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戰。”方絕眯著眼睛看著白澤方向。
當真是想啥來啥,瞌睡來了送枕頭。方絕還想著尋件寶物救活虛空藤呢。
那三光神水,方絕如何不知曉?
那是仙寶中排的上名的寶物。
日月星三種神水,每一種都是絕無僅有的稀世神水,亦是絕世毒水。
日光神水,消磨血肉精骨。
月光神水,腐蝕元神魂魄。
星光神水,吞解真靈念識。
便是道境強者,沾染上它們一種,都得輪回轉世,聖人都對它們珍惜萬分。
金色的日光神水、銀色的月光神水、紫色的星光神水一旦合三為一,那便會化為三光神水,也即是仙域第一治療聖藥。
雖然隻有一滴,但應該可以複蘇虛空藤了。
“車輪戰?”顧長劍有些迷惑。
“我們輪他們。青鴦先上,打死一隻妖獸後立馬撤退。我接著上,打死幾頭妖獸之後,換南宮師兄上。他打死幾頭之後,你再上。我們為大師兄掃平一切障礙。
看見那邊的那群妖獸了嗎?我們鼓動四周修士,讓他們也上。純血妖獸的數量不多。我們應該可以拚掉的。”
方絕這次下了狠心,自己必須得儘全力,錯過了這次機會,哪裡還去尋找這樣的寶物?
顧長劍愈發覺得此計可行。就讓青鴦去叫大師兄了。
而台上,也打出了屬於年輕一代真正天驕的氣勢。
四周修士都能感應的到台上戰鬥所發揮出來的威壓。
王之冠每一擊都在壓製著對麵黑臉大漢。金屬碰撞之聲,刺透空間,傳遍眾人心頭。
“不愧是武道傳人。手段夠硬,值得我老熊現出真身…”那黑臉大漢硬抗一擊之後,後退七八步。他咧嘴一笑,舔了舔嘴角鮮血。
然後他身影變的高大起來,撐破了衣服,渾身毛發全部極速生長出來。
吼~它朝天怒吼。
是純血妖獸熊羆。傳聞它的老祖宗曾和真龍角力。
“是純血。”王之冠更是眼冒精光,渾身血液都在顫抖,他看見了這頭巨大黑熊,愈發戰意高昂。
而後王之冠一步踏出,背後浮現出的虛影瞬間變得凝實,甚至開始散發出金色光芒。那虛影就是王之冠他自己的模樣。
武魂真身。
這是武道秘技,是武道專門為戰鬥而生的法門,戰意越純粹,越高昂,此虛影威力越凝實。
白澤眼睛瞳孔一變,和熊羆傳音說道,“此武道法門最講究一往無前。你先以防禦為主,他堅持不了多久。”
熊羆雙目赤紅一片,當即吼道,“你讓我避他鋒芒?”
高達二十丈的熊羆,雙目已經完全赤紅一片,它奮力向前衝擊,手中大砍刀也不要了,就用拳頭開路。
就是真龍來了,它也不避。
王之冠同樣如此,手持一丈八馬塑奮力衝擊而去,背後金影作出同樣的動作。
斬將。武道四秘技之一。
二者劇烈碰撞,王之冠一擊洞穿熊羆胸口,馬塑直直插入它的心臟,透體而過,武魂真身的馬塑則是貫穿了它的識海。
它老祖留給它的護魂手段超越了它本身的力量,根本沒能救它。
熊羆魂飛魄散。
王之冠硬接它一拳頭,直接倒飛出去,撞擊到那光暈,再次被彈到石台,雙膝跪地,雙手顫抖,他的胸口被打穿,右肺直接破了一個洞口。鮮血淋漓,滴落石台。
但他沒死,就有反應時間。
他掏出一顆丹藥,連忙吞服了下去。而後收起那巨大的屍體。
台上光幕消失。
王之冠走了下來。對著那黑衣女子說道,“一頭純血。”
那黑衣女子則是看著他的傷口。“我也想上去試試。”
“我不準。”王之冠絕不會讓她冒險。上了台,除非敵人同意,不然必須得分生死才能下台。
白澤歎了一口氣,熊羆本應該不用死的。他的強大生命恢複力,連白澤都羨慕,完全可以用以傷換傷的打法,來磨死對手。
這頭蠢熊。非得去拚命。
“不愧是人族天驕。還需要繼續嗎。那可是三光神水,就算是一滴,那也足夠生死人肉白骨了,你身邊的道友,我若沒看錯,應該是一條黑蛇吧,朝著巴蛇進化?那她更需要吞噬純血妖獸了。這一路難免受傷,不備一份仙寶嗎?”
