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東北一眼認出薑紅中是被女兒趕走的小流氓。續香大吃一驚。低下頭看著腳上新靴子。她認為送點小恩小惠是流氓哄騙女生慣用伎倆。
薑紅中開心說:“叔。咱倆有緣。我安排你。”
“叔是個瘸子。叔患上了風濕性關節炎折磨叔。”
“我一個月給你一百塊生活費。”
“我心領了。我知道你是好孩子。”
“是你們父女改變了我的人生。我說到做到。”
續香抬起頭看著薑紅中的笑臉和爸爸的笑臉融為一體。續香逼著自己抓緊時間嫁給有錢男人改善家庭條件。
醫生認為金東北病情不嚴重。醫生開了一些特效藥。薑紅中塞給金叔一千塊錢。薑紅中承擔金叔醫藥費。他吃了一個月特效藥身上不疼了。他叮囑女兒努力工作維持現狀。野心屬於有實力的人。人沒實力見好就收。
“我不嫁給他。”續香惱臉:“他是個流氓。”
“你彆高估自己。你聰明過頭會砸自己腳板。小中是個水性子和你火性子犯衝。”
續香起早貪黑拚命工作。從不摘掉臉上口罩。她害怕薑紅中和田寶喜歡她糾纏她。她的理想男人是官員。
七輛卡車開來了勺子村外圍。車上拉著鑽井設備。村長劉貴騎馬趕來問他們是乾啥的。他們說是鑽井隊。奉了縣裡指示給缺水的村子免費打水井。劉貴一聽免費那可太好了。終於把你們盼來了。勺子村三百多戶人家吃水困難。你們需要啥儘管說。
女隊長問劉貴村子西邊還有幾個村子。劉貴說西邊是大草原通向邊界。牧民住的分散隔著十裡二十裡路。往西十五裡有一條大河。村民們隻能去河裡打水。
隊長說那就沒必要去西邊打井了。你們村是最後一個。
劉貴請他們趕緊打幾口水井。村裡三百戶人家。
隊長說一個村一口井主要用來澆灌莊稼地。隊長叫他找來村長在文件上簽字。劉貴說他是村長隻會摁手印。
劉貴騎馬回來村口。人們聚在村東口張望。其中有薑書禮夫妻。也有便衣警察喬裝成本村人。
劉貴說他們是鑽井隊有五十多人。卡車拉來了大機器。免費打水井澆莊稼地。
王猛虎喊叫劉貴去問清楚。這世道沒有白乾活一說。劉貴喊回去我看清楚了。是個女隊長戴近視鏡,手裡拿著文件夾。劉貴舉起左手大拇指給大家展示紅手指象征村長權威。王猛虎喊他臭顯擺啥呢。“你想顯擺你沒有啊。”劉貴叫道。
人們說說笑笑散去。都知道王猛虎和劉貴是死對頭。其實他倆是做戲為了哄騙薑書禮夫妻古董。隻是他們在村裡不得勢。實際上薑書禮夫妻是村長。薑書禮在村裡有個親信是金國星。此人是勺子村頂梁柱。他患上了腦病輕易不露麵。他是薑樹人大徒弟。他父親是土匪頭子金勇在江北市創立了北幫。臨死前把幫派交給女婿馬八打理。馬八是馬勝英的親侄兒。馬八經常派人送來好吃喝孝敬姑姑。
王猛虎雙手背後散步去家裡。看見老人們坐在各家院門外等死。王猛虎不想住在村裡。羨慕市裡人生活。他想實現這事必須弄幾件古董交給大兒子。
人們在背後罵他老不死。他好色如命在女人身上舍得花錢。這種交易隻在背地裡。人們抓不到他證據不能當麵修理他。
劉貴麵上和王猛虎是死對頭。實際上幫著王猛虎維護名聲。老人們在樹蔭下下棋又說起昨天有個小媳婦去了王猛虎家待了半小時。劉貴說王猛虎六十歲了褲襠裡早熄火了。薑書禮也說是不可能的事。王猛虎靠放貸謀生。辦理放貸手續是需要半小時。人們相信他是市裡人是老板說話辦事水平高。人們可憐他們夫妻命運被薑樹人害慘了。
劉貴說起了村裡拉電話線的事。他求求薑書禮和馬占糧求個情。薑書禮答應幫忙。
王猛虎進了院裡看了看附近房頂煙囪冒起白煙又到了中飯時間。王猛虎心裡罵兩個兒子不孝順。房裡的東西老得掉渣。他越看越傷心想借酒消愁。
村東口飄來了一片白煙。人們看見鑽井隊生火做飯。有些人提醒劉貴給鑽井隊送去飯菜。劉貴為這事專程來請問女隊長想吃啥。女隊長說有紀律不吃喝村民。劉貴回來告訴人們時代變好了。
中午來了一輛大貨車拉著水果賤賣了。水果快壞了。人們哄搶。
一個下午村裡響遍了柴油發電機轟鳴聲。
鑽井隊生火做晚飯。人們戴上了防毒麵具釋放了毒煙。過了一個小時村裡人被毒煙迷昏了。女隊長帶領五十個男人搜查薑書禮家、金國星家、王猛虎家、劉貴家。他們四家人和昭王墓文物有直接關係。
兩個年輕男人下了金國星家地窖。他們打開了手電筒。看見地窖裡放著三十多個糧食口袋。他們打開口袋逐一檢查。一個長著三角眼的年輕人摸見袋子裡的糧食裡有三個東西。他對同夥說古董不會藏在家裡。同夥說這是老爺的命令他們隻能檢查。
長著三角眼的年輕人日後是江北市一號人物。他現在平平無奇是個夥計名叫李青春。他放過了藏東西的糧食口袋。他裝模作樣認真檢查其餘口袋。他們踩著梯子出了地窖。看見其餘同夥也沒發現古董。他們趕回去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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