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江湖上殺醫生是大忌諱,但是我沒有辦法,反正遲早要弄死你,剛好這次還有人出錢。”來人正是靳一川的師哥丁修,他將手中的酒壺放在路邊,拔出手中的一米五長的樸刀。“你們先不要動手,我先跟他玩一玩。”他對著後方的眾人說道。“你趕緊躲到後麵去。”靳一川立即把張嫣推到一邊,拔出腰間的繡春刀和丁修大戰起來。張嫣沒有看向正在大戰中的兩人。西廂房的茫茫火光中,兩道身影衝了出來。正是沈傑和王琢兒,今天晚上吃的很飽,兩人剛剛都睡得很沉,以至於等到了火燒起來,沈傑才發現不對。剛走出火場,就看到張嫣大堂裡麵衝去。她的身影還沒到火場就被沈傑攔住了去路:“張姑娘,你在這兒等著,我進去。”沈傑說道:“琢兒,你在這兒看好他。”他剛說著,人衝進了火場中,目光掃視著茫茫火海,就看到張老先生倒在地上,身上還有火在燒,人卻絲毫沒有動彈。他不再猶豫,右手向著他一揮,張先生身上所有的火瞬間熄滅。沒過多久,琢兒就看到火場中衝出來的沈傑扶著張老先生衝了出來。“師傅,你怎麼了。”張嫣姑娘早已衝了上去,看到一動不動的張郎中絲毫氣息都沒有,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情感,整個人傷心欲絕起來的大哭起來。琢兒看向沈傑,就連他也搖了搖頭,張老先生本就年紀頗大,在這種大火中,急火攻心,人肯定不行了。“這些人真是喪儘天良,竟然這樣殘殺大夫,要不是我們早些發現,我們有可能也被燒死了。”琢兒看著外層圍牆上站著的火槍手,院牆周圍還有幾十名弓箭手手裡彎弓搭箭,明顯火就是他們燒的。那些弓箭手看到那幾人背對著己方,竟然在這種情況下,手中的弓箭絲毫不留情的射向他們。“嫣兒。”靳一川正在和丁修交手,眼見這個情形,再也顧不得自己,立即衝上去擋住弓箭,丁修的樸刀趁勢在他的右手臂上留下一道頎深的傷口,臉上嗜血的笑容絲毫沒有停色,更加的猖狂起來。沈傑注意到身後的風聲,身形瞬間由背對轉身,右手向著飛來的幾十支弓箭輕輕一揮,那些嗖嗖飛來的弓箭好像遇到了一股銅牆鐵壁一般,瞬間速度大降,又艱難的向沈傑等人的方向擠進了了厘米之距,就再也絲毫無進的停在了虛空中。這些弓箭手難以置信會發生這樣的情形,正在追擊的丁修同樣麵露驚色,看向靳一川脖子的動作停滯了片刻。靳一川就感覺臉前一道寒光閃過,他的心臟砰砰的猛跳了一下,等到衝到嫣兒身旁,表情中的凝重卻絲毫沒有消失。剛剛要是自己慢上一點,恐怕必定噴血而亡,他的目光看向虛空中停滯的箭矢,目光一轉就看到那名正右手掌向虛空的青年。他怎麼也想不到,站在自己一方擋在自己身前的竟然是一個月前高郵湖上的那個人,在看到此人的瞬間,原先等死般的心理不知不覺間變得解脫了起來。幾乎就在同時,沈傑的右手向著虛空再次猛地一揮,那些弓箭以極快的速度紛紛倒射而回。於此同時,他的身影再次化為一道殘影。片刻之間,沈傑已經出現在丁修身前。丁修頓覺不妙,手中樸刀下意識的就向那人砍去,刀速極快。不過,在他的刀勢還在劃過軌跡之時,沈傑的手掌已經擊在他的胸口,他就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遇到了極強的巨力,他手中得樸刀就要砍上此人,那人的左手一個握在了刀身,穩穩的奪下樸刀。他的身體不能控製的倒.射.向門前的院牆上。他眼睛還看著前方,但是卻發現自己所有的力氣再也提不起來一分,一股極端的疲倦襲上心頭,這一世的種種記憶在他的腦海裡不斷的浮現而出。在院牆上的那些火槍手宛如見鬼一般,槍口瞄準此時,一道道白煙轟轟響起,沈傑握著從丁修手中搶過的長刀,一道身影帶著一道連續的數十米刀芒從院牆這頭延伸向另一邊,等到他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院落中,原先牆上站著的一排火槍手,全部向著牆外倒落而去。院子後方,衝天的火光進入了最為熱烈的燃燒階段,靳一川抱緊在懷中痛哭的嫣兒,他的神情有些難受,雙手更加用.力的.抱.住.她,憐.愛的望著這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女子。沈傑站在庭院中,握著刃上帶著一片血紅的樸刀,他似乎聽到了身後院落外的動靜,手中的樸刀被他反方向一擲而去,幾十米外的黑夜中,正坐在樹枝上的兩名黑衣人胸口一前一後被樸刀貫穿,其他幾棵樹上隱藏著的數十名其他黑衣人都被嚇了一跳。“快退。”一道道身影從樹上一竄而下,身影急速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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