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房間是給誰的”諸永打開了這間靠近院子的房間門,陽光從窗戶外麵照進來形成了一道飄飛的灰塵帶,那些小灰塵形成的場景這麼的鮮明而又真實,或者說它本就是這個現實世界裡的一幕。“之前是我外婆在稅,後來我外婆摔傷了,我幾個舅舅輪.流看,這個房間就空下來了。”外麵傳來了這家女兒的聲音,院子外圍上了不少看熱鬨的人,可能是房間裡的氣氛實在有些壓抑,諸永聽在耳朵裡有些悶悶糊糊的,特彆像一些懸疑電視劇裡,進了受害者家裡那種氛圍。他沒有多呆,很快就退了出來,房間裡被子和席子都是裹起來的。和對門的主臥室有很大區彆,那邊太陰冷了,呆的久了,老年人腰腿不疼才怪。位於一樓客廳正中央和牆緊挨在一起的是一米七高塗紅漆的長桌子,正下方是一個一米二左右的方桌,有很多油漬散布在方桌下方的水泥地上,距離桌子不遠處是一條明顯拖拽造成的灰印子,儘頭靠近牆角的白灰牆上是另一大片的血位,而牆上和天花板上到處飛濺著斑斑點點的乾涸的油印子,整間屋子最大的一間是魏贇驊夫婦的房間,這個臥室左邊是一個大衣櫃,據魏婧指認兩歲多的魏辰辰,並不是睡在樓下她父母的大床上,而是另有他處,大床和大衣櫃的邊緣,集中於這兩處有明顯搏鬥的痕跡,和拖出來形成的血跡,這一切都預示著裡麵發生了一些很可怕很慘烈的事,而根據現場呈現出來的血跡情況的判彆,凶案的發生時間最少在一天前,“探長,需不需要叫人我們兩個人,恐怕看不過來。”辛鈞逸看著這屋子的場景,實在有些嚇人,這一家人得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才會遭到這麼大的報應。“不用,你去維持好外麵的秩序,我一個人檢查現在就好。你小子彆踩壞了現場,快點去。”諸永拍了拍一下辛鈞逸的腦袋,自己則留在屋子裡繼續勘察現場遺留的大量血跡,這個場景,讓諸永探長為魏贇驊夫婦生存前景相當悲觀,活著的可能性太小了。由於沒有發現魏贇驊夫婦的任何蹤跡,現在也不能當做謀殺案來處理,隻能當做失蹤案件,畢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張沾滿血汙的搖床下發現了一塊小刀片,是十幾年前剃須刀的刀片,非常鋒利,邊緣有一些印記,隨即被諸永整塊裝在了袋子裡,遞給外麵的辛鈞逸,讓他叫人拿去檢驗。辛鈞逸心裡就想:‘說好的不用叫人,到了現在還是得叫人,領導就能這樣出爾反爾。’他又想起了那句話:‘官大一級累死人。’“二樓有人上去過嗎”諸永探長打量了一眼堂屋,隨即目光就放在了魏婧身上。這個女人那麼真切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而且是自己可以產生主觀改變的現實世界,他不再是一個旁觀者,為了做到這一切,沒有人知道他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他必須要查清楚這起案件的前因後果,不知何時,這已經成為印刻在他心中的一道極大的心理陰影,這個魏贇驊一家曾經嚴重傷害過他前世的感情,以至於此刻在他化為這個世界的另一個人,也就是皋醇郡保安局的一名探長諸永,在此刻竟然有種莫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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