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坐在椅子上,把方子的內容說了出來。
“殺十人換一人,柏家是在救人還是在殺人?”
除了柏知禮有準備,其他人沒想到藥方會這麼血腥。她說完之後,眾人沉默了許久。
柏鶴率先緩和過來,“這不勞南大師一個外人操心,我柏家自有計較。”
南音搖了搖頭,“柏爺爺,你是覺得柏家經年為善,此時可以兩兩相抵嗎?可惜了柏家,百年清譽。”
“放肆!”柏鶴再一次被氣得發抖。
“南音,”柏知節朝著她搖頭,“彆說了。”
這種方子,他們當然不會用,不然當時不可能把方子給她,爺爺隻是一時間固執了。
“找人把她嘴撬開,然後讓她滾!”
“小鶴,”屏風裡麵響起柏奚微弱的聲音,“彆為難孩子。”
“人都有這一天。是我狂妄了,才招惹的禍事。”
“姐!你彆信這些,這幾年的孩子沒什麼見識,我不會讓你走在我前頭的。”柏鶴閉上眼睛,平複了一下情緒,他姐姐或許早就對這方子不抱有希望,所以才要求他們要在她房間裡談。
“你走吧。”最後柏鶴虛弱無力地對南音說道。
南音沒有動。
發現大家都在看她的時候,南音轉頭看著柏知禮。
於是所有目光都落在了柏知禮身上,他眉頭逐漸鎖緊,不明白南音看著他做什麼。
“你請我來,不是給柏奶奶看病,順帶送藥方嗎?”
這話一出,柏鶴那道審視斥責的目光壓在柏知禮的肩膀上,他是說過,但那是客套話,客套話誰都聽得出來吧?
南音見他不說話,繼續道:“方子給了,病我還沒有看呢。”
如她剛剛說的,柏家是百年的清貴,家中福澤殷厚,這種世代積累下來的福澤,很難遇到。
能幫助這樣的人家,對她的修行來說,是機緣。
天道玄機,妙不可言。
她內心中隱隱有一種預感,幫助柏奚,對她之後的修行很有益,但具體如何,她又說不出來。
“就你?”柏鶴驚嘲出聲,不怪他這樣,實在是南音的年紀和那些成名的大師比起來太小了。
“柏奶奶中的屍毒來源於一個商代的酒樽,商樽上的屍氣是我除去的。”
什麼?
在場的人都微微有些吃驚,隻有柏知節一個人變了臉色,他說他忘記了什麼事情。
姑奶奶發病後,在場的大師都被請了進去,計長昀說他也許能解可以試試,加之在場的大師詢問剛剛商樽上的屍氣是否是計長昀配合一個玄師除去的,他沒有反駁,於是所有人都覺得那是計長昀的功勞。
就連柏家也是這麼認為的。
而最後,計長昀說沒有辦法,這東西隻有肖禦有辦法,他們才聯合肖家一起保下了肖禦。
“怎麼證明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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