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快樂,溫總。祝你百年好合!”
柏大哥好像沒有看到自家弟弟的無禮,在他身後,淡淡開口。
柏知節催促保鏢把賀禮送上來。
轉身又對著南音道:“小姐姐,你師從何處?這手法和我家姑奶奶真像。”
完全不知道他捅了多大的婁子。
“南淮方。”
“這位大師……呃,沒聽過。”
看他一臉為難尷尬,南音被逗笑,“我師父是玄師,你不認識,很正常。”
柏知節將她扶起,又細心遞給她一張帕子。
南音接過時,前方響起瓷器碎裂的聲音。
秦淺整個人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癱坐在椅子上,臉色扭曲。
地上,有碎裂的瓷瓶。
“……北、北離,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溫北離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南音,不說話。
似乎在思考如何開口。
“什麼?溫太太不是秦小姐嗎?”
柏知節明知故問。
“柏知禮,帶著你弟弟滾!”
溫北離冷聲下逐客令。
柏知禮挑眉,大步邁到南音前方,把柏知節拉走了。
“不打擾溫總家事。”
說著,眼角餘光落在她身上,南音頓時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柏知節還想說什麼,被柏知禮捂住嘴巴,強製性帶走。
走前,揮了揮手機。
南音捏著他給的傘,覺得自己繼續留在這裡不合適。
轉身時,被溫北離喝住。
“你要去哪兒?”
南音抬頭,看了一眼要哭斷氣的秦淺,還有一旁黑著臉的計老爺子。
這種場合,確定還要她繼續待著嗎?
“北、北離,我胸口好疼!”
秦淺捂著胸口,強壓著哭聲,我見猶憐。
溫北離臉色很黑,繼續質問:“如你願了?”
他結婚的事情,溫家人除了爺爺,都不知道。
柏家是怎麼知道的?
溫北離看著南音,對外坐實溫太太的身份,加上柏家的幫助,離婚時就能分到更多利益。
他想不到看似單純的南音,也會耍這種把戲!
她身上那件外套越看越刺眼。拿起桌上的茶盞朝南音扔去。
南音被吼得發懵,她做什麼了。
失神之際,被茶盞砸到額頭。
一股尖銳的疼痛從額頭上蔓延開來,瞬間傳遍了全身。
南音捂著額角,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後退幾步才站穩。
在場的人都被這一幕嚇得不輕。
此時,秦淺突然痛呼道:“北離,我好難受。”
“溫總,先送淺淺去醫院,這孩子,早年為了你,在國外吃儘苦頭……”
“不!外公,你送我去。他結婚了,應該送他的妻子去,我……”
“淺淺!”
秦淺話沒有說完,含淚暈了過去。
溫北離讓保鏢備車,隨後緊張地抱起秦淺大步衝了出去。
路過她身前時,雙眼猩紅,“如果淺淺有什麼不好,我不會放過你!”
“看著她!”
南音緊緊捏著傘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風吹過,寒意刺骨。
原地,隻剩下她和兩名保鏢。
額角的血止不住,到了醫院,由於沒有身份證,前後折騰了不少時間。
醫生檢查後,先做了簡單處理,最後道:“傷口太深,需要縫針。有家屬嗎?讓家屬去繳費取藥。”
南音搖頭,接過單子。
醫生見她這副樣子,隻能讓一旁的護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