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白衣青年打出的拳頭之上,鑽石般的光芒噴吐不定,變幻不息,眨眼之間凝聚成一條白龍,銀光閃閃。
“吼!”
白龍升天,龍吟震天!
升龍拳筆直的衝向方知行,莫大的拳勁仿佛裹挾著毀天滅地之威。
“白龍!你是皇族!”
方知行目光一閃,頓時瞧出了白衣青年的底細,赫然是皇族血脈。
而且,白衣青年一招一式非常凶悍,比起敕安王,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拿“升龍拳”來說,拳法之精妙,威能之恐怖,“蟒皇拳”給它提鞋都不配。
“此人必然是皇族嫡係!”
方知行心神一動,嘴角微微咧開,戰意沸騰。
旋即,他顯露出大威天龍法相。
“哼!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看我大威天龍!”
方知行怡然不懼,全身大放金光,身形一晃,俯衝下去。
煌煌神威,不可一世!
吃我一掌!
轟!
銀色白龍渾身一顫,如同撞在了鐵板上,全然無法撼動大威天龍法相。
升龍拳隨即破碎!
當場被鎮壓!
白衣青年悶哼一聲,親眼看到自己打出的右拳,突然一爆而開。
斷腕處血水橫流!
“這麼硬氣嗎?”
白衣青年滿臉不可思議,身體被一巴掌扇飛,如同斷線風箏一樣,掉進了海裡。
噗通~
海麵炸開!
白衣青年陷入海底,掉到了百米多深,方才停下來。
“哇!”
他咳出一大口血,迅速染紅了海水,臉色一陣發白。
“好強!”
白衣青年神情冷峻,往上遊去,很快破水而出。
他甩了甩血肉模糊的右手腕。
那隻毀掉的右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出來,一眨眼就恢複如初。
方知行負手而立,衣角飄飄,恍若神佛降臨,居高臨下道:“還打嗎?”
白衣青年剛要動手,眼角餘光突然瞥見自己剛剛流出的血,悄無聲息的全部飛向了方知行那邊。
“嗜血?”他的雙眼微微眯起,心頭湧現一抹不詳的預感,不禁撫掌而歎:“厲害厲害,想贏你很難啊!”
方知行知道對方還有底牌未出,不吝讚美道:“你也很厲害,一拳破萬法,我從未見過有人能將拳法修煉到如此純粹境界的人。”
白衣青年嗬嗬一笑,回道:“今天就到這吧,明天再跟你打。”
方知行嘴角微翹,點頭道:“隨你。”
白衣青年拱了下手,轉身飛回巨輪,一閃進入船艙。
方知行臉色一陣沉吟,等到巨輪駛來,這才飄然落下,進入第二層。
幾乎在同時,一道道神魂感知,迅速從他身上撤走。
剛剛這一戰,吸引了不知多少高手關注。
方知行也不在意,徑直走向房間。
走到門口時,恰好撞見了老夫子墨守矩。
“夫子好。”
方知行灑然一禮。
對於這位橫跨兩個朝代的傳說級儒門大佬,他給予了崇高的敬意。
墨守矩捋了捋胡須,溫吞笑道:“方道友,一大早的,你怎麼和皇族高手打起來了?”
方知行應道:“隻是隨便切磋罷了,我一開始不知道對方是皇族高手。”
墨守矩連道:“那人身份不簡單,施展出的拳法應該是《斷龍贔屭》,以力斷招,甚是凶狠。”
好一個以力斷招!
白衣青年的確一拳打碎了太極圖案。
方知行眉梢挑起,驚奇道:“皇族血脈修煉的神功,各不相同嗎?”
楚冠王,海流王,敕安王!
方知行遇到的每一位皇族高手,施展的武功迥然不同。
簡直不像是一個體係的!
墨守矩笑了笑,解釋道:“皇權至高無上,最講究三六九等。
低等的皇族血脈,隻能修煉低等的神功。
比如藩王一級,主修《蟒皇拳》,其威力僅能鎮守一州。
而親王一級則有權選擇最適合自己的神功修煉,自成一派,橫掃八方。
還有最重要的皇族嫡係,他們修煉的神功則是最為玄妙的《九龍真皇圖》。”
方知行哦了一聲,好奇道:“此功有何玄妙之處?”
墨守矩仔細說道:“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傳聞,在九龍真皇圖上,封印了九條神龍的精魄,記錄了九大神龍法相。
皇族嫡係可以通過參悟九龍真皇圖,覺醒自己的‘本命龍’,從而獲得一套最適合自身的修煉體係,激發無窮潛力,成長沒有極限。
與你交手那人,本命龍便是‘斷龍’,力大無窮,遇強則強。”
方知行心頭迅速明了,感歎道:“不愧是皇族,底蘊果然雄厚,隨便拿出一點,便足以震驚天下了。”
墨守矩略默,提醒道:“皇族嫡係一旦踏入歸真境界,自然而然就會覺醒多種神通,其中一種極其可怕,名為‘滅世龍息’。
這‘滅世龍息’也是多種多樣,具體效果因人而異,但無論是哪一種龍息,其威力恐怖無匹,能夠殺死同階的歸真高手。”
“龍息……”
方知行心頭微凜,恍然大悟。
剛才那個白衣青年,一直給他一種若隱若現的危機感。
敢情是因為這個底牌!
“多謝夫子提醒,我會小心的。”方知行鄭重施禮。
轉眼到了第二天早上。
方知行來到甲板上散步。
“你來了!”
白衣青年突然現身,摩拳擦掌,興奮道:“走,我們再打一場。”
“且慢!”
方知行擺了下了手,微笑道:“伱我切磋,總會有輸有贏,不如加點彩頭如何?”
白衣青年先是一怔,皺眉道:“你想賭點什麼?”
方知行直接道:“若我贏了你,你要送我十枚尺之壁,或者一枚羅漢舍利。”
白衣青年遲疑了下,應道:“尺之壁我沒有,但羅漢舍利,倒是有一枚。不過,僅憑一場輸贏,就讓我拿出羅漢舍利作為彩頭,有點過分了。”
方知行連道:“你想賭點什麼?”
白衣青年振奮道:“我隻想跟你打架罷了,沒什麼特彆想要的東西。”
方知行了然,沉吟道:“那我陪你打三天,你把我羅漢舍利送給我。”
白衣青年擺手道:“不行,你至少得陪我乾架三個月。”
方知行還價:“十天!”
白衣青年斷然道:“不能少於兩個月!”
方知行一咬牙,應道:“一個月!”
白衣青年想了想,冷哼道:“可以,一個月時間,我定能打敗你。”
方知行心頭一喜,旋即飛向了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