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溫北離突然要趕走她,後來又有溫爺爺突然替他們領證。
溫北離對她越來越討厭。
南音鼻頭發悶,心臟裡鼓鼓的,透不過氣兒。
溫北離不想讓她救,但她彆無選擇。
救他,是南音十五歲那年用道心起的誓言。
否則,她這輩子在玄學一道上,絕無建樹可能,沒有實力,又拿什麼去守護南蠱的名聲。
想清楚這些,南音決定回莊園,和溫北離離婚。
如果他連渡靈也不能接受,那就一直用心頭血壓製好了。
隻要她修煉夠快,出單越多,功德越多,總能壓製住。
在這之前,南音先去把假銷了,改為病假。
否則,這學期在紀律上會被考核不合格。
她需要早點畢業。
單子完成,等她去協會交差,功德就會反饋在她身上。
桐城的協會就在龍足山,售票大廳後麵有一個保潔部。
南音撿起一旁倒在地上的拖把,“保潔部”的幾個字立即變為了“桐城協會”。
門自動打開。
為了防止普通人誤入,每個地方的協會都設置了獨特的進入方式。
她去過的協會很多,桐城的進入方式是最奇葩的。
“小南,又來啦!”
“嗯。”
和她說話的是一位白發鶴顏的老人,桐城協會的會長,平日負責守門。
桐城有學院坐鎮給,一般不會有不長眼的來找麻煩。
很清閒。
平日沒什麼人來,隻有她來得勤。
“任爺爺,我來交差。”
南音將手上的證件遞給他,老人家接過後,放在一邊,雙指按在她的脈上。
臉色逐漸嚴肅。
看著她的臉,長長歎了一口氣。
隨後,將桌上冒著熱氣的茶杯推到她麵前。
“快喝了,怎麼這麼不知道輕重。你呀你,為了那麼點功德不要命了?”
南音低頭看茶杯,湯色金黃,杯底有一根白色的根須。
人參嗎?
雖然對她沒有什麼用,南音還是乖乖喝了。
任爺爺才放過她,打開抽屜,將證件放進去。
過了一會兒,金黃色的光點沒入她的身體。
“怎麼回事?錢呢?”
任爺爺將證件拿出又重新放進去,前方顯示屏上,酬勞一行,依然是空的。
隔壁的玄師一聽,急忙跑過來解釋。
“會長,對方沒付錢。”
“什麼!豈有此理,是誰下的單,簡直不把協會放在眼裡!”
“彆急,彆急,對方留言說,要讓南音自己去取。”
說著,把一張寫著名字電話和地址的紙條遞給她。
南音接過,看到上麵熟悉的地址和電話,心如針紮一般尖銳地疼起來!
“小南,彆生氣!什麼錢,要讓你親自去要。錢,我多的是,都給你。”
“會長,彆添亂了,你那些東西都過時了。”
她和任爺爺道謝,表示是熟人,所以讓她自己去取。
說完後,離開協會。
怕再待下去,被看出什麼。
任爺爺不放心,往她手裡塞了一大包草藥,“早中晚各吃一次,記得啊,這樣你這小臉才能養回來。”
她走後,李長庚有些豔羨道:“這一百年,你就長這麼些須,此前,計家那個外孫女打著計大師的旗號,你都沒給人家一根,現在倒是全部給出去了,真舍得?”
“小南不是凡塵俗物,我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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