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開心?”
龍足山前山景區,南音從陸家出來,一路上抱著那鎮紙傻樂,一眼都沒有看過他。
“嗯。”
對於南音來說,長輩的關懷,是最能觸動她內心深處的東西。她能看出,這個禮物是陸老爺子在聽說她的職業後,臨時換的。
代表了老爺子對她的認可。
而唐沛清則是給她打包了一份牛乳,貼心地將配方告訴了莊園的人。
“你有一群好長輩。”
她知道的,如果她沒有和溫北離結婚,這些人隨便拎出一個來,憑她一個小破道觀的繼承人,一輩子也見不到。
而他們對她這樣和顏悅色,把她當成後輩對待,是因為他們真的很關心溫北離。
溫北離將手放在她的頭頂上,揉了揉,“現在,也是你的長輩。”
“唉?快停下,你怎麼把車開上來了?”
車子沒有像之前一樣停在前山,反而一直往上。
“外麵的車子不允許進去。”
之前有學生仗著家境好,將車子開了上去,被師叔們掛在懸崖上,吹了一整夜的涼風。
“彆擔心。”
就算這樣,她也不能讓彆人看見她從溫北離的車上下去。
“停車。”
車子停在路邊,南音下車。
總覺得不太對勁。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溫北離沒有回答,似乎生氣了,冷聲命令司機開車。
南音看著遠去的汽車,不知道他生什麼氣。
在陸家耽擱了太久,早課已經遲到了,南音乾脆逃課。
看到席了了站在宿舍門口,姿勢怪異,嘴上似乎在罵誰。
她挨近時,剛好聽見對方在說痛。
“了了,哪裡痛?誰打你了嗎?”
席了了揉著腰的動作一頓,被南音嚇了一跳,“嚇死人了,南音,你走路怎麼沒聲呢?”
“是你心不在焉,我喊了幾遍了”席了了臉色有些蒼白,氣息也不對,南音擔心她生病了,看到她脖子上星星點點的青紫,“怎麼回事?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席了了神色躲閃,抓緊衣領,不讓她看,“沒、沒事。”
關上宿舍門後,南音看著她閃躲的樣子,越發確定昨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是不是那個叫秦野的人打你了?”
“咳咳咳!”席了了驚訝地抬起頭,“你怎麼知道是秦野,昨天跟著我的人是你安排的?”
“溫北離。”
席了了想,怪不得,連亞蒙的人都甩不掉。
“了了,你們去酒店做什麼?他綁架你了?”
早知道,就應該讓保鏢跟上去看看的。她還以為兩人是在約會,才不讓保鏢進去打擾。
看著席了了露出來的傷痕,南音拿出師父給她的跌打藥膏,替她塗上。
手臂上的傷痕像是繩子勒出來的,南音才懷疑了了是不是被秦野綁架了。
席了了看著一臉單純,完全沒有往那方麵想的南音,越發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隻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我和他以前就認識,有點私仇。”
“但是,你放心,他也沒有討到好處。”
想起昨晚,男人臉上被她咬出的牙印,席了了不禁勾起了唇角。
南音狠按了一下,聽到痛呼聲後,滿意地鬆開手,“一個人美什麼呢?下次還敢不接我電話嗎?”
兩人打鬨一陣,突然集合的鐘聲被敲響。
操場上,眾人按照數天乾地支排隊站好。
“怎麼突然集合了?”
“聽說學院來了新董事。”
“董事?我們不是道教學院嗎,要董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