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離開瑪瑙禁區,一帆風順的返回郡城。
他前腳剛到益香齋,紅葉便急匆匆走了過來。
“齋主,兩天前有一個緊急任務……”
方知行臉色一變,他這次離開了五六天之久,明顯錯過了一些事情。
他連忙問道:“什麼任務?”
紅葉將卷紙遞了過來。
“明日,城北百裡青鬆客棧,襲擊洪玉門少主洪翔鵬,打傷或殺死皆可。”
方知行讀罷,沉吟道:“這是昨天就該完成的任務。”
紅葉應道:“我派了馬爭鳴前去了,但他還沒有回來複命。”
方知行問道:“你知道這個洪翔鵬是什麼實力嗎?”
紅葉回道:“我調查過了,洪翔鵬曾經在人前顯露出了二禽境的力量,現在的他可能是三禽境甚至更高。”
方知行眉頭一皺,感覺馬爭鳴可能會搞砸這個任務。
他疑惑道:“這個洪玉門,又是什麼情況?”
紅葉答道:“洪玉門是小門閥沈家培養出來的勢力,類似鐵山門和黑虎門。”
說到此處,她又補充道:“我還打聽到,洪翔鵬這次前來郡城的目的,多半是為了參加清河武會。”
方知行掐指一算,恍悟道:“距離清河武會召開,還有十天!大公子和大夫人似乎不想讓洪翔鵬參加清河武會呢。”
他好奇的問道:“小門閥沈家與羅家和董家的關係如何?”
紅葉搖搖頭,攤手道:“我也不清楚,按理說,八大小門閥之間,應該是同氣連枝的。”
方知行啞然失笑,哪有什麼歲月靜好。
門閥之間互相傾軋,恐怕這才是常態。
“沈家是敵對關係。”
方知行記下了。
儘管他錯過了這次任務,但他沒有絲毫慌張。
因為任務的要求是“打傷或擊殺”。
以馬爭鳴的實力,殺死洪翔鵬是極難的,但打傷洪翔鵬,或許就沒那麼難了。
轉眼天黑了。
馬爭鳴拖著受傷的身軀,騎馬歸來。
他一屁股坐下來,臉色蒼白,左肩膀上鮮血淋漓。
方知行見此,衝紅葉使了個眼色。
紅葉迅速吩咐仆人去請大夫,接著又拿來上好的金瘡藥,為馬爭鳴做了簡單的止血和包紮。
方知行這才開口問道:“如何?”
“幸不辱命!”
馬爭鳴氣喘如牛,艱難的點頭笑道:“那個洪翔鵬不愧是洪玉門的少門主,有點厲害,我跟他打了一個平手,他戳了我一劍,我也還了他一拳。
哼哼,除非他有絕世神藥,不然休想再參加清河武會。”
方知行暗鬆口氣,點頭道:“辛苦了,這一單功勞全是你的。”
馬爭鳴連道:“多謝齋主厚愛。”
不久,大夫上門來了,馬爭鳴回房接受治療。
方知行轉身進入密室,來到了玄龜書架前,拿起了那本《穿山甲鱗衣功》。
他的防禦還有一些潛力剩餘,能夠再挖一挖。
很快,係統光芒一閃,新的條件刷了出來。
【穿山甲鱗衣功·滿級條件:
1、使用‘鯪鯉甲’塗抹全身1次(未完成)】
條件從2條減少到了1條。
問題是,鯪鯉甲是什麼東西?
一夜很快過去。
撲騰騰~
第二天清晨,方知行正在吃早飯的時候,一隻信鴿忽然飛了過來。
“晌午之前趕到城北一百三十裡外茶攤,等待銀魚堡一對兄妹,胡逸之和胡茜玲,打傷或殺死皆可。”
方知行雙眼不禁微微眯起。
這個任務和上一個任務大致相同。
“紅葉,銀魚堡隸屬於哪一家麾下?”他皺眉問道。
紅葉回道:“小門閥阮家。”
方知行不禁訝異了下,阮家也是敵對勢力嗎?
他迅速吃好了飯,從密道離開益香齋。
出來時,他人已經施展縮骨易容成了另一副模樣。
方知行帶著細狗騎馬出城,一路朝北行去。
“旺嗚嗚~”
一人一狗沿著官道疾馳,突然遠處傳來一陣狼嚎。
細狗聽到之後,耳朵猛然豎起,然後如同血脈覺醒一般,忍不住仰起頭,跟著叫喚起來。
“你乾什麼?”方知行喝了聲。
細狗猛地清醒過來,尷尬道:“啊這,沒忍住……”
方知行抬頭看去,就看到迎麵有兩個黑點快速奔來。
那兩個黑點在視野裡迅速變大。
不多時,方知行看清楚了它們,赫然是兩頭巨狼,體型赫然比戰馬還要高大。
“狼騎兵!!”
方知行心神一動,忙不迭拉動韁繩,移動到了路旁。
下一刻,兩匹巨狼呼嘯奔來。
騎在狼背上那兩個人,魁梧高大,身高都達到了兩米,而且他們全副武裝,身上穿著鮮豔的盔甲,頭戴遮麵頭盔,身後背著一柄大劍,手裡還拿著一杆長槍。
兩名騎兵奔騰而過,目不斜視,渾然沒有在意路邊的方知行和細狗。
但那兩頭巨狼似乎聞到了什麼氣味,忍不住扭頭朝細狗這邊望了眼。
好在,騎兵對於巨狼駕馭有方,呼嘯間,兩頭巨狼絕塵而去。
方知行冷冷看了眼細狗,鄙夷道:“伱聽到狗叫也會跟著叫喚嗎?”
細狗心中無比尷尬,但嘴上不服道:“那是巨狼,它們的叫聲是有魔力的,激發了我的血脈,懂?”
方知行翻個白眼,沒有跟細狗閒扯下去,繼續趕路。
他倆馬不停蹄,以最快速狂奔出一百三十裡。
前方突然出現一個三岔口,路旁搭建了一個茶攤。
過往的行人往往會在這裡停下來,喝一碗茶,歇歇腳再走。
方知行將馬匹拴好,走進茶攤,坐在桌子前,點了一壺茶,不緊不慢喝著。
細狗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疑惑道:“你又不認識銀魚堡那對兄妹,萬一錯過了怎麼辦?”
方知行略默,回道:“卷紙上的任務指令,應該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提的這個問題,人家肯定考慮過了。”
細狗哼了聲,應道:“現在又沒人監視你,萬一任務失敗了,你完全可以拿這個當借口。”
方知行不以為然,時間很快來到了晌午。
一輛馬車從一條岔路遠遠駛來。
馬車頂上赫然插著一麵旗幟,紅色底布上描畫了一條醒目的銀魚。
“銀魚堡!!”
細狗突然站了起來,無語道:“好家夥,敢情這些人出門在外,全部打著自己的旗幟的。”
方知行應道:“人家有權有勢,隻要掛一麵旗幟,不但沿途沒人敢打劫他們,還會有諸多方便。”
細狗想想也是。
強權者懸掛旗幟出門,無論走到哪兒都是倍有麵子。
心神交流之際,馬車停在了茶攤前。
方知行觀察到,車前後有八名扈從,全部騎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