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薑紋家中。
薑紋端起酒杯,“老弟,哥哥知道你是魯省人,專門為你定的一桌子都是魯菜。怎麼樣,仗義吧?”
陳錚與他碰了一杯,哭笑不得道:“大哥,我謝謝你啊。不過,你也不用都定魯菜。今兒,還有三位女士呢,人家可不一定喜歡吃。”
薑紋大手一揮,嘚瑟道:“放心吧,仗著哥哥三分薄麵,我這是托關係找的魯菜大廚,王義軍老師傅的徒弟,手藝沒得說。肯定也能讓她們仨吃美嘍。”
桌上的三女齊齊一笑。
周運看著自家爺們臭屁的樣子,忍不住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啐道:“瞧你這嘚瑟樣!情姐、小輕姐,你們彆跟他一般見識。一會兒,菜要是不好吃,我收拾他。”
許情梨渦淺笑,調笑道:“哎呦,這就開始當起管家婆了,嘖嘖嘖,也是,這老貨就這個臭脾氣,該管就得管!”
左小輕也是捂嘴輕笑了起來。
周運則是臉色大羞,嬌嗔道:“哎呀,情姐,你討厭,人家幫你,你還笑話我。”
許情咯“咯咯”笑了起來,“哎,小運,你這話說的,我可沒笑話你啊,我這是實話實說。薑哥這大嘴巴,有時候就得有個人管管他,免得他到處放炮,給自己惹麻煩。”
周運怔了一下,扭頭看了看薑紋,點點頭,沒再說話。
薑紋歎了口氣,知道許情是在提醒自己。
去年,他拍完陸川太郎的《尋槍》,參加《楊闌訪談錄》宣傳影片,在節目上就沒忍住,直接一頓狂噴。
明著說:導演,這行太容易了,很多人就是狗屎,什麼都不是!
至於這話是在嘲諷誰,那就見仁見智了。
反正他這話說出口後,確實引發了一陣風波。
有些人明裡暗裡不待見薑紋,在圈裡嘲諷他是被禁導之後,腦子有毛病了吧?
最近,他被評為戛納電影節的評委,固然是很多人都在祝賀。但去年的這件事,也被一些“有心人”又翻了出來,冷言冷語的酸了幾句。
一想起這事,薑紋也挺鬱悶,他覺得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可為什麼,實話就沒人願意聽呢?
薑紋放下酒杯,接口道:“嗐,妹子,哥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這人,就是這個臭脾氣,看不慣的我就說。不過,以後小運在我身邊,肯定也會提醒我,我收著點就是了。”
陳錚卻是暗道:難說!
薑紋這脾氣貌似就沒怎麼改過,以後該噴還是噴。
陳錚看他有些鬱悶,趕忙說道:“行了老哥,我就說一句話,不遭人妒是庸才!一些人的屁話,你不必放在心上。”
“咱們今天在一塊高興,彆想太多了。來,趕緊開吃吧,再等,菜就涼了。”
許情也是連忙附和,“就是就是,我就隨口這麼一說,你也彆多想。今天是咱們大家的好日子,開心最重要。”
周運也是拍了拍薑紋的胳膊,以示安慰。
薑紋哈哈一笑,一豎大拇指,讚道:“老弟,你這話說得好,不遭人妒是庸才!嘿,對,老子反正是戛納評委了,他們那幫人這是嫉妒,我管他們呢。哈哈哈。來,開吃。”
陳錚幾人立時便嬉笑了起來,紛紛動筷。
王義軍大師的傳人,手藝真不是蓋的,做的菜還真是個個精品。
吃的陳錚幾人連連點頭,稱讚不已,也讓薑紋頗感得意。
酒酣耳熱,薑紋笑著問道:“對了,老弟,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戛納?要不要一起過去?”
陳錚吃了口菜,搖搖頭,“我們公司商量了之後,暫定的是開幕前,提前3天,去太早了也沒必要。你是評委,估計咱們時間湊不到一塊去了。”
薑紋呲了呲牙,頗為遺憾的點頭道,“嗯,這倒是。組委會那邊通知我,至少得提前兩個星期過去,評委團五月十四號要集體亮相。嗐,看來咱哥倆隻能分頭行動了!”
隨即,他舉起酒杯說道:“來,小運,咱們一起舉杯,祝老弟、情兒和小輕,你們《調音師》劇組,這次旗開得勝,一舉奪魁,回來好好給那幫孫子看看!”
陳錚三人哈哈一笑,一起舉杯,抿了一口。
放下杯子,薑紋又突然嘿嘿一笑,臉色開始不正經了起來。
“哎,我說,情兒啊,這次你和陳錚一起過去,可得把他看好了。電影節上美女這麼多,我這兄弟現在可是唐僧肉,說不定,一不小心就被人給吃了。”
許情臉色一紅,啐了一口,“呸,你個老不正經的,吃個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許情又心虛的瞥了陳錚一眼,“再說了,人家小錚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我管得著嗎?”
薑紋一臉玩味的瞅了瞅陳錚,又看了看許情,把許情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哦,是嗎?我還以為你和他好上了呢?我看,剛才你眼神都拉絲了。難道,是我看錯了?”
“你個死樣,閉嘴!吃你的吧,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許情見奸情敗露,當即就有點惱羞成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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