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出口後,室內安靜了半晌。
最後大家選擇都沒有聽到這句話。
“一定是早就料到南音會這麼做,詛咒是針對她的。”
這理由很牽強,但是沒人反駁。
笑話,要是柏奚和南音有血緣關係,那望神山那位豈不是好大一頂綠帽戴了半輩子!
但這樣的話,南音為什麼還或者呢?
好像這詛咒對她沒有任何影響。
奇了,是他們太久不上班,已經跟不上時代的發展了嗎?也是時候,回學校好好學習了。
就這樣,南音從聯合司被帶回了龍足山。
詛咒無事的話,她就是單純的靈力耗儘。至於靈海的傷,她的靈海太小了,木簪子隻傷害到了她的皮肉,靈海無事。
入夜後,席了了給南音擦了擦臉的,惡狠狠道:“你怎麼這麼包子呢?”手上的動作卻很溫柔,眼角掛著淚痕。
南音這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擦好臉後,又繼續給她擦身子,看到了她手臂上的疤痕,有些好奇,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淡褐色的,和經常跟著她的那隻蝴蝶有些像。
正當席了了打算仔細看看時,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
席了了放下東西,打開門,見到男人,立即把門合上,推到一半,被男人身後的保鏢抵住。
“溫狗!你還敢來!我已經詛咒過來,全天下的負心漢隻要進我們宿舍,都會死,我勸你離遠點。”
“她還好嗎?”
溫北離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好虛弱,細看男人的臉,唇色白如紙,眼窩深陷,眼眶下黑色的眼圈能嚇死人。
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還、還好。”
她說完,門外的男人好像鬆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用祈求的口吻對著她說:“能讓我進去看一眼她嗎?”
天啊,對著這張臉,真的很難拒絕好嘛!
但是——
“我詛咒……”
“就一會兒。”
說完,走了進來。
有一個保鏢抓住她的手,把她帶了出來,然後關上了門。
房間內。
溫北離走到南音床前坐下,將她的手放到了被窩裡。
指尖仔細描摹著她的眉眼。
直到這一刻,心中的空虛才被填滿了。
“南音,對不起,又讓你在我的眼前受傷了。每次我都想保護你,卻又總是傷害你。”
男人眉眼垂落,眼神溫柔似水,手上的動作越來越輕柔。睡夢中的南音蹭了蹭他的手心,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動作間,蹭開了他的衣袖。
溫北離的目光在手腕上的黑線上停留了一會兒,嘴角勾了起來,“算我保護了你一次,好不好?”
“如果,我是為你死的,你是不是一輩子都忘不了我了……”
他原本透亮的目光有一瞬間變得黑沉起來,但是這才是他內心真正想要的,什麼放手,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