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的話一出,肖禦和他的師兄瞬間變了臉色。
柏知禮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說,但反應迅速,順勢坐下,“對。我把這件事情忘記了。既然肖先生給了這藥方,那府上這條命一定是為我柏家準備了?”
肖禦的臉色更黑了,隱隱帶著怒氣。如果不是忌憚討食人和柏家的關係,一個黃毛小子,他還不放在眼裡,何況,現在是他柏家有求於他。
明明是反問句,但柏知禮問得很絕對,就像篤定對方一定不敢拒絕一樣,聽得南音微微側目。
看肖禦被氣得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這招不錯,她要學。
“柏先生,這玩笑可開不好。我肖家人都好好的,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憑借柏家在界內的威望,湊齊這些東西,我相信很容易。”
“再不濟,我師兄手下還有幾個得力的人,可以給柏先生驅使。”
這包含著幾分威脅的話,掀不起一點波瀾。
“憑肖先生在界內的名聲,我也不敢勞動你。”
“放肆!”肖禦師兄按在自己腰間的葫蘆上,目露凶光。
柏知禮不痛不癢地道歉後,繼續和他們打太極。
南音借著看藥房的功夫,收回了蠱蟲。對肖家的布局概況,有了了解。打斷幾人的交談,“不給就算了,反正人死了,總得到城隍去銷戶,老夫就在城隍廟前等。”
說完,不管肖禦有什麼反應,起身走到門前。
柏知禮明白這是要走了,於是話音一變,“華府之後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再出什麼事情了,你說呢?肖先生。”
“自然、自然!”肖禦陪著笑。
南音身上的易容蠱,時效不多了,透露出幾絲急躁。
被一直盯著她的葫蘆男察覺,在兩人踏出房門後,忽然喊道:“等等!”
南音眼底流露出一絲不快,柏知禮轉身對著葫蘆男時,擋住他的視線。
“怎麼?肖先生的這位師兄,對我有什麼指教?”
那人眼睛微眯,“沒什麼。”一股試探的威壓落在南音身上,想試探她的能力?
南音笑了笑,捏住戒指,任由他不斷輸出。
當察覺他到了極限之後,身體將紫氣吸入,一瞬間轉變為了靈力爆發出來。
“唔!”
“師兄!”
葫蘆男被力量震旦開,在柏禮麵前吐出一口鮮血,肖禦上前扶住他。
那葫蘆男察覺了熟悉的靈力波動,低聲道:“是她,不能讓她走。”
柏知禮冷聲問:“怎麼,肖先生覺得我出門,隻帶一個人嗎?”
肖禦不知師兄為什麼一定要和討食人不對付,但他這樣,一定有什麼理由。目光逐漸變得玄妙起來,就在他想要喊人時,傭人先前一步出現。
麵色匆匆,當著柏知禮的麵,附耳小聲說了什麼。
肖禦的臉色一瞬間變了,隱隱有些害怕。
“柏先生,慢走不送。”
柏知禮立即帶著南音出了肖家,為了不引起懷疑,上了肖家的車子。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確定沒有肖家的人跟著,南音才緩緩吐出一口鮮血來。
“帶我去找溫北離。”
她隻來得及說了這麼一句後,就暈了過去。
露出手裡一直捏著的戒指。
柏知禮看到那個戒指後,臉上露出了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