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珍回家送給三個女保姆紅包。億珍說是新郎新娘送給她們禮物。玄天紅不懂億珍為何說謊騙保姆。億珍說樹立朋友的好形象是交友之道。玄天紅發現家教不一樣導致人生境遇不一樣。
玄天紅後背有點癢癢的。億珍以為他酒精過敏。其實他患上了毛囊炎。他扶著億珍來了三樓臥室換上了寬鬆連衣裙。玄天紅提醒億珍孕期住在一樓臥室方便。億珍沒有回應他。
億珍來了三樓客廳坐下。說起了她在金港大學打工讀書是為了鍛煉獨立能力。
玄天紅問她喜歡金港還是江北？
“有錢喜歡一切。沒錢討厭一切。我在金港大學四年做了八份工作沒有順利過。都是底層人找我麻煩。”
億珍觀察玄天紅臉色聽不懂她提醒。
“你做過什麼工作？”
“酒店服務員，送餐員，銷售員，修剪草坪，英語家教，發傳單，清潔工，嬰兒保姆。”
“我到了十二歲沒吃過一顆葡萄。”玄天紅觀察妻子臉色說：“我的家鄉吃不飽飯的人占多數。是你無法想象到的貧窮。我第二個媽媽去世後我沒穿過新衣服。我的衣服是我爸小時候的衣服。”
“你今天見了他恨他嗎？”
“恨。”
“那說明他打你打太狠了。看他們夫妻穿扮貧窮。”
“他們隻能賣苦力養活自己。”
窗外不遠處傳來烏鴉叫聲。吸引玄天紅走到落地窗前看見一大片烏鴉從上方飛過。窗玻璃上閃過一片黑影。他想起了一隻喜鵲飛來爺爺奶奶家裡落在盆沿上吃疙瘩湯。當時他們姐弟妹在一起吃飯。
保姆走來遞給他一杯熱咖啡。妻子走來問他想什麼呢。他說第一次見識鳥群。妻子啊了一聲不可思議。他說我們長大了以後各奔東西很可憐。又是一個冬天明美在哪裡啊。
億珍說：“喬雅是我們的克星。”
他搖搖頭不懂。
億珍說：“馮宇植和我們見麵很開心很熱情。喬雅沒有給我好的感受。她住我們房子，收了我們的錢，她不和我們來往，她今天見了我們不說明美的事，她明顯是壓著我們。”
玄天紅笑道：“她有能力壓著我們嗎？”
“賈家人在省裡是皇帝。我今天忍了她是照顧你經常去外省演出。他們夫妻算是金家人。我們在外省不是金家人對手。”
玄天紅試探億珍想法：“請他們搬走。”
億珍笑道：“事在人為。來日方長。”
薑武一家人來了醫院特護病房看望爸爸。這是申世秀、薑相佑、薑書禮、馬勝英第一次見麵。他們帶來兩個高級禮盒。
薑書禮心裡歡喜自己後繼有人。他臉上火冒三丈轟走兒子。
馬勝英送他們出門遞給薑武一個眼色。薑武明白了爸爸被警察囚禁。
“你爸爸得了重病心情很差。你和姐姐相依為命吧。”馬勝英抓住薑武手臂說了這話。她手上用力抓緊薑武手臂點醒薑武。
“我不怪罪他。”薑武笑道：“我也老了活明白了。”
申世秀塞給婆婆一些錢。說了小中一直關照他們生活。
馬勝英說你爸爸十年前差一點病死是小中及時送你爸爸去了圖市醫院住院治療一年。小水陪床看護你爸爸一年。這是小中第二次救你爸爸。第一次醫療費是一萬塊。現在交付了三萬塊醫療費。我想你們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