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我?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啊。那天晚上我都求饒了,你可都沒放過我…”
鹿無憂蒙著眼睛,倚靠木頭柱子上,語氣中帶著幾分鄙夷不屑。
哼,男人,嘴上說的好聽而已。
反正她已經和他不分彼此了,說話還需要顧及什麼嗎。而且她也看不見方絕的表情。
方絕看著她那副滿臉不服氣的表情,也是不由得笑了出來,說道,“那能怪我嗎,還不是你分出來的那個妖女使得壞?看我沒反應,就給我下藥。她還是人?”
“哼,你在禁法山那裡不是挺神氣的嗎。天魔用幻術迷惑你,你都敢打它一巴掌。那天晚上你怎麼不打了?”鹿無憂知道他的狠心的,為了不被幻術迷惑,痛擊他的好兄弟。
“你搞清楚,禁法山那裡,是天魔用幻術迷惑,可不是強迫我,我即使什麼也不做,也沒什麼損失。
那天晚上情況能一樣嗎。我可是實打實的喝了藥了,我再堅持下去,損失的是我的身體健康,我當然選擇安全穩妥。”
方絕明白一點,隻要他一天不動情,那妖女就不會過多關注他。
畢竟,除了情蠱的力量,他方絕根本沒有彆的力量來反抗那末法龍鱗的壓製力。
末法龍鱗和白湖峰的封印術,有著本質區彆的,封印術是徹底封印生靈,使其成為凡人,生靈根本無法自解。
末法龍鱗則是真龍遺種的血脈神通在限製修士的法力。修士被禁錮法力,還有法體呢。又不是凡人。
但這,不代表修士沒有手段可以進行反製,無論是護身玉佩裡的護道者,還是吞食解藥,甚至是利用陣法,都可以破開這壓製力。
方絕現在則是,用這一絲神性力量,一點一點磨滅附著在他金丹上的末法龍鱗粉末。
按照這個進度,方絕得兩三年時間,才能完全清理掉他那金丹上的粉末。
鹿無憂聽到他的狡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立馬反駁道,“是嗎,那天晚上是誰已經解了藥性,還不肯停下?是誰滿口胡言…
嗚嗚嗚…”瞬間,鹿無憂的嘴巴被捂住了。
方絕則是上前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巴,“你在胡說什麼東西。還要不要臉了。我都說了,我是被下藥了。那不能怪我。”
“撒手。忍不住就說忍不住,這裡又沒有外人。反正一輩子也出不去了。她最多甲子時間,就能修到陽神境,到時候我們都得死,你怕什麼…”鹿無憂把頭一歪,用手打掉了方絕的手。
還認不清現實嗎。逃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我會怕?你感受不到我的情蠱嗎。它複蘇了嗎。”方絕語氣一輕。
他自從和她有了肌膚之親後,他能深刻的體會到她的感受,這是情蠱所帶來的影響,可是,他沒動情啊,鹿無憂根本體會不到他的心情。
“你這魔頭最好真的絕情絕愛,一輩子都不動情。”鹿無憂則是擔心他真的動了情。
轟轟烈烈算什麼?那不過是愛意上頭的另一種稱呼罷了。
情之一字,平平淡淡才是真。
鹿無憂生怕時間長了,他也忍不住動情。屆時,他們真的會死的。
“一輩子?那我們孩子不都大了?那時候,那妖女也算孩子她小姨了,她還舍得殺我嗎…”
方絕樂嗬嗬的說著。
鹿無憂聽聞此言,十分無語,氣極反笑道,“才兩個月時間,你就瘋了?”
真生了孩子,鹿無憂無法想象那孩子會承受什麼樣的痛苦。她自幼沒了母親,過已經夠苦的了,還好她有個疼她的哥哥。
而她的孩子,可什麼都沒有。