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南音在木質清香的包裹中睜眼。
舌尖又麻又脹,好像被吮腫了。
南音摸著嘴唇,疑惑時記憶蘇醒,全身一僵。
慌亂起身,看到手腳還在,稍微安定,急忙拿起枕邊的衣服換上。
身上的傷口都被處理好了。體內,蠱蟲安靜,靈海充足。
不由想到昨夜最後,她強硬堵住溫北離的嘴唇不鬆口。
溫北離沒有辦法,抱著她上樓。最後,蠱蟲被撐暈,她也暈了過去……
南音紅著臉,長呼一口氣。
出門,下樓。
地毯已經換了。
餐桌前,男人穿著黑色的綢緞襯衣,修長的雙腿交疊而放,低頭看手裡的文件。
南音心裡打鼓,拿不準男人是什麼意思。
前年,有人作死,下藥送女人進莊園。莊園保鏢都是世界排名前百的單兵,那女人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但隔日,那人全家都被送去南亞,溫北離覺得南亞的地下產業更適合他們發展。
她,不僅摸了,還親了,還睡了……床。
南音內心一陣絕望,她不敢想。
溫北離沒有把她大卸八塊,是不是想了什麼酷刑等著她。
“下來。”
內心惶然不安地走到對麵坐下,男人專注眼前的文件,沒有分給她一絲目光,“東西李叔收拾好了,由他送你。”
輕飄飄一句。
心如針紮,她一直都知道,溫北離不喜歡她。
但五年相處,在他心裡如此一文不值嗎?
讓她離開這種話,都說得這麼輕巧。
“我不走。”南音聲音發悶,低著頭,不敢看他。
害怕多看一眼男人無所謂的態度,眼淚就會流出來。
溫北離抬眼,看她縮成一團,同奶貓一樣,喉頭一動,昨晚那麼野,現在又這麼乖?
“北離,還沒有好嗎?”
來聲嬌媚,南音愕然。
家裡,有彆的女人?
男人神色如常,顯然早就知道。
門口,女人一頭栗色波浪,穿著LV高定,五官精致,身段妖嬈。
走近,露出手上的珠串。
“北離,這是新找的傭人嗎?”
女人在溫北離身邊坐下,不等溫北離回答,轉身對她道:“阿姨,我要一杯咖啡。”
南音盯著女人手上的珠串,那是無色大師坐化留下的法寶,諸邪避退,百鬼不得近。
她用全部功德信力和一個要求,才求來,送給溫北離,想讓他睡一個好覺。
她不想去想,為什麼佛珠在女人手裡,因為隻要念頭一動,心臟就疼得要爆炸了。
溫北離放下文件,柔聲道:“淺淺,不鬨。她是南音,不是傭人。”
女人誇張地捂嘴,“南小姐,你不要怪罪,都是你這副樣子,讓我誤會了。”
“正式認識一下,我是秦淺,北離的女朋友。”
溫北離沒有否認。
揪心的疼痛傳來,將她最後一絲僥幸也抹殺得乾乾淨淨。
這個女人就是秦淺,溫北離的前女友,那個他最愛的女人。
“南音,溫北離的未婚妻。”
話音勉強,目光落在溫北離身上,他會反駁自己幫那女人說話嗎?
“南小姐,真會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