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南音都沒有和溫北離說過一句話,太丟人了。
直到兩人開始準備去溫宅。
南音回小築打開衣櫃,發現之前放在這裡的那些裙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部被換了。
顏色和款式,都是她能接受的。
溫北離跟在後麵和她道歉:“之前以為你喜歡綠色,才讓他們做了那個顏色,對不起,南音,以後我會更加了解你的喜好。”
“現在這些,喜歡嗎?不喜歡,我讓他們重新送來。”
南音看著眼前各式各樣的裙子,應該沒有女人能拒絕。
“以後,你隻能穿我給的裙子。”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南音無奈將人推了出去,好濃的醋味。“我要換衣服了,你不許看。”
溫北離被南音推著,不情願出了門,隨後轉身,用手擋住門,試圖留下,“你一個人不方便,我幫你好不好。”
現在親手替她穿上,晚上他又能親手脫下
他的意圖太過於明顯,南音對他現在的狀況感到無解,“我有蝶寶幫我,鬆手。”
“你身上,哪裡我沒有看過,害羞什麼。”
“溫北離!”南音惱羞成怒,用手在男人的肩膀上重重一推,快速關上門,紅著臉回到衣櫃前,挑了一件旗袍。
她不想做太複雜的造型,拒絕了溫北離給她安排的造型團隊。坐在鏡子前,用木簪將頭發全部盤了起來。
這種場合,不能失禮。最後,她戴上了陸禹給她的方牌,又在溫北離準備的首飾盒裡選了一對顏色與方牌相稱的耳飾。
最後,對著鏡子看了看,沒什麼問題後,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溫北離還是往日的西裝加大衣,領帶換成了喜慶的紅色,頭發梳了上去,露出疏離淡漠的五官。
聽到動靜,轉身看向她時,那股淡漠消失得一乾二淨。
“怎麼了?”
南音走近後,發現溫北離的視線還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難道是有什麼不妥嗎?
她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有些規矩不是很清楚。
溫北離忽然長歎了一口氣,他這樣越發讓南音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哪裡做得不好。
“我們彆去了,可以嗎?”男人眼底似乎有火苗在躍動,“你這樣,我舍不得給彆人看。”
“快走吧,不然要遲到了。”
南音覺得男人越來越誇張了。
溫北離拿了一件大衣,包住她。“不許拿下來,穿著,冷。”
車上。
南音對自己做的禮物有些忐忑,開了燈,拿出那個小的印章,仔細觀摩。印章上的符紋是她摻了靈龜殼磨成的粉末,除了平安,還有長壽的寓意。
但是雕工,確實一般。
不知道,溫爺爺會不會喜歡。
光暈下,她的皮膚白裡透紅。頭發被盤起來後,露出了她修長的脖頸,旗袍是正宗的古法,立領處用青色絲線勾著勒了一圈花紋,如綠葉一般映襯著她。
粉雕玉琢,讓溫北離產生了一種想把她放在手心把玩的衝動。
“你覺得爺爺會喜歡嗎?”
南音將印章放回盒子裡,詢問溫北離的意見,對麵的人卻遲遲沒有回應,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光影的變化才讓男人回過神來。
溫北離握住她的手,“我喜歡。”
南音的手指修長,但又肉肉的,握起來的手感很好,他很喜歡。
或者說,南音全身上下,沒有一點他不喜歡的地方。
“你真的沒救了。”
溫宅內,已經陸續來了不少人。溫禦前幾天發生的事情,沒有讓溫北離過來吃飯,南音他們到時,老爺子正在和陸冶原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