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無奈,歎了口氣。
“那要怎麼寫啊,我都沒讀過書,也不會寫那玩意啊!”
我輕笑一聲,慢條斯理的說道:“草稿我來擬,你給我照著抄,會吧?”
光頭愣怔了片刻,看著我笑了出來:“行,真行,你真行。”
他停頓一下,又冷笑一聲,“不過小子,你也彆得意的太早了,我告訴你,你惹錯人了。”
“嗯,回去跟你老板說清楚今天的事吧。”我淡淡的說。
光頭又倒一口涼氣,看著我說:“不是哥們兒,你混哪的啊?以前道上也沒見過你啊!敢報名號麼?”
“我呀?小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陳名晨,早晨的晨。”
“陳晨。”
他跟著念了一遍,又嗤笑著點頭道:“行,我記住你了,以後江湖見。”
誰跟他江湖見,他還不夠資格跟我玩江湖。
我懶得和他廢話,把草稿擬好後扔給他。
光頭看著我寫好的草稿,又抬頭看我,一臉誇張的表情。
“你看我乾啥?你彆告訴我你連抄都不會抄吧?”
他搖了搖頭,嘴巴抽了抽說:“哥們兒,你真是混社會的嗎?”
“跟你沒關係,趕緊抄吧。”
“不是,哥們兒,你牛逼呀!我見過這麼多混社會的,你是我見過字寫得最好的。”
莫名其妙被他誇了一頓,還給我整不會了。
不過有一說一,我的字寫得還真不錯。
這也得益於在監獄那七年,我作為圖書館的管理員,每天都要寫字。
我的字就是這麼給被迫練出來的。
不過也彆學我這樣,可不是人人在裡麵都能遇到我義父這樣的人。
等了他一會兒,光頭終於抄好了保證書。
看著上麵歪歪扭扭的字跡,我忍俊不禁道:“我先給你提個醒,你不要以為寫了保證書就完了,隻要我知道你後麵再去騷擾他們父女倆,同樣沒完!”
光頭已經沒有之前那般囂張了,看我的眼神也溫柔了許多。
我也履行承諾,隨即去車上拿了一萬五給他。
畢竟,人家也要回去交差。
把人逼上絕路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等他點好錢後,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最後勸你一句,不要狗仗人勢,我是不想把事情鬨大了,要不然你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你好好想想,你覺得真出了事,你老板真能管你死活嗎?”
光頭沒吭聲,低著頭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