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北離動作一頓,許久,才道:“他有病。”
他就沒有聽過,誰家院長還管學生夫妻生活的。
何況,他還沒有吃到手,哪裡來的節製。
吃完飯後,溫北離還要去上班。他因為受傷,已經很久沒有去公司了。溫父替了他幾天,忙得焦頭爛額。
最後電話告到了溫禦那邊,就算沒有溫禦的電話,他也不會現在就把溫氏交出去。
好多事情,有溫氏做靠山,會好解決很多。
不過,今天去公司,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紅旗車出現在山腰的時候,溫北離手機上就發來了南音出門的訊息。
看她的樣子,分明就是準備了很久。
隻是她忘記了,後山那個懸崖,對他早已不是秘密。
南音從後山一躍而下,巨大的蝴蝶翅膀托著她穩穩落地。
她已經看過時間了,花匠吳師傅隻會在中午時間出現在這裡,其餘時間都在花房伺候拿住異蕊山茶花。
那株山茶花是她從學院特意拿回來的。
就為了調開溫北離放在這裡的眼線。
她作為一個玄師,怎麼能不出單呢?
看著好幾份屬於她的功德被其他玄師搶走,她的心都要碎了。
功德對於她來說,隻能多不能少。
正好,張誠一前幾天從鄉下研學回來,獨守空房了大半個月的張載大師鬨騰得越來越厲害。
張家在短短幾天之內,像是被塵封了數百年,桌、床等家具一碰就碎,整個房間更是被蛛網侵占。
張誠一父母的科學理論無法解釋,為了避免恐慌,三人隻能在一家酒店住下。
這次,張誠一再提出找大師來看,他們沒有反對。
之前幾天,南音一直在學校,有金韻幾位師叔盯著,她根本逃不出來,好不容易回了家,今天五路如何都要把這單完成。
為此,昨晚她準備了許久。
張家門口,看到來的人是她後,張父張母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聽見張誠一喊她,兩人才知道她的身份。
有些震驚,但是比起眼前的一切又不算什麼。
“南大師,這是怎麼了,是爺爺生氣了嗎?”
因為張誠一一直念叨,張父似乎已經接受家裡變成這樣的原因是自己老父親的靈魂在家裡鬨騰。
“他生氣?他好意思生氣?他拋妻棄子,不管不顧,死後還有人收屍,給他買墓地,他還想怎麼樣?”
張父是斯文的知識分子,氣質帶著幾分儒雅,上一次見他時,說話永遠不緊不慢,現在看來是真的生氣了。紅著臉,破口大罵。
南音豎起手指,示意他安靜,彆說話,否則,容易被打。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門頭上用來裝飾的瓷磚忽然鬆動,朝著張父頭上掉去。
千鈞一發之際,蝶寶從南音身上飛出,嚇得他倒退一步,才避免一難。
眼看張父又要開罵,南音及時勸止。
“張先生,逝者已矣,現在的張載大師,隻是一縷殘念,前塵往事對於他來說已儘消,你罵再多,都沒有意義,隻會惹怒他。”
逝者已矣,這才是死亡的含義。現在,說什麼又或是想從張載那裡得到什麼,哪怕隻是一句道歉,都沒有意義了。
南音見他明白過來,不再說什麼。
深呼一口氣後,推開了門。
一陣灰塵蕩起,幾人都忍不住咳嗽起來。待灰塵落地後,被眼前的景象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除了白絲還是白絲。
門後已經被嚴嚴實實堵住,沒有一點空間。
這種情況,張家已經不是有一縷殘念的問題了。
“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