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敗俱傷！
馬長老獰笑不已，翻手取出一張綠色符篆捏爆。
嘭的一下，綠色符篆炸開，散發出大量的綠色煙霧籠罩住馬長老全身，滲透進傷口裡。
隨即間，他肩膀處那個血洞，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夏觀星穩住身體，眼睜睜看到馬長老治愈自己，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牧辰仙宗，財雄勢大，什麼都有……”
夏觀星鬱悶的歎了口氣。
隻論個人戰力的話，他是劍仙，一點不懼馬長老。
但論裝備，馬長老手裡的仙寶、符篆、療傷藥物等等，層出不窮，全是可遇不可求的精品，非常人可比。
“該結束了！”
馬長老收起雙刀，一拍儲物袋，手裡憑空閃現出一把漆黑鐵劍，表麵覆蓋一層乾巴巴的鐵鏽，噴薄出黑金色光澤。
“夏觀星，你認得這柄劍嗎？”他得意的問道。
夏觀星擦掉嘴角的仙血，瞳孔一縮，動容道：“玄天神劍！”
馬長老忍不住狂笑道：“玄天大帝曾經鑄造了七十二口神劍，賜給了七十二位一品金仙，這正是其中一口！你是劍仙，對你而言，玄天神劍就如同是夢中情人一樣的存在，對吧？”
夏觀星震驚道：“玄天神劍，鳳毛龍甲，何等珍貴，怎麼在你手裡？”
馬長老哈哈獰笑道：“許你是氣運之子，就不許我馬成空走一回好運嗎？”
他輕輕撫摸玄天神劍，滿臉愛惜之色，猙獰道：“這是我得到玄天神劍以來，第一次使用它，就用你這個劍仙的血洗去鐵鏽，為其開鋒！”
玄天神劍驀然亮起，閃爍神聖劍芒，無與倫比。
馬長老抬手祭出玄天神劍，大笑道：“身為劍仙，能夠死在玄天神劍之下，應該死而無憾了！”
夏觀星頓時麵露絕望。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驟然出現，擋在了他的身前。
“你？”夏觀星驚疑不定。
他雖然不認識方知行，但他知道黃鐘門的人駐紮在幻靈要塞，領頭人就是八部之主方知行，此人是千秋鐘傳人，年輕有為，但名聲不顯。
同一刻，馬長老卻是瞪大了眼珠子，厲聲喝道：“方門主，你乾什麼？”
方知行一言不發，放出千秋鐘，猛地砸出拳頭。
當~
空間禁錮！
玄天神劍為之停滯……了須臾，便再次殺來！
“不愧是神劍，竟能輕鬆突破空間束縛。”
方知行依然平靜自若，崇目金眸迸射出一道血芒。
唰！
血芒照在了玄天神劍之上。
下個瞬間，玄天神劍終於停了下來。
“這怎麼可能？！”
馬長老悚然變色，下巴掉了下來。
哪怕他是四品金仙，隻能發揮出玄天神劍的部分神威，卻也不是方知行能夠抵擋的。
下一刻，方知行抬起手，打出一個個玄妙咒印。
每個咒印都是血光湛湛，猩紅無比，讓人頭皮發麻。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足足有九個咒印浮現出來，排成一條直線。
“九字真言血咒印！”
方知行一掌橫推，隨即間，九個血色咒印飛衝而出，連成一線。
此情此景……
“四品圓滿！”
馬長老駭然變色，心瞬間沉到了天墜底部。
遠遠望去，九個血色咒印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柱，洞穿虛空，直接覆蓋掉了馬長老。
“不……”
馬長老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四品後期金仙之軀，像是玻璃一樣，破碎崩飛。
等到光芒散去，虛空安靜下來。
馬長老徹底消失無蹤，形神俱滅。
秒殺！
夏觀星呼吸凝滯，心中震撼無以複加。
劍仙號稱同階無敵，絕不是吹出來的。
但方知行表現出的戰力，遠不止是同階無敵，給人一種力壓群雄的巨大壓迫感。
方知行收起黑色小旗，玄天神劍，還有馬長老的儲物袋，然後轉過身，目光落在夏觀星身上。
夏觀星心神一緊，退後半步，低頭道：“多謝方門主救命之恩。”
方知行淡淡問道：“你剛才提到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此問一出！
夏觀星表情變了變，迅速開口道：“秘密就是這次邪災爆發，不，或者說所有的邪災爆發，都不是自然災害，而是人禍！幕後主使大概率就是牧辰仙宗。”
方知行雙眼微眯：“你是說，邪災是牧辰仙宗搞出來的？圖個什麼？”
夏觀星回道：“為了收割氣運！氣運在某片特定的區域內，總量基本保持不變。
這就意味著，假如某個人死了，其身上的氣運就會轉移到另一些人身上，死的越多，流動量越大。
總之，牧辰仙宗似乎掌握了某種方法，能夠聚攏氣運到某個人或某件物品之上。
就是為了這個目的，牧辰仙宗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製造一次或多次邪災，摧毀諸多門派，獻祭無數生靈，進行收割氣運。
而這一次，我觀星劍門登上了獻祭名冊，包括我在內所有門人都要被殺。
我沒記錯的話，你黃鐘門也在獻祭名冊上，一個都彆想跑掉。”
方知行呼吸頓了頓，臉上浮現一抹玩味之色。
略一沉吟，他問道：“聽說牧辰仙宗掌管著天牢，是真的嗎？”
夏觀星擺手道：“不是，天牢是天庭重地，歸天庭管轄。
不過，天牢有很多個牢門，牧辰仙宗負責看管其中一個牢門。
據說，仙域內很多通緝犯、造反者，被抓住後，大多都會被牧辰仙宗扔進天牢裡鎮壓起來。
而且，我聽說其他仙域，也有這樣的牢門，誰敢挑戰天庭的權威，誰就有可能被關入天牢，永世不得超生。”
方知行心頭了然，抬頭道：“馬成空已死，這會兒，牧辰仙宗那邊應該發現他的魂碑破碎了，你需要儘快逃難，走吧。”
夏觀星精神大振，跟隨方知行一起飛上去，提議道：“你呢，碎星劍宗的人在外麵接應我，我們可以一起過去。”
方知行應道：“可以，但我要先回黃鐘門一趟。”
夏觀星臉色一變道：“時間上可能來不及，牧辰仙宗很快就會察覺你叛變了。”
方知行偏頭道：“沒人知道是我殺死了馬成空，他們隻會認為是你殺的，我暫時還是安全的。”
夏觀星想想也是，連道：“那待會兒，我們演一場戲。”
方知行樂得如此。
其實，他可以直接殺掉夏觀星滅口，但留著此人，用處無疑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