白澤就是想單純的獵殺這些絕世天驕。其他修士就算了,就算成長起來也就那回事,沒有權沒有勢,不會對妖族產生威脅。
但出身聖地的人不一樣。他們注定是時代的寵兒。注定要和妖族為敵的。
王之冠心動了。
那黑衣女子眼色一變,連忙拉住了他,“不準去。”
還去?有幾條命夠死的?看不見那些妖獸個個都麵露喜色?
它們既然知道了你的底牌,你的底牌就不再是底牌了。
方絕看著青鴦去叫大師兄還沒回來。而且方絕是看出來了,這石台,誰先上誰倒黴啊。
敵方肯定是有針對性的挑選對手來對敵。
方絕想著,扶搖是必須得要救的,三光神水是次要的。便說道,“顧師兄和南宮師兄可有天寶?或許能讓四周修士來幫忙消耗敵方純血妖獸。”
“你剛才不是說鼓動四周修士上台?”顧長劍最先問道。
“沒有利,誰去上台啊。你去和大家說,打死兩頭純血妖獸,來我們這裡兌換一件天寶。打死一頭純血,換一件極品法器。調動起來他們的積極性。這樣才能消耗掉純血妖獸的有生力量。”
方絕看到了很多熟人,如陸星河,風萱兒,那個瘦弱道士,還有那個麵目白淨的邪修,還有周天。哪個不是天驕?
現場還有其他道統的傳人都在。
這不好好利用一番,都對不起自己。
打不贏十場?那就打兩場。不想打?天寶啊,要不要?極品法器,要不要?
靈器是厲害,但靈器這東西,如果修士不是出身名門,大概率這輩子都不會擁有一件靈器。
絕大多數修士一生,能有件極品法器,就已經算是幸運兒了。
那些修士打不打死那些純血無所謂,最起碼得讓那些純血妖獸受傷,打傷它們,向知行才有機會過來收割。
反正想要那兩件寶物和扶搖,最後一場,肯定是白澤親自下場。方絕沒有絕對把握,贏了白澤,硬骨頭就得讓彆人去啃。方絕隻打有把握的仗。
“妙啊。”顧長劍再次感歎,關鍵時刻還得是方師弟啊。
顧長劍沒想那麼多,當即按照方絕說的去辦,開始和那些修士交流。
方絕則是一動不動。這件事就讓顧師兄去說吧。
打死兩隻純血妖獸,可換一件天寶。一隻純血妖獸或者真龍遺種,可換一件極品法器。找他顧長劍,當場就給。
消息一出,果然,貪婪,沒人能夠避免。
四周修士躍躍欲試,陸星河是第一個上台的。
誰不心動?
打死十頭純血妖獸,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打死一頭,那些天驕還是有把握的。
白澤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直看著顧長劍,此子心思倒是靈敏,這麼快就想到了破局辦法了。真讓他成長起來,那還得了?
絕不能留他。
連勝十場,根本不可能。但白澤還是這麼做了。因為寶物中有個扶搖。
這注定有人必須得上台挑戰。顧長劍不上,天音宗弟子也得上。所以,誰上誰死。
可現在,他顧長劍居然把所有人拉下了水。
白澤帶來的四十多位妖族青年才俊,若真是被他們這些人族修士輪番上陣,都受了傷,恐怕還真能被那些絕世天驕打個十連勝。
三光神水,白澤也沒有多少啊。就一滴還是老祖宗賜的呢。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必須得想個辦法,不能讓那些人族天驕都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