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劉雲深走在南音身後,被她身上的琴盒隔著,沒有聽清南音的嘀咕。
一個小時之前,兩人在柏家門口遇上來。對方二話不說,拉著她就走。
“你有這個覺悟我很高興,選不上也沒事,你還有公館,今天有好多家媒體都會入會采訪,就當作免費宣傳了。但是你行頭不行!”
南音就這樣被他拉上了車,車上劉雲深借到了一個專門給明星做造型的工作室,掛斷電話就帶著她往那邊趕。
“什麼公館?”南音好奇地問,公館和她有什麼關係?
沒想到對方比她更震驚:“京城隻有一個公館,就是你能想到的那個公館。”
這她知道,隻是和她有什麼關係?
劉雲深瞪圓了眼,半晌才反問:“你不知道公館是你的?”
南音搖了搖頭。
劉雲深很快就想到這可能是溫爺自己送的,南音不清楚。但想到兩人現在的關係,伸手安慰:“這是你應得的。”
溫家那麼大的產業,隻得了一個公館,算下來還是南音虧了。
知道來由後,南音第一時間拒絕,她怎麼能拿這樣的厚禮。
劉雲深可不想換主子,南音這樣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管的老板可遇不可求。半真半假勸道:“那麼大個酒樓,短時間內主體變來變去,工商不允許。再說,這是他對你的補償。以溫爺的性格,你不要公館,他隻會覺得你圖謀更多。”
見她動搖,劉雲深繼續:“而且,公館現在全靠你的魅魔肉,經營性質完全變了。你要是覺得虧欠,等我們有錢了,給溫爺一筆錢,當作購買費用了。”
他說得很輕鬆,完全不覺得那是多大的一筆費用。
南音聽他這麼說,覺得有道理,之後她多出類似的單,總有一天能賺夠。她在京城內行走,確實也需要一層身份保護。
“行、行吧。”
見她答應,最開心的莫過於劉雲深,“妥了。從今天起,你代表的就是公館,類似的場合不能再想以前一樣隨意。世人都是先敬羅衣後敬人,咱們不能掉了麵。”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對方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工作室內,她的造型做到一半,還發生了一點小插曲。
本來這個時間段內,都是預留給了他們。但中途來了一個導演,來做造型,要求清場。
對方的經紀人和助理來和劉雲深協商。
南音此時隻剩下頭發了,對方給的很多,在劉雲深回答之前,她答應了下來。
化妝師替她把頭發簡單地挽在腦後。
“完美。小姐,你擁有最澄澈的氣質,簡單的東西和你最適配。如果不是你的經紀人堅持,我本來就給你準備了這個發型。”
化妝師嚴璐是業內很出名的造型師,他把南音當成了某個才剛出道的藝人。一旁的助理,聽見他誇獎南音,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她們的嚴老師,一直以高冷和毒舌著稱。
能讓他收斂的,隻有柳天後那樣的美人。
“好看嗎?”
南音看著鏡子裡的人,眼睛顯得更大了,睫毛和臥蠶上的珠光,顯得眼睛無比靈動,嘴唇也透著櫻桃似的紅潤透亮,似她又不是她。
“很好看,謝謝你。”
南音餘光移向一旁的男人,盯著他出神。
在對方錯愕時,有些無禮地拉過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快速畫了什麼。“你今晚有一劫,屆時默念‘望神觀’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