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深口中的茶被他噴了出來。
真是好久沒有聽過這個數量級的錢,一時間錯愕難忍。
“有!太有了!”
錢到賬後,南音繳費領木牌,回到宿舍。
她給溫北離去了電話,換了第二個號碼才打通,“為什麼送我琴?”
“南音?”
溫北離說完沉默了半晌,才繼續道:“都知道了,還問?”
“確認一下。”
“之前答應送你,但淺淺更需要,何況三玄齋在你手裡意義不大。”他漫不經心道,“你不是很喜歡彈琴?那張琴算淺淺給你的補償。唐大師最得意的作品,一般人得不到。”
“好吧。”
看來她需要換一家合作。
“這麼快就缺錢了?”他的話音帶著探究,還摻雜了幾分嘲諷。
南音心裡一痛,慢慢道,“不缺的,你放心,下次回家我就把之前的卡還你。”
其實南音也不知道這個電話的意義,她對溫北離說想確認一下。
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要確認什麼。
秦淺和她,在溫北離的心裡,從來沒有可比性。
夜間,南音出宿舍,到了律堂。
是一座十八層的木樓。
在學院隻能看到一半。
另一半,在冥界。
是懲罰犯錯玄師的地方。
南音來之前把剩餘的安神符都貼在了身上,希望有點用。
進門後,穿越陣法帶來一陣暈眩,南音定神後才抬頭看匾額上的數字。
“三層。”
看後,長呼了一口氣。
她那天隻是定住了保鏢的身體,沒有造成傷害。
本來不用受懲罰,但她以後是執律,比一般玄師要嚴格。
計雲陽那天隻說對了一半,執律不是一個人,是組織。
抽魂鞭現世後,一直沒有認主。
執律隻有在條件滿足情況下調用它。
直到她來到學院,莫名其妙被認了主。
但她不是執律。
事情僵持許久後,她成了實習執律。
南音在律堂待了三天三夜,出了律堂後,像被晃散的雞蛋,隻剩下一副脆皮。
晨風吹拂,卻如刀割。
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
沒走幾步,力竭,跪坐在地上。
南音滿頭大汗,沒有急著起身,乾脆爬到一邊,打坐,恢複力量。
將閉眼時,身前響起一道鴨公嗓:
“喲,這不是南蠱傳人嗎?怎麼從律堂出來,是打家了,還是劫舍了?”
南音眼皮都沒有動一下,繼續養神。
鴨公嗓卻不依不饒,“怎麼,實習執律也乾這種事?”
“你沒聽說她學費都交不起嗎?”
公鴨嗓的同伴在一旁幫腔。
“撲哧!這也太搞笑了,那麼響亮的名頭,還不如咋們天橋下要飯的同行。”
“喂!南音,要不要我給你找一個橋洞你去哪兒打坐,說不一定能把學費掙了。”
學院內不可以私自鬥法,更何況是律堂外。
南音不擔心他們會對她動手。
被罵幾句?
嗬!等她養好神魂,再報仇。
“喂!師兄說話,居然不聽?”
鴨公嗓說著,眼底寒光一閃,伸出手打算去推南音。
打坐入定養神的修士,受到外界乾擾,很可能會靈氣運行出岔。
靈力暴動,不死也會成為傻子。
就在他將要碰到南音時,一隻綠色的瓢蟲落在他的指尖。
“啊!”
慘叫淒厲,如鬼嚎。
“師兄!”
“快去請師叔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