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還真不是那麼好騙的,他可不是魏巍,沒那麼心思單純。
我也沒裝了,笑道:“回來就好,跑哪條線?”
“你沒發現六子沒在麼?”
還真沒看見六子,這麼說我就知道了,就是六子那條線。
魏巍又拿出煙,遞給我一支,幫我點上。
“江禾,謝了,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吸了口煙,笑著說:“彆這麼說,要不是你什麼都跟我講,我也沒那麼快能單獨跑。”
強子哈哈一笑,“好好好,大老爺們就不矯情了,以後你江禾就是我強子的兄弟,在外有什麼事儘管言語。”
我要的就是這句話。
義父說過,出門在外儘量不要做錦上添花的事,要做就做雪中送炭的事。
人情,是這個世界上最難還的債。
今天我跑的這趟貨還是不複雜,就是給一些工地送建材,不過這些材料都有點來路不明。
強子說因為我剛進車隊,即使現在單獨跑車了,鑫哥也不會那麼輕易讓我跑那些出口的貨。
我懂,不僅是難度問題,重要的是信任。
簡單說車隊的經理鑫哥對我還不夠信任。
我也不在意,隻想先在這個行業裡混熟再說,我可不想一直跑車。
今天這趟貨雖然不複雜,但來回送了三趟,直到下午五點多才終於送完。
強子早就送完了,他一直在車隊裡等我。
見我回來後,他老遠就向我揮著手:“江禾,弄完了吧?”
他朝我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就說:“走,請你吃飯,順便帶你認識一下我的幾個朋友。”
我這個人喜歡交朋友,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交。
我知道強子的意思,他是把我當自己人了,如果我拒絕他,實在有點尷尬。
反正也沒什麼事,劉丹青讓我晚上去找她,現在還早。
和強子一起離開車隊後,他帶我去了後街一家名字叫阿香姐燒烤大排檔,一看這名字就知道是內地來開的。
店裡一張圓桌旁坐著兩男男女,正聊得火熱。
那兩個女生看著就像社會上那種小太妹,一個頭發染成金黃色,手裡還夾著煙。
另一個短發女生,後頸處有一個不明圖案的紋身。
那個年代紋身並不那麼普遍,女生紋身的就更少。
見我們進來了,那個黃頭發女生立刻向強子揮手打招呼:“強子哥,你怎麼這麼久才來啊!我們都等你好一會了。”
強子帶著我過去後,幫我拉開椅子,一邊對他的這幾個朋友說:“讓你們等一會兒怎麼了?這就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