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宮中,氣氛仿佛凝滯了一般,連風都顯得有些壓抑。
慈寧宮中,太後端坐於暖閣內,麵前的案幾上擺放著幾枚雕工精致的棋子,形態各異,卻都透露出冷意。
“雲霓這丫頭果然不簡單,哀家原以為她不過是皇上寵幸的一個小女子,沒想到竟然能掀起這般風浪。”太後眼中透著一抹寒光。
侍女輕聲道:“娘娘,南疆的動靜都已按您所料發展,那邊的人已經準備好隨時響應。”
太後微微一笑:“很好。這一步棋若能走穩,哀家便能徹底掌控局勢。至於雲霓,她隻不過是棋盤上的一顆卒子,翻不起大浪。”
侍女低眉順眼,不敢多言,但心中卻暗暗感慨,這位太後自掌權以來,手段從未失手。如今雲霓雖有幾分謀略,但與太後相比,似乎還差了一籌。
與此同時,長信宮內,雲霓正與謝雲歸密談。兩人對照著南疆的最新情報,一一分析太後的布局。
“謝公子,太後的計劃已經清晰,她意圖借邊境的混亂一舉控製南疆,甚至將矛頭對準本宮和皇上。”雲霓語氣平靜,但眼神卻透著果斷。
謝雲歸頷首:“貴妃娘娘所言極是。但太後的勢力盤根錯節,若要從根本上瓦解,恐怕還需更大的布局。”
雲霓微微一笑:“布局本宮已有,隻是需要天命閣相助。”
謝雲歸略作思忖,道:“娘娘請講。”
雲霓俯身在地圖上一處標注了紅圈的位置指了指:“這裡是太後布置的關鍵據點之一,據本宮掌握的情報,她用此地的糧草運輸作為掩護,與邊境勢力暗中交易。”
謝雲歸眸光微動:“若此事能被皇上查實,太後定會措手不及。”
雲霓點頭:“正是如此。謝公子可安排可靠之人,從中暗中取證。屆時本宮會借朝會之機,將此事揭露。”
謝雲歸露出一絲敬佩之色,拱手道:“謝某必不負娘娘所托。”
翌日,朝堂之上,南疆局勢再度成為眾臣爭論的焦點。
一名重臣奏道:“皇上,臣以為此刻不宜派兵南疆。一則邊境未明,冒然出兵恐有後患;二則,若此時調兵,會使北疆空虛,實屬不智。”
另一名年輕武將反駁:“皇上,南疆乃我大梁屏障,若坐視不理,隻怕敵軍會長驅直入。請皇上早日決斷。”
皇帝麵露難色,看向下方的雲霓:“貴妃,你怎麼看?”
雲霓緩緩起身,施禮道:“臣妾認為,南疆之亂並非單純的外敵侵擾,其背後定有宮中勢力參與。臣妾鬥膽建議,先徹查宮中是否有勾結敵軍之人,再行定奪。”
此言一出,朝堂一片嘩然。
太後從屏風後緩緩走出,冷聲道:“貴妃此言何意?哀家掌管六宮多年,從未做過對不起大梁之事。貴妃此番言論,是在質疑哀家嗎?”
雲霓從容應對:“臣妾絕無此意。隻是近日從南疆傳來情報,敵軍所用兵械,竟是我大梁製式,令人不得不多加防範。”
太後臉色微變,但很快恢複平靜,冷笑道:“貴妃的意思是,有人將兵械賣給敵軍?此事若真屬實,哀家也不會姑息。”
皇帝聞言,拍案而起:“立刻派人徹查此事!若有任何人勾結外敵,無論是誰,朕絕不寬恕!”
朝會結束後,太後回到慈寧宮,麵色鐵青。
“這賤人果然難纏。”太後咬牙切齒。
貼身侍女試探道:“娘娘,是否需要提前啟用那些布置?”
太後冷笑:“不急,哀家倒要看看,這個雲霓還能翻出什麼花樣。”
與此同時,雲霓也在長信宮內召見沈慕然。
“太後不會善罷甘休,”雲霓低聲道,“你立即將昨夜的密信送往南疆,告訴那邊的人按計劃行事。”
沈慕然領命而去,雲霓站在窗前,目光深邃。
夜風吹動帷幔,宮牆的陰影顯得格外深沉。
而此時,遠在南疆的邊境,煙火漸起,隱隱傳來廝殺的呐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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