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溫北離猶如患上了肌膚饑渴症。
抱著南音,一言不發。手上卻不老實,一會兒捏捏她的臉,一會兒碰一下她的耳垂,更多時候,像是他日常搓磨佛珠那樣玩弄她的手。
起初,南音嘗試製止過很多次。
最後男人死皮賴臉道:“擋板不隔音,你再說下去,李由就知道我對你做了什麼了。”
南音遂閉上了嘴。
等著她恢複!
然而就在她快要恢複時,溫北離從懷中拿出什麼東西,對著她的鼻尖噴了一下。
南音猝不及防吸入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讓她皺起了眉,“你——”
“睡吧,我不對你做什麼。隻是有一個討厭的人,我不想你見他,乖。”
她嘗試抵抗,隨著溫北離的話音落下,在他富有節奏的拍打安撫下,逐漸失去了意識。
溫北離看著懷中的人,低頭在南音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龍足山,學院內。
自從南音跟著溫北離走後,謝亦安一直在等著南音回來給他一個解釋。
一直等到晚上,也沒有等到,隻等到了手下的人傳來的報告,南音送溫北離進去之後,一直等到傍晚才從裡麵出來。
想起南音被男人吻住的那個畫麵,他再也等不住了,立即下山。拿出一直被他帶在身上的東西,緩緩下定了決心,他現在就要帶南音走,回國!
吩咐好手底下的人準備好一切後,卻再一次被溫北離搶了先。
男人控製住他所有人後,從那輛紅旗車上走下來,對著他仰起了勝利者的微笑。
“為什麼?溫,你擁有她的時候,我沒有出手。現在,你沒有資格阻止我。何況,我和你很像,我能給她幸福。”
男人從他身上將那一瓶東西奪走,低聲道:“就是因為我們很像。所以,我務無比確定你給不了她幸福。你父親帶走了東方美人回意國,卻保護不了她。你……還不如你父親,你能保護得了?”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就憑貝利斯現在的掌舵人還不是你,而溫家是我。”
兩人年紀相當,溫北離卻早已把溫氏這個龐然大物踩在了腳下,可他還在攀爬。
謝亦安眼底湧出了巨大的不甘,想到那個消息,不客氣道:“但是我未來的時間比你多,不是嗎?”
沒想到溫北離根本不在意,似乎早已接受這個事實。“如果不是這樣,橫斷山,你第一次碰她,我就已經殺了你。”
隨後,揚長而去。
而他,則被帶回了龍足山。
山下,等著他的是他父親——貝利斯先生。
他不怕麵對任何人,但這個人唯獨不能是他的父親。
印著貝利斯家族標誌的直升機停在一側,他帶來華夏的人手全被絆在一側。
教父站在他父親身後,他下車後,幾人的目光一起落在了他身上。
金發綠眼的男人穿著立體的風衣,在寒風中抽完了一整隻雪茄,沉默半晌,才走向自己的兒子。
看著和亡故妻子如出一轍的容顏,苛責的話沒有說出口。
“安,回國吧,彆驚擾你母親的故土。”
謝亦安搖了搖頭,什麼懲罰都可以,他不能回國,回國之後,他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我不走。”
貝利斯看著他這個樣子,最終沒有忍住,接過教父遞過來的鞭子,狠狠抽在他身上。
幾鞭後,奄奄一息的謝亦安依舊道:“我不走。”
“勞,把你老大帶上去。”
一旁的勞倫夫捂著自己的肚子從地上起身,走到謝亦安的身邊。
“老大?”
謝亦安頹唐地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這是威脅。
“我要見過她之後再走。”
這是他最後的讓步。
貝利斯聞言,丟掉了手中的鞭子,一腳踹在謝亦安的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