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7日。
北展劇場,劉老根大舞台在京城的首演落幕。
徐銘跟著師父朝台下的觀眾們鞠躬謝幕。
下麵的歡呼聲就跟海浪似的,一浪比一浪高。
無數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伴隨著他的姓名歡呼聲四起。
直到今日,他才真正見識到自己今年的人氣到底有多麼恐怖。
上到八十歲老漢,下到三歲小屁孩。
見了他,都能喊上一聲‘徐小銘’。
“你小子現在是真行啊,得虧是觀眾還願意給我這個糟老頭麵子,不然差點壓不住你的場了。”本山大叔感慨道。
他有時也動過念頭,若是今年春晚《不差錢》的服務員換成是彆人來演,還會不會現在這個效果。
“我這是一時的熱鬨,師父你才是咱傳媒的定海神針。”
徐銘張口就是一句馬屁,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甭管師父心裡是咋想的,他作為徒弟的低姿態得始終擺出來,並且保持住。
彆看他在傳媒裡,跟劉雙平一眾管理層懟天懟地。
但麵對師父的時候,永遠是乖巧徒弟的模樣。
哪怕本山大叔能察覺到自己這個弟子的不安分,可在沒有觸碰到底線的時候,依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是啊,春晚這些年走紅的人不少,我也是風風雨雨過來的,有幾個人能挺到最後。”
“講究的還是踏實,越想一步登天越容易摔死。”本山大叔略帶提點地說道。
徐銘當然能聽出師父的敲打,笑了笑道:“您說的是。”
可惜這道理,您要是真言行合一的話,後來也不能退回東北好些年再出山。
對於他自己來說,在旁人看來,仿佛每步都是在行險。
但他清楚,自己的每一步都踩得結結實實。
“這段時間表現還行,挺安生的,前些日子你這孩子折騰得我成宿成宿睡不著覺,全是給我打電話。”
本山大叔拍拍自己這個愛徒的肩膀,接著道:“不過隻要咱們占理,萬事有師父給你撐著。”
說話間,屬於東北王的氣場悠然而出。
身旁所有人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這話師父有資格也有能力說。
等到了後台。
一行人迎了上來,為首戴個帽子,一臉的褶子。
看清帽簷下的麵孔,本山大叔一愣,頓時也堆出一臉褶子走了過去。
“哎呀媽,張導你啥時候來的?”
“開場就來了,想著彆打擾你們演出,這聲勢確實不小。”
張國師與本山大叔使勁地握了握手,看向一旁的徐銘,笑道:“這就是徐銘吧,跟春晚的時候看著還挺不一樣的。”
那是,春晚上咱演得是娘炮,下了台是真?純爺們兒。
徐銘心裡嘀咕著,麵上卻是恭敬十足:“張導好,我從小看您的電影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