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側福晉人長得美,家世也好,才情也出挑。唯有一點,就是太過驕傲。嫁進親王府好幾年了,沒想到還是沒看清王爺和耿格格之間的情分。估計以後,她還會吃苦頭。”
“不過福晉,這耿格格也確實挺特彆的。你說明明看起來沒什麼特殊的,就是會做點兒吃的,怎麼就讓王爺那麼在乎呢?”
福晉笑了笑:
“連當年圓寂的圓一大師都說耿格格是個有福的,王爺自然看重。”
彆說,在這之後的一段時間內,倒真沒人敢惹耿悠然和她院子裡的人了。
康熙六十年八月,朝中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就是徐昌被任命為伯都訥副都統,而原副都統托羅科則被解職。
而原副都統被免職的原因,則是因為延誤軍情和收受賄賂。
“四哥,你說這個托羅科是不是傻?本來皇阿瑪就一直暗中派人查這件事,他偏偏還敢在這個緊要關頭收錢賣官,真是不知死活。”
“哼。這種人,早早撤了也好。”
“對了四哥,退朝之後,你不是說去給德妃娘娘請安了嗎?怎麼這會兒倒請弟弟喝起酒來了。”
“隻是請安而已。”
胤祥覺得不對,這其中必有問題。
“四哥,德妃娘娘是不是又跟你打聽十四弟的事情了?”
聽到這裡,胤禛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老十四這些年在西藏做的不錯,皇阿瑪時常在額娘麵前提起和誇讚。今天,她把爺叫過去,是想打聽老十四回來的時間。”
胤祥偷偷歎了幾口氣,這位德妃娘娘還真是執拗,十四弟在外打仗辛苦不假,但這些年四哥在朝中也不容易。
即便如此,還是隻惦記遠在西藏的那個兒子。
“四哥,您不必為了這種事情傷心。對了,聽說弘曆自從被接到皇阿瑪身邊之後,變得更穩重了。而且皇阿瑪經常誇獎他。你有福了。”
聞言,胤禛臉上卻並沒有表露出任何歡喜的表情,似乎這隻是一件平常再不過的事情。
“弘曆有皇阿瑪教導,自然成長的快些。倒是弘晝,這麼多年,性子也沒個長進。昨天和幾個同輩的孩子們比賽,一時逞強,把手臂拉傷了,這會兒估計正在他親娘那裡挨罵呢。”
胤祥聞言也笑了:
“按說四哥您平日一向不苟言笑,弘時和弘曆耳濡目染,沒有八分,但至少也有五分相似。偏偏隻有這個弘晝,整天上躥下跳,偶爾挨頓罵也隻能安分幾天,轉身便忘了教訓。”
說道這個兒子,胤禛眼裡多了幾分暖意:
“弘晝這孩子雖說沒有弘時和弘曆那麼成熟,但勝在純善。鬨歸鬨,但不會觸碰底線和傷人性命。”
“四哥,有時候弟弟還真是看不懂這幾個孩子裡麵,你究竟喜歡誰了。”
胤禛笑了笑:
“都是我的孩子,沒有什麼分彆。”
胤祥聞言也隻是一副‘我才不信’的表情。
按照太醫以及耿悠然的方子,加上周嬤嬤的看護,年雲容的身體好了很多。
正值九月,福晉提出來到後花園賞菊,年雲容自然也沒有推辭。
“福晉今日怎麼有如此好興致?”
“經常悶在屋裡總是無趣,如今王爺讓人種下的菊花陸續都開了,出來看看也是好的。更何況,如今你懷著身孕,更是應當出來多走走。”
一旁的李側福晉開口道:
“福晉說的是啊,妹妹如今臉色見好,是應當出來走走。”
三個握著王府勢力的人在上麵聊著,鈕祜祿·婉如則是盯著正在不斷看來看去的耿悠然,麵露疑惑。
“姐姐,你在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