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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懷血海深仇,此次再去雲嵐宗,墨羽和蕭炎中途沒有再有任何停留,一路狂奔,在這般廢寢忘食的趕路下,隻花費了兩天時間,二人便又回到了帝都。
返回帝都後,風塵仆仆的二人並未在城中停留,身體化為兩道流光,徑直從城市上空閃掠而過,旋即對著那地平線處的一座雄偉山巒飛躍而去。
雲嵐宗,議事大殿,十幾道人影坐在殿中那寬大的桌旁,這些人大多都是一身白袍,乃是雲嵐宗的一眾長老高層。
另外,在桌子的另一邊,丹王古河也是隨意坐著,在他的身後,柳翎正躬身站著。
在柳翎的對麵,站著一名月袍女子,正是納蘭嫣然。
“雲棱,前幾日,你與雲雷,雲盛為何離宗?”安靜的大殿中,女子蘊含著淡淡威嚴的清冷聲音,忽然響起。
“宗主.我,我們隻是因為一點私事,外出而已。”聽得這女子聲音,坐於長老首位的雲棱手掌微微一緊,旋即趕忙笑道。
順著雲棱視線移去,隻見在桌子中間之位,一位身著月白色裙袍的女人端坐其上,那張雍容且蘊含著高貴的美麗臉頰上,此刻正隱隱有著許些怒意,聽雲棱稱呼,此人赫然正是雲嵐宗此任宗主,雲韻!
“你們是去烏坦城了吧!”冷哼了一聲,雲韻俏眉微皺道。
“宗主,墨羽和蕭炎害我雲嵐宗聲譽大損,若是就這般輕易放過他,那豈不是讓人以為日後誰都能在我雲嵐宗臉上踩幾腳?
我去烏坦城,隻不過是給蕭家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讓他們知曉,我雲嵐宗不是誰都可以招惹的。”雲棱辯解道。
聞言,雲韻俏臉更加陰沉,墨羽與蕭炎大鬨雲嵐宗之事,數日前她返回宗內時已經知曉大概原委。
此事雖然是三年之約引起,但是雲棱身為大長老,因為自己的私人恩怨,便肆意妄為,屬實愚蠢。
況且對於墨羽,想起魔獸山脈的一幕幕,雲韻心中也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故而對於雲棱前去招惹蕭家的行為,更加惱怒。
“好了,雲棱,你這般私自帶人前去蕭家,太過有失風度,落我雲嵐宗威名,成何體統!”
聽得雲韻喝叱,雲棱老臉忽青忽白,可卻並不敢插嘴,當下隻得將求救的眼光投向那坐在雲韻身旁,閉目猶如沉睡的雲山身上。
“伱也不用看我,按照宗門規矩,韻兒現在才是宗主,她的話,就是我也隻能聽著。”一旁的雲山淡淡的道。
話音剛落,雲山臉色驟然一變,緊閉的眼眸豁然睜開,雄渾恐怖的氣勢,震蕩在大殿之內。
“老師?怎麼了?”雲韻微愣,連忙道。
“這事我們雖然想就這樣結束,可惜,看來蕭家雙龍卻是不答應啊。”臉色略微陰沉,雲山目光眺望向了大殿之外的天空。
在雲山話落之後不久,一道蘊含著難以掩飾殺意的冰冷喝聲,卻是猶如怒雷一般,自天空降臨而下,旋即飛快的傳遍了整座山巒。
“雲棱老狗,滾出來受死!”
冰冷喝聲,如怒雷般,席卷山巒。
雲嵐宗內,所有徒弟都是抬起頭,將目光投向那蔚藍天空上,那裡,兩道痩削人影懸空而立。
而那森然殺意,則正是從其中一位黑袍青年體內滿溢而出。
“墨羽和蕭炎?他們怎麼又來了?”
一些眼尖之人瞧得上空兩位青年那冷漠臉龐之上,頓時,一道道驚呼聲,在雲嵐宗內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
這個當初將雲嵐宗鬨得天翻地覆的蕭家雙龍,讓得每一名雲嵐宗徒弟,都是牢牢的記住了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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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蕭炎,爾等竟然如此無禮,當真是找死不成?”
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懸浮天空,臉色鐵青的雲棱,墨羽還未動作,一旁的蕭炎右手猛的將背後玄重尺抽出,赫然指向後者,森然道。
“老王八蛋,今天就算雲山護著你,也定要取你性命!”
“嗬,好大的口氣!正好在找你,今日,我看你還是留在雲嵐宗吧。”冷笑了一聲,雲棱咬著牙怒道,被人這般闖上宗門,指名點姓的一通威脅怒罵,簡直是讓得他在宗門內名譽掃地。
“雲棱,住嘴!”清冷喝聲,忽然在天空響起,聽得這喝聲,下方那些雲嵐宗徒弟們,皆是不約而同的微微彎身,連那雲棱,也隻得恨恨的甩了甩手,退後了一步。
幾道白光閃過天際,頓時,幾個人影,錯落的出現在了天空之上,其中間位置一人,一襲月白裙袍,頭上長發盤成鳳凰之狀,襯托著那張美麗高貴的容顏。
目光緩緩自出現的這幾人身上掃過,墨羽視線從中間的那名高貴女子身上掃過,不出意外,此人便是雲韻了。
回憶起昔日在那山洞裡發生的荒唐一幕,再次見到這張高貴淡然的容顏,墨羽的心中也是有些波動。
不過想到已經故去的爺爺,墨羽的心再次變得冰冷,哪怕雲韻是雲嵐宗的宗主,雲棱也必須死,雲嵐宗也必須覆滅!
雲韻此時也注意到墨羽,看到那張多次在夢中出現,比兩年前更加俊美成熟的臉龐,心中不禁一喜。
不過當她注意到墨羽那張冷漠中略帶疏遠的俊美臉龐,頓時讓得雲韻心中突然一慌,隱隱有種作痛的感覺。
銀牙緊咬著紅唇,雲韻那袖袍中的玉手,也是緊緊握了起來,其大力程度,竟然是讓得那手掌指骨處,也是有些發白了起來。
雖然不知曉墨羽為何會這副神情,但多半與雲棱有關,難道蕭家出什麼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