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爺爺丟下這麼一個重磅炸彈後,被溫北離“請”了出去。
南音不讚同溫爺爺的做法,但心裡還是止不住地雀躍歡喜。
握著結婚證的指尖,發熱,發麻。
溫北離,是她的了!
她不會讓任何人把他搶走,就算是溫北離自己,也不行。
事情脫離掌控,溫北離內心怒火騰升,逐漸吞噬他的理智。
南音怕他把結婚證揉壞,小心翼翼勸道:“離婚,需要結婚證。”
溫北離幽深的目光籠罩在她身上,有些瘮人。
好在手上卻鬆開了,看著避免被分屍的結婚證,南音開心地抿了抿嘴。
心卻鈍鈍地痛了一下。
他不期待這段婚姻。
這時,溫北離突然起身,男人腿長,幾步就邁到了她麵前。
南音瞪著一雙圓眼,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溫北離素來蒼白的唇今日透著殷紅,黑色襯衣讓他英俊的五官多了幾分邪性。
南音無端地想後退。
溫北離強勢地鉗住她的肩膀,笑意淺浮,帶著陰寒,“昨晚的花樣不夠,今天又來這一出?”
南音肩膀火辣辣的,被捏得很痛!睫毛發顫,不敢躲。
他生氣了。
五年來,他讓自己住進莊園,就是因為自己聽話,安靜,絕對不做他不喜歡的事情。
她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做他不喜歡的事情。
可是,結婚證的事情,和她沒有關係。
“不是我——”
溫北離改為掐住她的下頜,“說謊。”
南音咬住嘴唇,輕輕搖頭。
溫北離加重力道,垂眸,看著她紅潤的嘴唇,戾氣瞬間暴起。
就是這小東西,哭著不離開自己,轉而又徹夜呢喃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他溫北離就算活不長,也是那個可以張狂無度的溫家主。
這女人嘴裡就沒有真話,敢在他身上找其他男人的影子,他還沒死!
這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溫北離勉強恢複了理智,鬆開手,將結婚證拍在她的臉上。
回身接起電話。
不知對麵是誰,男人暴戾的眉眼瞬間就柔和了下來。
掛斷後,臉色一冷,扣上袖口,丟下一句:“彆費心思,這破紙對我來說有沒有都一樣。什麼時候你滾,我再回來!”
說完,走了。
南音鼻頭酸澀,咬著嘴唇,定定過了幾秒,撿起結婚證,回了她住的院子。
這時,一輛低調的紅旗緩緩駛出溫氏莊園,下了山。前方張狂的車牌號注定了低調隻是假象。
秦淺的車子半路壞了,她給溫北離打了電話。看到前方的紅旗,以為溫北離是來找她的。
捂著胸口站在路邊,等著溫北離來心疼她。但紅旗車沒有減速,從她身邊快速掠過。
秦淺吃了一嘴尾氣,睜大眼,不敢相信,一定是北離沒有看到自己。
紅旗車內,男人眉眼疏離,手指輕挲,似乎在回味什麼。
他不說話,司機不敢停留。
鈴聲響起,回味被打斷,男人眸色一沉,將號碼拉進了黑名單,沉聲道:
“水晶灣那邊,花園的綠碧璽全扔了,不,把花園鏟了。”
回憶起昨夜,閉上了眼睛,滿嘴謊話的小朋友不配這些東西。
“去拍賣場。”
車子轉道,一路上,男人再也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