,他感覺肚子上有寒意侵襲。
嘭!
空氣中響起鞭炮爆炸聲。
阮應辰一拳搗出,打散了一個殘影,偏頭看去,方知行已然移形換位。
“哦,莫非這是‘天音暴殺’?”
阮應辰嘖嘖稱奇,“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精通如此多的武功?武盟培養出來的?”
方知行笑道:“在殺死你之前,我會讓你死個明白的。”
一聽這話,阮應辰暴躁如雷,臉上終於浮現一抹認真之色,厲聲道:“嘛的,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呼!
阮應辰貼地疾行,帶起一路滾滾煙塵,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好快!”
方知行心神一緊,右手伸向後背,握住刀柄。
聽風刀擎舉向天!
“雪花蓋頂,斬!”
霎時間,半空中浮現無數刀影,紛紛揚揚,宛若鵝毛大雪,令人目不暇接,劈頭蓋臉的籠罩而下。
當當當~
阮應辰如遭重擊,身上電火花閃爍,衣服破碎。
聽風刀砍在他肩膀上、後背上、雙腿上,發出金屬撞擊的銳響,此起彼伏。
他整個人猛然墜落,趴在地上,被砸進了泥地裡。
須臾之後,刀影消散一空。
幾乎在同時,阮應辰雙手一拍地麵,驟然暴起,衝著方知行的胸口就是嘭嘭兩拳。
方知行身軀一震,旋即倒飛出去。
他扯起聽風刀,斜插在地上,強行穩住了身形。
一行鮮血順著嘴角流出。
方知行臉上浮現異樣的紅暈,肺部仿佛炸裂一般,難以呼吸。
“就這?”
阮應辰站起來,彈掉身上的塵土,身上沒有一絲傷痕。
他冷嘲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不過爾爾。賤種就是賤種,米粒之光,也放光芒?”
方知行舔掉嘴角的熱血,吐了一口唾沫,應道:“沒想到你的烏龜殼這麼硬,九萬斤的刀勁都砍不動。”
阮應辰哈哈獰笑道:“我是門閥子弟,天賦卓絕,如天上白雲,高高在上,而你隻是地上一灘爛泥而已,你哪來的自信可以砍破我的防禦?”
方知行掄起聽風刀,抗在肩上,滿臉熱血沸騰,沉聲道:“我從未懷疑過自己的力量,一次砍不破,那便砍十次。”
“可惜,你已經受傷了,誰給你十次機會?”
阮應辰身體前傾,嗖嗖貼地飛奔。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