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絕看著手裡的雲帕法器,裡麵滿滿當當的丹毒,不能再煉製了。
再煉製下去,此法器一開,方絕也抵擋不住丹毒的威力。這個程度是方絕能夠接受的極限了。
百草峰弟子平時煉丹,廢丹全部都是進行統一處理的。可不是隨意亂扔,那些丹毒雖少,但日積月累在一起,可是會釀成大禍的。
這些百草峰弟子,深知丹毒的可怕之處,它不是一次把人毒死,而是毀人前途,是慢性死亡。這更加令人絕望。
“方師兄,你若拿這些丹毒對敵,那些妖獸可能會被毒死,但你如何避免?清靈丹雖可解百毒,但並不能吃多。而且對於丹毒也僅僅是有些效果。畢竟理論上,丹毒也是丹。
一旦你丹毒入體,可能金丹期內不會有影響,但會爆發在元嬰期啊…”
有人看出來了,方師兄打算用這種辦法投機取巧。
但,能贏就行。畢竟方師兄不是為了仙寶,而是為了救扶搖。許些名聲又算得了什麼。
方師兄果然仁義。
他們這些弟子都理解。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扶搖師姐去死吧?希望那些畜生信守承諾。我贏十場,就會放了扶搖師姐。”
方絕自有辦法解決丹毒一事。
那是一隻蠱蟲,為風雪蠱。為鹿無憂所贈送。此蟲可解天下萬毒。
區區丹毒,自然不在話下,至於副作用,鹿無憂倒是沒說清楚,隻說是不值一提,沒什麼大不了的。對於方絕這樣的魔頭來說,可有可無。她自己就吞食過一隻。
方絕準備好手段之後,立馬趕往點將台。
城外那處石台上,卻是青鴦手持玉燈傲立,她一身白裙儘染鮮血,臉色蒼白,身後是燃燒的火海。
對麵卻是一年輕男子,麵目清秀,同樣身穿刺繡素白錦衣,看不出是什麼妖。
“怎麼回事?向師兄呢?青鴦師姐怎麼上台了?”
方絕一驚,也沒感覺過多久啊。
南宮鳴看見方絕來了之後,則是喊了顧長劍一聲。
顧長劍才拄著劍,步履蹣跚的從座位上起來,走了過來。“你終於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
“你走之後,我在台上打算多撐幾輪的。到了第四場,白澤派出了檮杌一族上場。
隻不過它是瘋的,它眼看打不過我,便果斷獻祭了自身,我躲無可躲,被打沒了半邊身子,要不是有扶搖給我的丹藥,我怕是當場慘死。
第五場我就下來了。再打,我估計真得死在上麵。
然後就是大師兄上台了。
他倒是一路橫推,到第七場時候,是純血玄武上台,和大師兄互錘。大師兄若是人皮經修煉大成,自然無懼純血玄武。
可惜,大師兄現階段,隻憑肉身力量和純血玄武是一個級彆的。
大師兄免疫法力,純血玄武的血脈神通就是防禦,那龜殼上的紋理一經發光,比靈器還要能抗。法力攻擊對它基本無用。
足足打了一個時辰,到最後,純血玄武的殼子被大師兄捶爆,大師兄被玄武咬斷了一條腿。
玄武死。
第八場,白澤等不及了,因為它怕大師兄跑了。親自上場,血脈神通發出,一記通神之術,擊敗大師兄。
大師兄最後憑借仙體的力量,格擋了一部分傷害,以本命神通,拚死一搏,斬掉白澤半邊臂膀。
白澤不想死在台上,因為後麵還有兩場,所以,雙方平手,各自同意退場。”
顧長劍隻把希望寄托在方絕身上了。所以青鴦才會上的。沒人去叫方絕。都在等他做好準備。
“那大師兄人呢?”方絕沒看見向知行。
“已經回去療傷去了。第九場大師兄已無力再戰,就走了。這事出乎白澤意料。它估計沒想到,大師兄會直接走。畢竟還有兩場就贏了。
所以白澤十分生氣,對於青鴦,第二場,就讓純血妖獸畢方一族出戰了。”
顧長劍也在擔心青鴦。
畢方一族,傳承自上古,其種族生來掌控火焰。它們最喜愛吞吃火焰靈種。
方絕看向石台,怪不得那人連原形都不露就能和青鴦打成平手。
“簡直胡鬨,誰讓她上去的。看看那邊妖獸,還剩二三十隻沒上場的呢。它們就等著獵殺人族修士呢。”
方絕也沒辦法阻止了。
石台開啟狀態,除了傳音之外,任何人都無力乾擾石台上的戰鬥。
“放棄吧。你不是我的對手。”畢方麵對人族修士施展的火焰攻擊,絲毫不懼。
它這一族就是為火焰而生。所以,這隻畢方自幼不僅修行火係法術,還修行水係法術。就是怕被彆人克製。
它承認它打不過向知行那種絕世天驕,連純血玄武都被活生生捶死,它畢方算得了什麼?
但眼前人族女子,不是它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