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香說那個男人麵相隻需瞧一眼就知道他壞到骨頭裡了。續香決定去江北市進貨。續香說老流氓比小流氓壞。傻龍接著說小中偷看女廁所被我撞見了。薑紅中麵對傻龍毫無辦法。
續香哄住傻龍說了真相。傻龍說30號院女人教會他這句話。“武誌媽媽。”薑紅中驚叫。續香哄住傻龍說細節。傻龍說誰對他好他記住誰。
薑紅中說了武學科和爸爸的仇恨。續香說人活著是人為了生存時好時壞。薑紅中了解爸爸苦難多是被薑樹人害了。
“你爸爸見過古董嗎。”
薑紅中認定薑起有資格見到古董。薑書禮隻認薑起是兒子。
大貨車出了城市換續香開車。距離江北市有320公裡路程。
薑紅中一覺睡到江北市。正是傍晚。路燈照亮了城市繁華。他們找到路邊公用電話亭給家裡人發去傳呼消息。攤主說最大最全最便宜水果批發站在師大附近。
薑紅中請問阿姨哪裡有菜館。阿姨說師大有三條美食街。薑紅中說美食還有街啊？阿姨說他是個鄉巴佬。他笑著點點頭承認。續香發現他不對陌生人解釋是一種生存技巧。
傻龍纏住他買糖吃。他買了十袋奶糖感激傻龍還給他清白。阿姨賣給他們一張城市地圖要價十六塊錢。
薑紅中開車。續香看地圖指路。兩人配合挺好。車子開到了師大校門外。保安趕來不許他們停車。保安說這是重點大學管得嚴。薑紅中遞給保安大哥五塊錢。大哥叫他早晨七點鐘離開。薑紅中請問他水果批發站幾點鐘開門。大哥說早晨五點鐘開門價格貴。拖到下午五點鐘價格便宜一半。薑紅中又送給大哥五塊錢變成朋友。大哥叫他去放心吃飯。大哥會保護好他的車。
他們走進美食街一眼看不見街儘頭。到處是霓虹燈閃縮。大學生和潮水一般流過。他們羨慕大學生穿扮時髦。他們居然看見了外國人。
他們走進一家東北菜館。女老板招呼他們。女老板說美食街是老街有一百年曆史。街上的外國人是大學外教。水果批發站五點鐘是一撥高潮，十點鐘是一撥高潮，下午兩點鐘是一撥高潮。這時候水果價格隻高不低。到了五點鐘進貨人幾乎走完了，這時候水果價格便宜一半。
玄天紅說：“水果是人們挑剩下的便宜？”
女老板說：“夏秋兩季水果源源不斷。進貨人大部分是外地人趕早不趕晚。到了冬天水果價格隻高不低。一部分水果是從南方拉來的。你們多問幾家價格自然放到最低。”
女老板斷定薑紅中是南方人。薑紅中點點頭承認。請問哪裡有旅店。女老板笑道：“旅店價格高。車裡將就一宿得了。”薑紅中點點頭。請問有多貴。女老板說十五塊一個床鋪。去了市中心一個床鋪起步三十塊。
薑紅中走進一家旅館問價格。服務員說最便宜一間客房兩張床五十塊。帶衛生間浴室客房七十塊。
薑紅中來了第二家旅館問價格。服務員說最便宜一間客房三張床七十塊帶衛生間浴室。
薑紅中出示身份證辦理了入住登記。薑紅中身份證名字叫楊將。續香沒帶身份證。傻龍沒有身份證是個智障患者。服務員看出傻龍是個病人。
服務員說按照規定男女不能同住。有個病人你們方便住一起。我看你們麵相是好人。
“我們是親戚。”續香說：“我們一來是給他看病。二來是進水果。”
服務員說治療腦病最好醫院是第三醫院。這裡批發站水果最便宜。早晨人流量大下午人少許多。
傻龍要拉屎撒尿。服務員帶他們來了一間客房。薑紅中安頓傻龍坐上馬桶。傻龍開始吃糖。薑紅中看了一眼心裡好痛。
續香站在窗戶前看著街裡風景美。續香忍不住掉眼淚。
薑紅中說：“對不起委屈你了。”
續香手指住桌子。薑紅中走來桌子前看見一張價格表。表上地圖賣價一塊錢。薑紅中說市裡人真夠黑的。
“我們活著沒有任何優勢。我一家人要飯過來的。我爸和朋友合夥販魚朋友卷跑了我爸的錢。以後的事你能想到。”
“你爸爸是魚販子？”
“我家族是專業漁民。我爸媽愛麵子混不好不回老家。”
“混不好的人太多了你彆哭了。”
“我哭我沒有戶口沒有身份證。我們得罪了王大鎮警察局不給我們辦理臨時戶口。”
“我和常珍娜是好朋友。”
“沒用的。王大喂飽了常光。”
“我能幫了你。”
“王大修理你等於捏死一隻螞蟻。”
“他賣魚的有你說的這麼霸道嗎。”
“他是九元鎮唯一的大老板罩得住。”
薑紅中走進衛生間給傻龍擦屁股。薑紅中發現田寶是個好人。田寶一直照顧傻龍。傻龍洗澡玩水玩了一小時。續香憋尿一個小時。
傻龍的呼嚕聲嚇跑了他們。他們拿著兩條毛毯來了車裡睡覺。續香睡後座。他睡前座。
保安大哥拍車門叫醒薑紅中開車去了校園後方水果批發站。這裡沒有空地停車。遍地是大貨車。人和螞蟻一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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