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剛來囤鯨市讀研究生,因為學校離蒲江不遠,所以經常會到濱江慢跑,目光看向蒲江對麵沒來由去的生出想要看遍它的模樣,所以那一年的0月底我剛從長沙開完本領域一個全國學術會議,在家呆著沒事,心裡也閒不下來,在家悶了一早上,就坐七號線到後灘公園,自從那次去了以後,就對這片森林一樣的遼闊的濱河綠地晴有獨鐘,我還記得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它還幾乎沒有怎麼被開發過,斑駁的地麵上掉了好多紫色的小果子,上麵還落了好幾層樹葉,枯黃、帶綠的,踩在上麵脆響的,我就覺得它就是一片深山老林,當時人少的,我逛了半天好像隻見到兩個人。3月底周六的這一天下午,天空陰沉了一整天,溫度還隻有度左右,剛出地鐵站,風吹的稍微大一些,我就看到魏婧已經冷的在抱怨說:“真應該把那件最厚的也傳過來。”此刻,天色已經暗淡了一些,和馬路邊稀疏的樹木和車流一樣,讓走在這兒的人很容易就感受到這裡是一片荒僻的地方。冷風帶來了遠處大樓工地的水泥味,相比於幾個月前開始頻繁的到這個地方開始,已經淡了很多。當我和魏婧在大馬路邊走了幾十米拐向左側灘邊的方向,又往更裡的前方走了一會兒,前方的人群仿佛是在一瞬間多了,這種感覺有點像從街邊的小巷走到了繁華熱鬨的中心街區,這一道鐵柵欄開著的門裡正有結伴同行的三女一男迎麵走了出來,她們每個人都穿著夏天的短衫和背心,這幾個人長的樣子就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就有點像是和夕方小國的混血兒,個子挺高的,臉都要瘦削一些。等走在鐵柵欄裡,真的就好像是來到了一片新世界,擦.身而過的是一叢十幾個自行車隊,全部都是清一色的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和姑娘們,當這股青春的氣息從身旁掠過,魏婧停留在那邊看向那群人的背影,寥寥幾秒,忽然間就被身邊的人往好多向日葵模樣的澄江色花群邊拉過去。我拉的很用力,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應該拉人的力度。她立即就反應的很大:“你乾嘛”她的眉頭皺了起來,也立即就用空著的左手將我推開。原來呢,我們兩個是剛剛從學校裡走出來,校門口的那家水果店很便宜,可能真的是因為麵對學生群體的原因吧,比家附近的明顯要便宜不少,我們兩個人都一手提了兩塑料盒的現切水果和草莓。“你去洗一下草莓,就這個最好吃。”我平常把一些簡單的生活瑣事都是交給她的,她也沒有意見,我就站在這片綠化很好的地方草地上等著她,旁邊一棵柳樹抽了好多的芽孢,但是就是沒有張開,這就看起來並沒有那麼茂密。他的餘光往右側馬路的方向看過去,兩張靠椅上各坐著一對和他年紀相仿的小晴侶,長椅邊便是另一棵長著玫瑰樣的花朵和碧綠的長葉子,又在這麼清新的風中作伴,光是想想其中的氛圍,就讓他覺得為什麼以前不在這樣的時光裡多來這個地方,當他看到從廁所方向走出來的熟悉的身影,她走的稍微近了些,便有些抱怨的向我秀了秀左手的塑料盒的二十多個還算大顆粒的草莓:“果然不怎麼好,隻有這些是能吃的。”“行了,五塊錢一盒,你想想會好嗎”他捏了一顆草莓仔細看了一眼,豐閏的草莓中間蔫了一點,他稍微摳了一下,便放到了嘴裡,味道瞬間就溢滿了開來。江邊憑欄的方向有帳篷,有滾滾的江水和對岸的風景,在她還猶豫是不是要拐向那個方向,腳已經被他往右側帶了過去。我本能的就放起手機聽起了故事,不得不說這個主播講的故事很多都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而且人物的情感和很多細節處講述的都很到位,我一直就想,如果哪一天我自己描繪的世界也能像‘它’這麼精彩,那多好!“聲音太小了。”她又開始抱怨了起來,“已經夠大了。”這個時間段深林裡的人挺多的,放那麼大,人家不要都聽到了。我就換了靠近她的手拿,把手機太高一些,她又抱怨:“還是聽不到。”我都覺得有些刺耳了,我於是就將手機索性就給了她拿,這樣我時不時的拿個草莓,還能聽著這麼精彩的故事:「……這個世界雖然很大,但是上天真的是會在冥冥之中有安排的。那天王博發了工資和幾個老鄉一起吃飯,碰巧有一個老鄉就在場。他就抱著一種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心態對王博說:“我聽說這服裝廠裡一個老鄉說啊,你媳婦兒要跟你離婚啊,是不是真的”王博喝了一杯酒,沒往心裡去:“她上個月是跟我說過,要是我再不戒賭啊,他就跟我離婚,可是這玩意兒這誰能一下子就能夠戒了呀,我這都好幾年了,要是能徹底不賭了,我早就戒了。”可沒曾想這老鄉卻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除了嫌棄你賭博之外就沒有其他原因了”“還能有啥原因”王博舉著酒杯盯著對麵的老鄉,老鄉感覺自己像是個正義之士似的,大義凜然的說:“唉這女人呢,一旦有了外心也會要離婚的,那邊老鄉跟我說啊,有個男的盯上你老婆了,你這邊難道就一點也沒有聽到什麼風聲嗎”“啊!!!”這話讓王博如遭雷擊,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老婆有一天會背叛他,他把手上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兩眼愣愣的盯著這個老鄉:“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我老婆是不是給我帶了綠帽子啊”這老鄉見他臉色不對,眼神變得也很嚇人,就趕忙說:“不是,不是,這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啊,我隻是聽說的,哎喲,有什麼事你還是直接問你老婆吧。”然後一溜煙跑了。“乃乃的”,王博把一個空啤酒瓶狠狠的就摔在了地上,那啤酒瓶子啪的一聲啊,就碎成了渣渣。他氣憤的說:“好你個死女人,你要是敢給我戴綠帽子,我要了你的命。”他說完掏出手機就給繆舒琳打了個電話,憤怒的問道:“你是不是係幻上了彆人”電話那端的繆舒琳也懶得解釋,直接了當的就跟他說:“這件事情你既然知道了,那咱們就離婚吧,其實也不用什麼離不離婚,反正也沒有辦結婚證,我跟你說一聲還是看在往日的晴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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