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轎簾上的刺繡,似乎與城外黃巾軍營帳中的一幅地圖有些相似啊。”陳喬的目光如炬,語氣卻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原本竊竊私語的圍觀人群也屏住了呼吸。
林婉兒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便恢複如常,她輕笑一聲:“將軍說笑了,小女子的繡品怎會與那些亂臣賊子之物相似呢?”陳喬沒有理會她的辯解,徑直走到轎子旁,伸手撫摸著轎簾上的刺繡,指尖順著紋路緩緩移動,仿佛在解讀一幅神秘的圖卷。
他的眼神越來越冷,心中那絲期待和愛意也逐漸被冰冷的懷疑所取代。
“這針法,這絲線,這圖案的布局……林姑娘,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陳喬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刺破了周圍虛偽的平靜。
他感覺到一絲殺氣從暗處傳來,不動聲色地側身避開,同時反手握住了腰間的佩劍。
林婉兒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姿態,隻是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將軍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小女子一片真心,將軍卻如此懷疑,真是令人心寒。”她說著,眼眶微微泛紅,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陳喬冷笑一聲,他知道這是林婉兒的慣用伎倆,用柔弱的外表來掩飾內心的陰險。
他不為所動,繼續說道:“真心?恐怕未必吧。我倒想知道,你與黃巾軍究竟有何瓜葛?”就在這時,一陣琴聲從住所內傳來,悠揚婉轉,卻又帶著一絲詭異的肅殺之氣。
陳喬的目光轉向住所深處“將軍,請。”林婉兒做了個“請”的手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陳喬深吸一口氣,握緊佩劍,抬腳邁進了那扇神秘的大門。
“看來,今晚注定不會平靜了……”他低聲說道。
琴聲驟停,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緩緩從屏風後走出,手中抱著一張古琴,正是白琴師。
她對著陳喬微微欠身,笑容清冷如月:“將軍深夜到訪,不知有何貴乾?”陳喬的目光在白琴師和林婉兒之間來回掃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兩位還真是好演技,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可惜,你們的戲碼已經被我看穿了。”
林婉兒臉色慘白,強作鎮定道:“將軍,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陳喬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地圖,展開後與轎簾上的刺繡對比,兩者的紋路幾乎完全一致。
“這地圖,可是從黃巾軍營帳中搜出來的,林姑娘,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林婉兒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她很快便恢複了平靜,淒然一笑:“不錯,這地圖的確是我繡的,但……”她的話還沒說完,白琴師突然出手,指尖彈出數道淩厲的琴弦,直取陳喬的要害。
陳喬早有防備,身形一閃,躲過了攻擊,同時拔劍出鞘,與白琴師纏鬥在一起。
劍光閃爍,琴音如刀,兩人在狹小的空間內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
陳喬的劍法精妙,白琴師的琴技也非同尋常,一時間竟難分高下。
就在這時,莊賢帶著一隊士兵破門而入,將林婉兒和白琴師團團圍住。
“將軍,我們來晚了!”莊賢喊道。
陳喬收劍而立,目光冰冷地注視著被包圍的兩人:“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林婉兒眼見敗局已定,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白琴師卻突然冷笑一聲,手中古琴猛地一震,發出一聲刺耳的爆響……
“想抓我們?沒那麼容易!”
白琴師話音未落,古琴竟炸裂開來,碎片四濺,同時一股濃烈的白煙彌漫開來。
陳喬暗道不好,立刻屏住呼吸,揮劍劈散煙霧。
待煙霧散去,林婉兒和白琴師早已不見蹤影,隻留下滿地狼藉。
莊賢見狀,立刻下令追捕,卻一無所獲。
陳喬頹然地坐在地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中五味雜陳。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識破了陰謀,卻沒想到還是棋差一招。
林婉兒的背叛,白琴師的詭計,都讓他感到一陣無力。
突然,一陣低泣聲傳來。
陳喬循聲望去,發現林婉兒竟然躲在角落裡,肩膀不停地顫抖著。
她梨花帶雨,妝容也花了,看起來楚楚可憐。
“將軍……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哽咽著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悔恨和絕望。
林婉兒向陳喬傾訴了自己的苦衷。
原來,她的家人被白琴師背後的勢力挾持,她不得不聽從他們的擺布,設下圈套陷害陳喬。
她原本想在關鍵時刻提醒陳喬,但卻被白琴師識破,並被嚴密監視,根本沒有機會。
陳喬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林婉兒,心中愛恨交織。
他想起兩人初遇時的美好,想起她溫柔的笑容和體貼的關懷,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惜。
他走過去,輕輕地將林婉兒摟入懷中,感受著她的柔軟和顫抖。
林婉兒在他懷中嚶嚶哭泣,眼神中滿是愧疚和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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